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天下至坚·不破河图（4/5）

出的每一击都是惊天之力，尤其是当虚河子把作杠杆由一倍增成数倍后，明明真气已大幅消耗的他，掌力疯狂强大，甚至每一击都是他生命中的新巅峰，将虚江子压在生死边缘……如果接掌的不是虚江子，其他早被震成一团模糊血了。

身临绝境，虚江子脑海中闪过无数念，遍思生平修练的每一门技艺，想找出一个求生途径，但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无奈的死路。倘使自己也有超级法宝在手，或许还可以一拼，再不然……

不知不觉，一段记忆再次出现于虚江子脑海，那并非是很久远的往事，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不足一，是自己正在沙漠中打倒尸偶群的画面。

尸偶群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藏身在尸偶群中的那个，却是这一战中最大的变数，幸好，他朝自己露出的并非獠牙，而是利益

换的握手。

“……该说的刚才都说完了，不过，趁着还有点时间，就顺便问问你，你对白虎一族相传的拳术，有什么心得？说说看吧。”

自从太阳王过世，白虎一族的世传拳术，虚江子相信普天下就只有自己一得传，听到这么一问，马上露出戒备之色。

“你问这个什么？”

别的武学还罢了，白虎拳术虚江子绝不会拿来易，除了对自己部族的责任感，还有一个重大理由，就是这门普天下只有自己懂得的武技，若落歹之手，如虎添翼，后果势将难以收拾，所以一听见对方这样问，便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怎样威利诱，都绝不拿白虎拳术作为易筹码。

哪知道……形似乎不是这样……

“你那是什么表？一副看不起的模样，别以为白虎一族的拳术有啥了不起。在太阳王手里，它确实是不世绝学，但落在你手上……啧，它不过是套健身运动，顶多比五禽戏强一些……唔，说不定五禽戏还稍强一点……”

那说着，侧思索起来，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两者孰强孰弱，但对于这番话，虚江子没听得很认真，因为不了解白虎拳术的，确实就会有这样的误解，觉得它不过是在模拟动物的动作，不算上乘武术，只有真正修练的，才会了解它内含的真意。

以势凌，当若非太阳王亲自阐释，虚江子怎也无法想像，武术中还有这样的一个天地。势近于大道，大道无所不在，这个道理不只玄妙，实际运用在战斗中，“真气”与“力”可以被挡下，但“势”是无法防御的，能够无视一切真气阻挡，像超级法宝一样占尽便宜，这种武技若落眼前之的手里，后果可能比魔狼之祸还要严重。

“看你那副窝囊样，是不是以为我在唬你？你从别手上继承了东西，就只懂得傻傻练下去，有没有想过这套功夫是对是错？适不适合你？它有没有改进的空间？”

那摇道：“太阳王若还在世，看见你这不成材的模样，气也气死啦。以势凌，这确实是白虎秘拳的中心思想，但如果你使来使去，永远都只懂得模仿猴子跳、野豹跑、狮子唉唉叫，那也别再学战什么战了，直接拎个碗，到天桥底下杂耍卖艺，最起码不愁温饱啊。”

“你……”

虚江子心大震，脸色骤变，不是因为这番言语太过毒辣，而是对方直接说出了“以势凌”四字，这是白虎秘拳的核心要义，太阳王不可能传给别，自己也从未转传他，他又是怎会知晓的

？

“唉，天下武学，殊途同归，招数变化虽是无穷无尽，但练到极处，由武而大道，万法归宗，无非就是那些道理，太阳王悟得出来，难道其他就不如他，领悟不到？你也算是当今世上的有数高手之一，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当这是可以永久保密的专利吗？”

那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倦色，看来略显苍老，似是一种疲态，但看在虚江子的眼中，这个应该已经步老年期的男，非但与年老力衰扯不上关系，自从识得此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他的距离竟然这样遥远！

世间武学，万流归宗，这个道理虚江子也会说，但了解道理是一回事，要实践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匪夷所思，难道就只是一句“悟高”，就能从籍籍无凭之中，悟出白虎秘拳的至高之理？

那看了虚江子一眼，叹道：“太阳王的白虎秘拳，是前代白虎族主手把手教学吗？还不也是翻资料、模拟推想，这样研究出来的，我和他打过一次架，和你也拆过几次招，再加上这些年里闲来无事，搜集白虎一族的资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足够啦。”

说着，那向虚江子挥出一拳，拳路平凡无奇，速度却快得异常，其势如豹，挡架同时，一封锁不住的大力涌来，将虚江子迫退半步，正是他自己最拿手的豹之拳。

自己视若重大秘密的白虎秘拳，居然已为对方所悉，还充份掌握，虚江子心中震骇得无以复加。

……原以为，这些年的修练，与他之间的差距已经拉近，想不到……居然被甩开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