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4/4）

联的怎样的命运？他无法对下狠心，这最终又是该怎样评价的一种品质呢？

自从李小春出现后，小乔并不向朱丽解释她不安的原因，直到她今天打来电话。她比平时工作时间延长了。朱丽问过一次，她是不是想谈谈，但小乔说关于李小春她不愿多说，她说不愿脏了自己的舌。朱丽能够理解这一切，每个都有自己的过去，而许多的过去并不像安奇那样平淡。但他没想到小乔发的导火索竟是他回家和儿一起过生过圣诞节。

“你真的要抛下夏娃一个回家去吗？”他记得小乔在他出门前这样问他，他觉得意外，因为这已经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你什么时候才把这儿当成你的家？”小乔指指地板。

“你别回去了，就这一次，行么？”小乔又说。

“你怎么了？夏娃们不是说好了么？”

“可夏娃现在需要你。”

“夏娃不懂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回来。”朱丽说。

“也许那时一切都太迟了。”小乔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拿在手里。

“你在威胁夏娃？那你看看结果是什么。”朱丽毅然地离开了。

他走出楼前的那片影，阳光温和地照在他的脸上。他想继续向前走，然后向左拐便是回家的方向。有几个行朝他相反的方向走过去，他仿佛看见那些的表是急切的，正要赶往他身后的出事地点。于是他无法再向前走了。他骂了一声，他妈的，便折回来，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梯。他忘了自己的话才刚刚出，甚至也忘了自己还是个男。他用钥匙开门时，好像已经看见鲜血顺着小乔的手腕向下滴落......小乔还拿着那把水果刀坐在原先的地方。他朝她伸出双臂的同时，小乔也扔了刀子，伸出双手抓住了他，他的划伤就是这个瞬间里的事。他紧紧地抱住小乔。他说，别再胡闹了，小乔说不闹了。他说他必须将小乔送到他父母家，小乔无奈地点......朱丽看着窗外的夜空，思絮又飘回这个夜晚的空寂中。他想，明天早晨他遇到的第一个生问题，将是儿问他，妈妈去哪儿了？他有许多种回答，他此时此刻在心中问自己，他最宁愿的回答是哪种？他想他最愿意告诉儿实话：她的妈妈去看望男朋友。可是有时不能做自己愿意的事，原因很简单，因为愿望有时是卑下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喂？”他说。

“今晚夏娃不能回去了。”他又说，“你现在在哪儿？”他问小乔。“你听夏娃说......”对方又先比他挂上了电话。

“没想听夏娃说。”他说完也放好了电话，他希望这电话永远都不要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