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守门员没守好门，裁判员没好好判（9/17）

在组织当地群众的疏散工作。

唐小舟并没有立即向赵德良汇报，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解况。市里已经组织了紧急处置小组，彭清源和温瑞隆正在赶往现场。唐小舟拨通了王宗平的电话，王宗平说，彭书记正在路上，已经接近出事地域。温市长先一步行动，现在已经到达出事的鱼新镇，在那里建立前线指挥部。王宗平说过之后，彭清源接过了电话，他对唐小舟说，小舟同志，请你转告赵书记，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高度重视，一定会妥善处理，请他放心。

到底是先打电话摸清况，还是先向赵书记汇报，对于唐小舟来说，只是个工作程序问题，他之所以决定先打几个电话，将况尽可能地摸清廷，一是想向赵德良汇报的时候，尽可能全面客观，二是想借此消磨一点时间，对焦顺芝做到仁致义尽。他也知道，焦顺芝肯定是要进去的了，这种，将来出来之后，即使还有呼风咦雨的能量，但江南官场，肯定再没有他一席之地，更何况，就算他出来，大概也是十年以后的事，那时，对唐小舟不可能再有丝毫影响力，他完全可以不必在乎焦顺芝对自己怎么看。同时，唐小舟又暗暗告诫自己，做要讲原则，这种原则

要一视同仁，并不因为这个即将远离官场，就将自己的原则改变。他的原则之一，就是尽自己所能善待每一个，尤其是那些确定无疑要倒霉的。

重新进赵德良的办公室，见赵德良和焦顺芝正坐在沙发上谈话。赵德良的表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激动，倒是焦顺芝一脸虔诚，甚至还有泪痕。赵德良抬眼看了看唐小舟，见他的表略有不同，便问，有事吗？唐小舟将大致况说了出来。赵德良的神色顿时一变，立即站起来，说，你给清源同志打个电话。

市里一些主要领导以及他们秘书的手机，唐小舟牢牢地记在心里，他立即弯过身，抓起赵德良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王宗平的手机，接通后对王宗平说，宗平，让彭书记接电话。|最|新|网''|址|\找|回|-〇1Bz．℃/ＯＭ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WWw.01BZ.cc coｍ?cｏm

赵德良接过话筒，并没有立即听，而是对焦顺芝说，顺芝同志，今天是不是就这样？我个的态度是明确的，是工作方法的错误，那就按党内纪律处理，有没有经济问题，你自己要端正态度，积极配合调查，争取早把问题查清廷，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论。

焦顺芝见赵德良这里有事，知道不能再坐下去，站起来，谦恭地说，我一定牢记赵书记的指示，刻反省自己。赵书记这里有事，我先走了。

唐小舟望着焦顺芝走出去的背影，发现他的腰显得有些弧度。再回想一下上次他和赵德良谈话时，信誓旦旦之外透露出的其实是一种傲慢，唐小舟便在心里生出一种不屑和警醒。在官场，真该时刻得提醒自己，前不能翘，后不能翘尾，翘高了，总有一天会被捉住，尾翘高了，遇到猛，肯定给你砍掉。何况焦顺芝在赵德良面前表现据傲的时候，还是裤档里沾满了屎的时候？别说他面对的是省委书记，就算是一般民众，只要家有能力有办法把你下面的屎露给天下，你的官运也就到了。

赵德良对彭清源指示说，清源同志，你到了哪里？不知彭清源怎么回答，赵德良说，我要强调两个字，安全。要尽一切可能，保障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完全，这是第一要素。第一目标，是不能死一个：第二目标，最好连一牛一只羊都不死。需要什么力量支持，及时和省委办公厅或者我本联系。

唐小舟没有听仔细赵德良后面说了些什么，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征开了。

赵德良同彭清源通电话的时候，唐小舟正在清理茶几上的残留物。他刚刚弯下腰来，发现沙发上有一个信封，第一想法，应该是焦顺芝留下来的。

这个焦顺芝，之所以使眼色让他离开，大概

就是为了递这个信封吧？既然自己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没有当面递给赵德良，而是选择悄悄留在沙发上？认真琢磨一番，悄悄留在沙发上，确实比当面递送要好一些。当面给，赵德良如果拒绝，就连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了。悄悄留下，赵德良如果想收，那一切都在不言中，若是不收，结果和当面送没有两样。可见，送出这个信封，焦顺芝思熟虑了，说不定，坐在这里的时候，还一直在评估，到底采取哪种方法更为有利。

放下电话，赵德良问唐小舟，今天有没有特别重要的文件，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去迎宾馆。

去迎宾馆是赵德良今天的另一个仪程，迎宾馆里有好几个北京工作组，他要去转一转。唐小舟清廷，他最为关心的，还不是巡视组，而是中组部的考组。

赵德良想用的几个，能不能用得上，就看这次考的结果了。当然，考组的工作安排是很紧凑的，他去了，也不一定能和相关领导说上几句话，仅仅只是表示一下姿态而已。

唐小舟说，公安厅有一份关于岩山矿难调查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