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4）

“公子已经是春水剑派的第十二代掌门了，作不作只有公子自己拿主意了。”放下了一副重担，玉夫就连声音听起来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是这样啊。望着船外夕阳西下，不时有船帆掠过，我沉思良久，突然微微一笑。

“自古而今，有能长生不老吗？”三摇；“有朝代能千秋万载吗？”，三再摇。

“既然不能，那春水剑派为什么一直要存在？”，望着愕然的母三，我举手道∶“列祖列宗在上，吾，春水剑派十二代掌门王动，即刻解散本派！”

还是玉夫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是呀，春水剑派实在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呢喃道。

“不过夫放心，本派虽已解散，但我还会用本派名义行走江湖一段时间，直到

把那些杀凶手一一绳之于法！”

玉夫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她拉过玉珑，望着我道∶“玉玲玉珑我从小就很娇惯她们，只学了些打打杀杀的功夫，不足以公子的法眼，只是十二连环坞的恶若真的联合起来，实力非同小可，我实在放心不下她俩的安全，有心把她俩托付给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玲珑姐妹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直截了当把自己许给了心上，早羞得满脸通红，玉珑在母亲的怀里撅着小嘴扭着∶“娘～”

我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玉夫此刻谈婚论嫁让我觉得像是在托孤，不过我也不想放弃眼前这个大好机会，“小侄求之不得！只是要委屈两位妹妹了。”我改了称呼，“小侄此次来应天，就是想向夫提亲来着。”

“还叫我夫吗？”听我应允，玉夫看我的眼光就慈祥了许多。

我那声“娘”叫得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别扭，看她的样子说是我的妹妹都会有相信，在她身上我怎么也找不到丈母娘的那种感觉。

晚饭吃的开开心心颇有些团圆的味道，虽然昨天对母三是个惨痛的子，但大家都刻意去回避它，往者已矣，来者可追，更重要的是活着的要更好的活下去。

玲珑姐妹见母亲神好了许多，自已也如愿以偿的有了归属，脸上就有些喜气，只是看我却不像以前那样大方，反倒有些躲躲闪闪的。

吃过饭，母三躲在里仓唧唧喳喳聊起了家常，她们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我的名字以及代表我的称呼便夹杂着一些轻笑频繁的进我的耳朵。吃饭的当，我还偷偷叮嘱玉珑让她注意母亲的神状态，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多虑了。

萧潇小睡了一会儿又吃了些东西，神就强了不少，她其实并没有受伤，内腑只是被那巨的蛮力震得有些移位，倒是因为一夜没合眼加上担惊受怕，体力力消耗太大，一觉之后也就恢复了。

她帮我把枕摆好，让我躺的更舒服些，然后脱的只剩下了肚兜，钻进了我的被窝。

紧紧的搂住我，她说出了和玉珑一样的请求∶“主子，咱们退出江湖吧。”

“现在不行，萧潇，我对师父发过誓，一定要征服隐湖小筑。再说，玉夫好歹是我丈母娘，这仇一定要报！”我把从玉夫得到的凶手报告诉她，“十二连环坞一定要除掉，要不退出江湖了也活不安生！”

我问她知不知道玉夫的伤势况，萧潇眼里流过一丝痛惜，说怎么不知道，夫的伤还是我包扎处

理的呢，玲珑根本不敢下手。“其实夫的伤看着重，却都是外伤，并不打紧。只是……”，她拉过我的手摸着那只环，“那些歹徒用柳条粗细的钢丝扎孔，恐怕一时半时难以愈合。而且夫的下身和后庭都有伤痕和秽物，显然被那些污了。”

这我早就猜到了。其实我并没有因此而憎恨那些凶手，毕竟我自己就是个贼，而玉夫又确实是一个绝色美，贼碰到美，作出这等事并不让我感到惊奇。相比之下，春水剑派那些无辜弟子的惨死却更让我愤怒。

白白费了机会哟，我嘟囔着。萧潇没听清楚，问我说什么，我一笑，“没事儿，还是快睡吧。”我道。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梦中的我突然听到玉珑惊恐的尖叫∶“娘！不要！别丢下我们！……哥，快来呀，娘要跳河！”

我猛的清醒过来，来不及穿外衣便一下子扑进了里仓。玉夫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而玉玲玉珑像是被点了道动弹不得，正惊恐万状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跳啊！”我虽然明白了玉夫的心境，可心仍忍不住陡然升起一怒火，“如果忍心让玲珑伤心一辈子就跳吧！”

母三谁也没想到我竟说出了这样的言语，一时间全呆住了，玉玲哀求我“哥，你别说了。”玉珑则哀怨的问母亲“娘，真的忍心丢下我和妹妹不管了吗？”而玉夫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不就是被污了吗？”我并没有停止，就像伤必须洗净了才能愈合一样，她总要面对自己被污的现实，也要面对知道事实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