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人情债不好还（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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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上午，李莞桐在华京召集警署和特安局的负责，进行了一场不公开的会议。会议还未结束，此举就受到多名邦议员的指责。

逃避监督的大帽子李莞桐敢梗着脖子硬顶，其他参与会议的可没有那个兴趣。

会议内容很快就被公开在各路渠道上。

只不过，在一些力量的巧妙运作下，公开的信息并没有引起什么重视。就像黑街的混局面，竟然一次也没有上过新闻条一样。

如果是对地方报道没有兴趣的一般居民，又不住在新扈，就不太可能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视线，早就被各种各样令眼花缭的信息占据，即便有对公共事务感兴趣的，最容易看到的

内容也是大劫难纪念相关的各种活动筹备。

围绕着黑街产生的各条新闻，就这么保持着造成媒体压力，又不会引舆论的状态。可以让大腹便便的邦议员一脸愤怒地把报纸拍在李莞桐的桌子上，又不至于让真正愤怒的民众堵了华京核心区的要道。

8号晚间，贾君竹在两次拖延之后，不得不在镜前接受了南城区市民代表的公开质疑。见面会后，到场的特政区议员再次强调了尽快恢复基本治安的需求。

可就在结束后离开的路上，其中一位出身新扈的区议员，被一辆忽然冲来的汽车炸弹袭击，靠保镖反应机敏才保下一命，连夜回华京住院去了。

也许傅戎还能保持冷静，但她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们，终究还是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9号上午，特安局再次开展联合抓捕行动，位于郊区的一家神病院被临时改装成监管所，塞进去了那些嚣张到伸出胳膊求手铐的地痞流氓。

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匿名警员料，临时监管所中有犯遭受刑讯供，不肯屈打成招导致死亡。

少数还在敬业工作的本地媒体在律师的召集下等候在临时监管所门，用镜拍下里面鼓噪的嫌疑犯，和那一声声根本无法压制的大喊。

“警察杀了！”

“特安局的条子杀了！”

“不招供就往死里打啊！”

傅戎手下犯的错，并不是对那些冥顽不灵的混混上手段。

而是他们把地点选在了就近的南城区，并为了方便安排了许多南城区警署的帮忙。

他们以为之前的内部清洗已经足够揪出所有大的蛀虫，震慑剩下那些小的。

他们却不了解，在黑街这种地方，就算是金义亲自指证，也不可能把警署清洗净。

缺乏拨款年久失修的病房摄像损坏，放在临时监管所门的三具尸体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西装革履的律师一边擦汗一边激昂地对着镜演讲，赶到的官员铁青着脸对一脸愤懑的特安局领队咆哮。

当傅戎满面疲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著录播的新闻里被一堆话筒长枪一样戳的她，荆小安趴在桌上，哭了。

许婷把餐厅投影关掉，将碗筷留给最近非要洗碗的荆小安，“你哭什么。傅副督察敢烧这把火，就要承担后果。那么多边缘卫星城的治安一团糟，哪个整好了？凭什么她就觉得在这儿她能办成？凭她在华京有？呐，现在她知道了，有的可不只是她。”

韩玉梁拿了一根牙线，尽量用不太刺激记者的语气道：“可能是小说里的谋略看多了吧，觉得抓些喽罗用用反间计就能把大哥们一网打尽。满脑子都是功劳，压根没想过这些大哥都完蛋后这地方会怎么样。”

荆小安抬起，擦了擦眼泪，很气愤地说：“会怎么样？会变好啊！傅督察在做的难道不是正确的事吗？为什么做正确事的要被这样对待？为什么啊！”

“因为这里犯错的更多。”许婷平静地说，“就我们这个小小的事务所，谁手上都不止一条命。有强犯，有杀狂，认识的朋友里还有做易的贩子，这么大的别墅，钱全是靠黑吃黑和内幕消息易赚来的。正确的做法，我们都要去吃牢饭了吧？”

“你们……你们杀的是……坏。”荆小安紧皱着眉，小声辩驳。

“不全是。”许婷的神变得有些黯然，大概是想起了残樱岛，“顶多，出发点算是好的吧。那会儿我们能跟··和特安局一起展开联合行动，而你这位傅副督察，我都不敢见她的面。你指望我说她什么好话？”

总是默不作声的金贤雅难得一次地开说：“傅督察做的事肯定是正确的，可能，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许婷笑了笑，“这我同意。也许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世界变正常了，她再来做这件事，多半就成了立大功的英雄。”

“这世界要是永远都变不会正常呢？”荆小安抬杠一样地问。

“那一座城市一个地区的治安问题，还值得在意吗？”许婷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停了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