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养殖（7/9）

些死老鼠的体内掏出血块。

这些魔化的老鼠虽然聪明，却还没有到能够聪明辩是非的程度，在它们看来，那些同类反正已经死了，又不是被它们的“王”所杀，废物利用非常正常。

至于同类的死亡是因为山壁坍塌，而挖掘山壁是“王”让它们的，这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以它们如黄豆般大小的脑子，还没有办法理解，再说，以前的“王”也一样，当初让他们强行进攻土堡，死的同类比现在更多。

对于这些老鼠来说，和他们本身有关的只有一件事——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有食物吃。

在山之上，尼斯正在指挥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农夫忙碌着。

在身后的爬犁上，堆满成捆的青，这些全都是从庄园里面割的。

或许是因为当初那只大老鼠的魔力渗透进大地之中，庄园里面的植物生长得异常迅速，那些青就算全都割掉，一天之后又会长出来。

此刻农夫们正在用镰刀把青剁成碎末，旁边还有六十多个大坑，每个大坑的直径都有五、六公尺长，度足够把一个埋进去。

大部分的坑上都盖着盖子，里面全都填满铡成碎末的青和一些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天气仍旧有些冷，却阻止不了这些东西的缓慢发酵，空气中浸满着一酸甜的味道。

这种味道对他们来说并不好

闻，味道太过浓烈，熏得脑门发胀，但是老鼠却非常喜欢。

老鼠对食物很容易上瘾，吃惯了就改不了，现在让它们啃根，它们绝对不愿意。

凭着这些发酵饲料，再加上小东西的威望，数以千万计的老鼠正在替奥卡尼打通第二条通道，一旦峡谷开通，卡奥尼就可以和南面的一座小镇连接，以后前往阿德蒙特的话，就可以少走两百多公里。

这条路由来开通的话，以路克他们现在的财力绝对不够，不只需要好几千，还得花上五、六年的时间。

先不算工费用，想要养活几千需要大量的粮食，除此之外，凿子，铁镐之类的消耗也是一大笔开支。

而这些老鼠天生就喜欢打，再加上它们本来需要东西磨牙，这是自然天，卡奥尼周围的所有树木全都被啃倒，就是因为他们这种天，所以与其让它们祸害山林，还不如让它们啃石。

看着漫山遍野的廉价苦力，尼斯不由得感觉好笑。

当初给那个叫莫妮卡的寡定下魔的罪名，理由就是他暗中饲养老鼠，现在反倒是他在饲养老鼠，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做，却没有敢说一句。

他做这件事之前已经向修道院报备过，上面并没有反对。

教会一直都是如此，小到炼金术，大到禁忌之术，对外面都控制得很严，但如果是内部的修炼，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上面并不会管。

除非某一天有打算对付他，而且连艾玛而红衣主教都没有办法搭救，或许这件事才会被拿来当成攻击他的武器。

不过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不管有没有理由都一样，上位者想要对付一个，理由多得是，就是没有理由，也可以捏造一个理由，圣殿骑士团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

突然，一片影从顶上掠过，引起尼斯的注意。

那绝对不是峡谷上方徘徊不去的那些猛禽，这片影比老鹰大得多。

尼斯抬看去，就看到一对巨大的翅膀，这对翅膀巨大却僵硬，根本没有拍打的样子。他立即明白，那对翅膀下面绝对挂着一个魔法师。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个魔法师十之八九是被山体坍塌时的声响及扬起的灰尘吸引来的。

只见那对巨大的翅膀盘旋着开始降落，好半天后才降落到地上，挂在那对翅膀底下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魔法师，他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点缀了许多星星，袖的地方绣着两个魔法阵。他没戴帽子，露出灰褐色的发，长得倒是文质彬彬，很有学者

的气质。

一踏上地面，这个魔法师就非常小心地把身后的翅膀折叠起来。

那对翅膀非常神奇，每折叠一次，整个体积就会缩小一半，折叠了几次之后，就变得只有一本书那么大。

把翅膀收好，魔法师走了过来，一开始还不很在意，等到走进离尼斯两公尺左右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尼斯，好半天才惊诧地说道：“你居然是一个牧师。”

“这很奇怪吗？”

尼斯并不感到意外，他也知道对方为什么惊讶，这个魔法师在空中看到有能够指挥这么大一群老鼠，肯定以为是碰到同行。

尼斯左手打了一连串手印，嘴里念诵着咒语，过了片刻，只见他朝着地面一指，所指的地方立刻冒出一大片青苗，这些青苗以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很快就变得郁郁葱葱。

这绝对是魔法，而不是神术，看到尼斯露了这么一手，对面的魔法师顿时松了气。

教会和魔法师原则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