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花板有多高,发展的空间就有多大(7/18)

服务啊。

池仁纲是个舞迷,八十年代各单位扫舞盲的时候学会的,跳得还真不错,面前又有高素质的美女,与其他歌厅那些坐台小姐,自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音乐一响,池仁纲便带着他身边那位美女跳起来。黎兆平和唐小舟相类似,不太习惯于这类场合。唐小舟猜测,黎兆平的想法与自己相同,凡事都想干到出类拔萃,在同伴中非同凡响,遇到自己不太擅长的,干脆少参与为佳,免得露怯。

好在黎兆平带来的六个美女全都能歌善舞,就算他们三个男人没有任何动作,也一样不会冷场。

女们在唱歌,池仁纲带着小曾一直跳舞,黎兆平和唐小舟便在旁边喝酒和说话。黎兆平先问了唐父的身体状况,唐小舟说,恢复情况还算可以,不过毕竟年纪大了,经此一劫,半条命就没了,精头感觉是大不如从前。人生如同一个抛物线,四十来岁进入巅峰之后,便一直走下坡路,遇到这样的大劫,便像下了一道陡坎,从十楼跌到了一楼,再想爬上哪怕二楼,都不太可能了。黎兆平安慰说,这些或许都

是命,你的父母还算好,毕竟还健在,我的父母在我大学刚毕业不久就去了,没有享到我一天福,有时候半夜想起来就想哭一场。

唐小舟没想到,黎兆平在人前如此风光的一个人,内心深处,还有如此柔软的一面。心中难免激动,便举起酒杯,和黎兆平相碰。

问过唐父,黎兆平又问起谷瑞丹。

谷瑞丹是唐小舟内心深处最重的伤痛,她给自己戴上的那顶绿帽子,如同插在他心里的刀子,时不时便会刺他一下,让他内出血。除非极少数非常知心的人,他绝对不愿提起她。黎兆平自然是极少数人,和他谈一谈也好,至少能够令自己稍稍释放一点压力。

谷瑞丹的案子,庭审进行了两天。后来唐小舟才知道,整个案件,确实与谷瑞丹无关。她只是鬼迷心窍,对翁秋水着迷了。她实在太相信翁秋水,他让她去开治狂躁症的药,她就去开,以为这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出事后,他给她打电话,说一切都会由他承担,她也完全相信,直到上庭,翁秋水现出真面目,她才彻底醒了。可为时已晚,她虽然说出了自己与此案并无关联的事实,可这仅仅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辩词。唐小舟听了这些辩词,立即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可法官不会依据感情判断,讲究的是事实依据。

唐小舟说,最近可能会判吧。

黎兆平说,毕竟是你女儿的妈妈,该帮的,还是要帮一下吧。

唐小舟不说话,端起酒杯,再和黎兆平碰了一次。

黎兆平说,别说我的话难听,有些事,你也要想开点。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女人不是哪一个人的私有财产。何况像我们这样一些人,绝对的社会精英,占有的社会资源比别人多得多。千万不要认为天下女人都是色情狂,只有自己的老婆是淑女。没这样的事。本质上,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你想多玩女人女人也想多玩男人。你总在占有别人的老婆,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老婆没有被别人占有?

唐小舟暗想,你说得比唱得好听,让你的老婆给你戴顶绿帽子试试。

黎兆平就是黎兆平,他竟然接着说,你说我们家陆敏,怎么说也算是美女吧,现在又是富婆,而我呢?社会活动很多,哪里顾得上她?一个月都没有一次。资源闲置对她也是一种残忍吧,我从来不问她跟男人的事。如果有哪个男人常常帮我的花园浇浇水施施肥,我倒要感谢他。

唐小舟说,这话是你说的,那好,我下次把这话告诉陆敏。

黎兆平说,

你告诉她也没什么,我从来就没指望她把一顶道德的帽子戴得很紧。如果知道我的花园里冒出一个别的园丁,我可能会有一阵子难受,但绝对不会觉得是多么了不得的事。男人胸怀天下,又何必执着于一城一池?听我的话,谷瑞丹的事,该过问,还是要过问一下。

如果是对别人,唐小舟也会这样劝。可毕竟事涉自己,这一关,怎么都过不了。尤其知道谷瑞丹竟然是在替翁秋水背黑锅,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判死刑,唐小舟心中的那种难受,无以言表。

池仁纲的手机老响,每隔一段就要躲进洗手间接听电话。

唐小舟想,肯定是他老婆打来的。池仁纲的夫妻关系很脆弱,妻子对他极度不信任,每天要打几十个电话,以便随时掌握他的动向。在那个女人看来,自己的老公是块宝,周围一定有很多女人想从她手里夺走,所以,她随时随地要紧紧地捂着。尤其池仁纲最近又出了这样的事,老婆肯定盯得更紧了。

唐小舟在一旁替池仁纲难受,很想说,池校长,还是算了吧,免得你回去又和嫂子吵架。可是,池仁纲的的兴头很足,接完电话继续和美女跳舞,并且一直只和小曾跳。他大概把小曾当成坐台小姐了吧。开始,他和小曾还保持着相当距离,后来是越跳越近,差不多成了贴面舞。

这一贴面就贴出了麻烦。也不知池仁纲在电话里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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