第八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5/6）

补贴，武装部还欠着两年呢！但现在死了，一个个都亲政民了，摆着一张对谁都和善的脸，说什么有困难就提，先把那几瓶粮油补齐了再说！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就感到恶心，脆走出灵堂，站在大门外招呼。

此时一个发花白的老阿婆，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过来，怀里还端着一只竹篮子。

我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说道：“五，你这么大年纪了，眼睛又看不见，怎么也来了？”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哥几个经常去学校旁边的一户家偷枣子吃，那户家只有老和老太太，儿子和媳都住在外地，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搞得老太太天天拄着拐杖找到我们家里来告状，为了这个，没少挨父母的揍，可一到枣子成熟，照偷不误，那时候真是恨死那个老太婆了，后来，老死了，老太太只剩下一个，听说她的孩子想把她接走，但老太太死活都不肯，说死也要死在临海，就用院子里的那几颗枣树做成棺材。

在我当兵回家探亲时，老太太路上在碰到我，居然还能认出我，亲手把一篮子刚摘

下的枣子送到我家，让我很感激，也就是在那时，我才开始跟别喊她五，可是到了第二年，五的眼睛白内障，很少出门，又过了一年，她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五捧着篮子，即使眼睛看不见，却还是执拗的往院子里走，嘴里说道：“是钢子吧？猛子吃我的枣子，我给他送来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所谓英雄，就是民的英雄。不需要你歌功颂德、不需要你写书立传，只要能让老百姓记住你的喜好，念叨一下你过去的调皮，这也是一种怀念。对于一个死去的，扬名立万还比不上一篮的枣子有价值！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一进卧室就闻到一泡面的味道。

诗雅穿着一身蓝格睡衣，正慌张地往衣柜里塞东西，我见状皱了皱眉，把行李往地上一扔，道：“冯阿姨呢？怎么吃泡面？”

诗雅淡淡说道：“冯阿姨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明天再来。”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懒洋洋的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冰凉的水流从顶直冲而下，浑身的疲劳似乎都被冲得一二净。心想丄二天丧期，明天老大这边是招待吊唁士；小风那边却是要出殡了。

我答应过小雨，明天我得过去她那边，而后天老大出殡，我又得跑回来，连着办两天的丧事，我都担心能不能撑得下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心力瘁不说，绪上一直处于压抑的阶段，很容易让产生躁的绪。

我冲完凉后，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此时诗雅已经关上电脑，在清理卫生。

不错，有进步，学会自己打扫卫生了。窗被打开后，难闻的泡面味道很快就消散，看着窗外远处的灯光，不知道在这个初秋的夜晚，有多少会像韩凤和小雨一样，在悲伤中度过？那袁华呢？一想起昨天晚上，我借着酒劲竟然强了这个滨海钢材的老板娘，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如果那个时候她报了警，估计我现在就在铁笼里关着呢！不过后来她还是屈从了，对于这点我颇为费解。

袁华不是放的，即便当时我已经她体内，但她还在拼命的反抗着，或许长期的无生活让她内心很寂寞，想到开房门的时候，她偷偷摸我下体的景，我就感到好笑。但这并不代表袁华是个习惯偷的，她身体的敏感和紧凑告诉我，她很久没有男了……可她为什么会屈服于我呢？

我想起袁华当时说的那句话：“这是我欠你

的！”

袁华，你到底欠了我什么？

诗雅也去冲凉了，这妮子，别看家里她不怎么打理，可她却极为净，每天都要冲几次凉，每次要花半个多小时，也不怕把她那一身皮给搓！

我看了浴室紧闭的门一眼，然后从床拿起手机，找到那组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是通的，一阵铃声过后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有些发愣，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这下等待的声音更长，最后还是被挂断。

我拿着手机，不禁苦笑一声，心想：袁华，你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了？真的忘记了昨夜的种种温存？

我呆呆的坐到床上，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对于袁华，我或许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感，可是过了昨晚，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凡是跟我上过床的，我都会把自己的感也投进去，那年豆腐西施流产，让我一个大男在医院里搂着虚弱的痛苦了半天，想想都有些难为。算了，或许我和袁华的缘分也就只有那一晚，过了也就过了，家不计较，我这个大老爷还在乎啥？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事，突然目光落在衣柜上，想起刚才进门的时候，诗雅慌的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