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3）

门，却被那男子挡住，“等他回来，告诉他我们新进了批货，质量很好，有兴趣的话，让他给我打个电话。”男子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宫韶兰关上门，随手把纸条扔掉。

那间公寓很小，阳光和宽敞的卫生间都成了奢侈的梦想，宫韶兰也不再要求那么多。她现在只剩下几件不舍得卖掉的衣服，还有她本。宫韶兰断绝了她所有的关系，她不愿意再与以往的“朋友”有任何联

系——她们想必也有同样的想法。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她还记得陈太太说起苏太太时的啧啧声，她不愿再亲耳听到。

在公寓的第一个晚上宫韶兰没能睡，也许因为她前半生过得太幸福，才有了今天的境遇。她无法猜测自己的命运，但注定会是完全不同。

宫韶兰用掉最后一点药物，在晨曦中满足地睡去。明天，她将戒除毒瘾，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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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建筑物杂堆在两侧，狭窄而弯曲的巷子被一幢大楼挡在影中，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暗巷。对于城市大部分来说，这条暗巷是不存在的，但对于另一些来说，它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已经注意那个很久了，每天这个时候，总有一些在暗巷悄然出没，但她明显不应该属于这里。

“这的是谁？”宋狗小声说：“不会是条子吧？”

“你见过这么扎眼的条子吗？”

“难道是野？”

“穿维妮卡的野？”

维妮卡作为最昂贵的时装品牌，不是每个都穿得起的。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光阿威也有同样的疑惑。

宋狗舔了舔嘴唇，“这的身材真够辣的。又高又白，又有料，你瞧那两只大子……”

那子在巷焦急地徘徊着，不时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终于电话接通了，她说了几句，看着面前暗的巷子，然后鼓足勇气走了进来。

阿威拦住她，“什么的？”

那子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说：“我找飞哥。”

阿威看了她几眼，然后拨通电话，“飞哥，有个的说要找你。”

“让她进来。”

宫韶兰跟着那个光男子走进暗巷。转了几个弯后，她被带进一个位于暗巷处的房间里。那个她曾见过的男子坐在桌后，正慢慢卷一支烟。

阿威叫了声，“飞哥。”

飞哥点了点。

宫韶兰局促地站在客厅里，心里怦怦直跳。

“赵老板怎么没有来？”

宫韶兰说：“他出门了。”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愿多待，匆忙问：“你说的货需要多少钱？”

飞哥看了她两眼，站起来说：“等一会儿。”

飞哥走进后面的房间，阿威也跟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飞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姓赵的老板，经常在我们这儿

拿货，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我找到他家里，给他留了电话。这个的打电话，说要买货。”

“给赵老板买的？”

“谁知道。”飞哥小声说：“你看她像不像妹？”

阿威打开一条门缝，那少两手绞在一起，虽然竭力保持镇静，但仍能看出她的焦虑和不安。

“好像是个雏儿，怕有风险。”

飞哥说：“有生意为什么不做？你去，把价格加一倍。不，加三倍。看她买不买。”

宫韶兰没想到东西会这么贵。用完最后一点毒品，她下定决心要戒毒，但只坚持了一天，她就仿佛堕地狱。比饿更饿，比冷更冷，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哀鸣。

那一瞬间，宫韶兰看到了床边的纸条。她以为自己已经丢弃了，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那个是谁，但一种直觉使她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她身上的钱是她三分之一的积蓄，但只够换取一个星期的份量。

那个光男子把一个小小的塑料包扔在桌上，不耐烦地说：“太太，你买还是不买？”

看到那个塑料包，宫韶兰禁不住战栗起来。她把钱扔在桌上，抓起塑料包，逃命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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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从鼻黏膜进血。第一分钟，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突然间，一种令狂喜的熟悉感出现了。宫韶兰躺在床上，身体却像飞翔在空中，充满了难言的欣快感。第五分钟，药物的效力达到顶峰，她触摸到天堂的颜色。第十分钟，她成为能创造一切的神明。

药效持续了六个小时，宫韶兰像脱胎换骨，神饱满而且亢奋。一整天没有吃饭的她，也没有觉得饥饿。她走进浴室，镜中映出的，是她一生最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