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裙袂下飘的都是春风（2/8）

春，清流涨水，无数溪流上浮满了细红落花，有鱼轻吻花瓣，一触即走，散成清涟。

林玄言脚步一顿，他鬼使神差地抬起，隔着数十步远，一袭漆黑的衣衫径直地撞了视野中。那道黑色似乎很柔和

，却显得那样刺眼，仿佛青天白之下燃起的墨色焰火，明媚得夺去了所有的目光。

那是一个黑裙少。

因为背靠着参天古树，所以显得她的身材更为娇小柔弱。少坐在岸边莹润的石上，赤着的双足垂着溪水，她光洁的小腿轻轻摆动，轻巧的水珠和波纹像是一簇簇绽放的小花。林玄言心中微异，为何荒郊野外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少？

少的长发如瀑般垂下，挡住了她的侧脸。她只是沉默地低着，似是在看自己溪水中的倒影。

她的长发太过漆黑，以至于无法分辨发丝，就像是画师用最浓的墨一笔垂下，一气呵成。

少的身材很是美好，既不纤细也不臃肿，黑色裙衫贴着的背玲珑姣好，衣领上露出了一截如雪的脖颈，仿佛最的夜色里温柔明艳的月光。

随着林玄言步履的接近，踩碎落叶的沙沙声惊扰了静坐的少，她忽然回过，神色有些愕然，林玄言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他无法形容那种容颜，仿佛是极北雪地里盛开的野罂粟。发布邮箱 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发布页Ltxsdz…℃〇M

那名少见到林玄言，松了一气，继续转过。

林玄言心中明白了几分，应该是某个大户家的小姐，偷偷跑出来，又害怕被仆抓回去。

林玄言心中想着铸剑一事，便没有太过逗留，继续向前，刚走了两步，他心中忽然一个悸动，还是转身走到了那名少的身边。好言相劝道：“姑娘，这荒郊野外野兽横行，强出没，你还是早些回去吧。”那名少抬看了他一眼，幽的目光像是几万米的海。她摇了摇，“没事的。”

她外表纤弱，但是声音却很平静。林玄言微微惊讶，他看得出，这名少身上根本没有修为。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少的膝盖上放着一本古旧的书，封面的字迹已经难以辨认。

她轻轻地涤着水面，裙摆均匀地覆盖在膝盖上。沉默寡言。

林玄言下意识说道：“你这本书……很奇怪。”少微微仰，说道：“你也是。”

林玄言皱眉道：“多加小心。”

少玉足涤水，波纹粼粼：“谢谢。”

简短而摸不着脑的对话之后，林玄言不再废话，转身离开了。他看不出那本书的来历。但是如果真的是名门的小姐，那身上必有法器倚仗，安危也不需要自己关心。

一路下山，来到了一座旧的小城里。他借着记忆来到了一座铁匠铺子的门，铺子门垂着一块熏黑的天蓝色旧布，隐约可以听见半开着的

门里传来的打铁声。走到门依旧可以感受到一热气。

林玄言犹豫了片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汉子抡着铁锤对着一块烧红了的胚子的捶打，火星四溅，砧板上的铁胚被敲打得当当作响。

那名中年汉子抬起看了一眼进来的，顺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抹了一把汗珠，汗水洒落，落在滚烫的砧板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客要把什么样的刀？”中年汉子问道。

林玄言看着他，掩上了门，平静道：“我想要一柄剑。”中年汉子面露难色，苦笑道：“剑？公子莫不是在嘲笑我？这铺子已经一百多年没有铸过剑了。”

林玄言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自顾自地说道：“我要的剑要求不高，以雪花钢作为材料，不需要特殊的纹路，剑一定要薄要窄要轻，方便激发剑气就好。剑鞘用最普通的兽皮制作便可。”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说道：“不做剑不做剑，这大逆不道不说，而且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做剑的技艺，早就失传了，做不了做不了。”林玄言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地方为凡夫俗子铸造菜刀农具？”

那名中年铁匠忽然不说话了，他满是健壮肌的胸膛流淌下亮晶晶的汗珠，滴到通红的胚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林玄言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承君剑，断龙剑，山君，诛邪，苍山雪还有……羡鱼。”

中年铁匠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些剑名，一言不发，两四目相对，暗的密室里火星四溅，湿热压印的气氛终于被中年铁匠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究竟是什么？”

忽然他瞳孔一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玄言的脸，语气中已然是震撼得难以言表：“是你？是你！不对！你不是……”

林玄言点道：“是我。”

……

第三个月相安无事。第四个月，试道大会的前一天，林玄言下山取剑，整个过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