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谁（4/5）

个。

那个站在黑暗里。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说不清感觉的孩子。看到她，我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吓，甚至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杏黄色衫子把她那娇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很香艳。的确是挺香艳的，她比眼前的小妞要丰满一些，胸隆，腰细，圆，玲珑浮凸，而且她个子要高一些，很挺拔，同时也挺锋利的。的确是挺锋利的，她能给那种感觉。长长的眉毛斜斜地飞向两鬓，那双凤目中有种冷峭的寒意，她的鼻子很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的线条也由于抿嘴而弄得有点冷，她的目光是扫的，她高高在上，冷傲不群，让很不舒服。

这目光，这目光我好象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我吃惊的原因。

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

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好象还是很年轻，那时候我好象是跟几个被传说成神的物在华山的绝顶搞了一次挺没劲的活动……

华山！对了！我就是在华山脚下见到的这样骄傲的目光的。

她牵着一匹很神骏的白马，她穿着青色的长衫，背着一宝剑……对了，那会儿她就是这样的打扮，象一个行侠江湖的侠客。其实她就是一个侠客，她也不当孩子，她连说话都象男，她还骂，杀。

我嘛要对付她来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是记得从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些事要办，而她对我很重要。

是啊，她很重要。除了功利的目的，她几乎改变了我。

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好象很没有名气。

名气？嘿嘿～其实原来的我好象不那么在乎名气，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刺客？对，就是这个很神秘的职业——躲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结束一个生命，象暗夜中的幽灵。

哦！多奇妙的感觉，我喜欢，准确的说是当时的我很喜欢那样的调调。我从山里出来，我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只愿意当刺客。我喜欢血的味道，我喜欢看濒死时那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嘶鸣，还有热血溅在手背或者脸上那热乎乎的感觉，因为这些，我只愿意当刺客。有了名气就会惜那劳什子的东西，尤其是好名气。为了那些感觉，我不名气，我只愿意当刺客。

而且当刺客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可以弄到钱。

钱？嘿嘿～我记得我原来很不在乎钱，觉得那东西有点脏，跟我心中的感觉根本就不能同而语。当了刺客后，钱突然有了点变化，那是一种得到衡量的方式了。对，其实就是不愿意出名的我，一样是希望得到一种肯定的。而钱就成了衡量的准绳，得到的时候，嘿嘿～那是有快感的，类似于杀、……

为什么那么喜欢杀呢？为什么喜欢血的味道？为什么……？

脑子又他妈的有点了，好象哪根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成一锅粥。

为了钱？对了，我就是为了钱从老远的雪山穿过了茫茫的戈壁，我从玉门关进来，过了灵武，我来到长安。我是为了钱来杀的。

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的？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好象特有名，而且是那种好名声。他的武功好象也很高，至少是被传说得很高。

长安好大，好繁华！夜中的长安也很

奇妙。沉沉的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那些华丽的建筑在夜色中被绚丽的灯火渲染得如同张开了翅膀，让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飞翔起来的。还有那些带着满脸满足的，他们在夜和灯中寻找着乐趣。

乐趣？呵呵～我来也是找乐趣的。

灯火映照下的夜空有点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蓝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虽然天际有我喜欢的冷月。

我喜欢夜，同时也喜欢在暗夜中穿着白色的衣衫去品尝夜的神秘，还有神秘中的那一丝奇妙的杀机。我得开始了，不能再流连在这混沌的城中了。

那不是我杀的。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在格斗了，弥漫着本来应该是我造成的血腥气。

我看见了她，哦，那时候我认为是他。

他穿着与夜一样颜色的衣衫，他的手里有一比冷月还要冷的剑，他比我更适合做暗夜中的幽灵。

他飞舞着，无声无息；手中的冷月随着他飞舞，电光石火；杀的是那眼神！

对了，他杀的是那双骄傲、冷峭，同时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那样的关注中，好象没法去面对他的光彩。心先掉，然后被那冰冷的剑追踪，然后……

他的个子不太高，但给的感觉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随风飘着，他显得很飘逸，有点象神仙。

的确是有点象神仙了，他还拥有了神仙一样近乎完美的脸，他来刺杀，但他没有蒙面。

我喜欢不蒙面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