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抓鱼也要有时间概念（19/22）

看到自己。可他没料到，竟然有那么多前来探视，雷江的来了，省内其他地方的也来了。

办公厅派孔思勤和另一个作为代表，前来看望。孔思勤塞给唐小舟一个信封，这个信封非常厚，唐小舟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应该有好几万。唐小舟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孔思勤给他几张纸，说，这是名单，员和数目，都记在上面。

唐小舟翻了翻密密麻麻的名单，感到皮发麻。天啦，这么多，退吧？把这些全都得罪了。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回礼了。

孔思勤说，杨处叫我留下来。有什么事，我帮你。

唐小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谢谢你。我家里多，不缺手。这几天就要搬家了，马上又是五一长假，处里的事很多，你还是赶回去吧。

孔思勤默默地点了点。

唐小舟又问，厅里没什么事吧孔思勤看了看和自己同来的那位同事，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小声地说，昨晚，温去拜访了陈。唐小舟轻轻哦了一声。

温瑞隆未能当上市委书记，他的雍州市长又是第二任，形势对他比较微妙。

他如果不能升上去，去别的市，当市委书记算是平级调动，可所有市委书记已经定了盘子，当市长就成降职使用了。最终怎么安排，就是一个十分微妙的问题。

唐小舟此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考虑这一问题，不断地有来，他需要一次又一次接待客。一整天，病房里挤满了。一般来说，医院是规定时间探视鱿，在规定时间之外，一律不准进。可来的这些，全都有身份，医院根本档不住。省委办公厅来的，你能不让进？市委来的呢？市政府来的呢？最多的时候，病房里挤了几十个。

开始，唐小舟还在穷于应付，甚至想借机逃走。可上午过去之后，他的想法已经变了，倒不在乎收多少钱，而在乎哪些对自己怎么样。县里主要的领导全都来了，但也有没来的，政协就有两个副主席没来。这两个副主席并不认识唐小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快到站了，没有必要在唐小舟这里个脸熟。雷江市，钟绍基在北京，他特意派市委办副主任陈志光代表自己前来看望。几套班子的负责，也都来了，各局的一二把手，也没有拉下。

难怪有说，给领导送礼，你送了多少，领导不知道，送没送，领导一定知道。原来，领导确实不在乎你送的那些

钱，他的钱，足够他开悄了，你给他送的钱，还是他的负担。就说唐小舟吧，且不说他有多少财产，仅从工资收来看，确实是不够他开悄。另一方面，他平常获得的灰色收，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比工资多出好多倍。何况，他也基本不需要花钱，就算要花钱，处里还有个小金库呢，请客吃饭送礼什么的，算是工作开支，只要不把现金往自己包里装，怎么花都不算是问题，钱对于他，不算个事。既然足够花了，还贪其他便宜嘛？钱多了，反而是负担。问题是，某些特殊时候，家来给你送礼，送的不仅仅是钱财，更为重要的，是友谊，是官场认同，是你在别心目中的地位。

从下午开始，有省内其他城市的来了。第一个到达的是郑规华。当然，郑规华本没来，他让自己在闻州当市委书记时的秘书来了。那一刻，唐小舟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第二个赶来的，是吉戎菲的代表。吉戎菲可真是有心，她派的代表，竟然是冷天遥。冷天遥不仅自己来了，把妻子也带来了。聊了几句客气话，冷天遥便问，稚馨来了没有？她在哪里唐小舟愣了一下，说，稚馨要来吗？我不知道哇。

冷天遥说，我和她通过电话，说好了在这里会合。

冷妻说，可能她要坐长途车，所以慢一些。

唐小舟不好说什么了。他们是什么意思？将他当成他们未来的婿了？一家三都赶了过来，似乎并不仅仅是礼节呀。唐小舟不能多说了，假如这对夫四处说，唐小舟正追求他们的儿，岂不是要生出一件是非来？唐小舟还没有开，冷天遥又说了，吉书记让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你这里有什么事，我把稚馨的妈妈也带来了，你叫她去办。

唐小舟转看冷妻，她倒是很能进角色，已经开始帮忙了。

因为来的实在太多，几乎每个，都会送一只花篮，病房里，已经被花篮挤满。冷妻说，花篮太多了，太占空间，来的都是领导，看到这么多花篮，影响也不太好，得尽快清理一些出去。

对于这种观点，唐小舟倒是非常认同。以前觉得这对夫妻非常世俗，现在看来，世俗也有世俗的好处。他说，是要清理一下。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冷妻说，好，我知道了。这些小事，你不用管。

说过之后，她出门了，甚至没有和丈夫打招呼。时隔不久，她带了几个回来，那些一提着几个花篮，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病房一下子空了许多。唐小舟暗想，没想到，她倒是一个挺能事的。

这时，冷雅馨来了。她走得很急，

额上全是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