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4）

我心中一阵起伏跌宕，她绝世的容颜加上心肺的靡靡之音，竟有着不输于萧潇玉天魔大法的魅力。一丝疑虑掠过我的心，是这个庄紫烟天生烟视媚行，还是另有家绝学？这小小的栗子镇怎么会有这般出色的物？

可能是我并没有依言走过去让庄紫烟有些困惑，她眼里竟有些幽怨∶“傻哥哥，你倒是过来呀～”她娇嗔道。

我没有理会她，反到坐在了外屋的官帽椅里，吩咐小丫鬟给我倒茶，我知道我走过去的结果，苏瑾当初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子翻了脸。

小丫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的望着庄紫烟，庄紫烟的眼里多了一层惊讶，蛾眉轻簇，“你这倒也奇怪，没让你进来，你偏进来；让你过来，你又拿把起身份来了。你是不是读过几天书呀？就是读书花样多

！”

“我奇怪吗？”我反击道∶“勾栏院里求的不过是个客欢喜，竟然赶跑了客，岂不更奇怪！”

“呸！”庄紫烟轻啐了一，脸上涌起一层薄怒，“什么客，一群下流坯子而已！”

听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忍俊不止，“下流？到青楼来的哪一个不下流！”

庄紫烟想来也知道我说的没错，却不肯输，瞪了我一眼强辩道∶“什么青楼青楼的，我们这儿可是秦楼！”那样子分明是说在我们秦楼，要是看客不顺眼，就可以立马把他踢出楼外，你想不想试一试呀？

“我真不知道秦楼和青楼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看她不讲理的模样正是少的本来面目。我忍不住笑道，“不过，不管青楼也好，秦楼也好，客来了，总该上盏茶吧。”

庄紫烟噗哧一笑，吩咐小丫鬟∶“双成，给他到壶茶来。”

转嗔了我一眼，道∶“你倒是厚脸皮，也好，姑今儿气不顺，你就陪我说话解闷儿吧。”

她的一颦一笑竟是媚态横生，别有一种异样的魅力，饶是我身边美如云，此刻也有些心动，不过听她的气，似乎我并不是来嫖她的嫖客，而是如同她怀里的波斯猫一般，只是一个逗她开心的宠物而已，而主的好脸好像已经是对身为宠物的我最大的恩赐了。

既然在她心中并没有客这个观念，我索就不作这个客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倒茶吧。双成，那可是王母娘娘的丫鬟，我敢使唤吗？”说着便站起来满屋子找茶叶，乘机观察屋子里有没有可疑之处。

“我像王母娘娘吗？”

“怎么不像，王母娘娘也有年少的时候嘛，总不能一生出来就七老八十的一副老太太模样，要是那样，玉帝那个老贼能娶她吗？”

庄紫烟咯咯笑了起来，“我是王母娘娘，那你是谁呀？”

“我自然是周穆王喽。”接过双成递过来的茶包，我边笑边打开它，里面的茶叶银白隐翠，卷曲成螺，竟是上等的吓杀香。(注一)

“倒奢侈！”

看到这种价比黄金的上等贡茶我心不由一动，就算这里是产区，吓杀香也是价格不菲，秦楼如此待客，当得上豪奢二字，看来这秦楼的实力还真非同小可。

“寻常我才不给他吃这茶呢。”庄紫烟撅起小嘴不满道。

“哦？王母娘娘对周穆王还真优容有加呀！”我调笑道，转吩咐双成去煮壶开水。

“周

穆王、周穆王的，他是谁呀？”庄紫烟脸上有些困惑。

其实听到她的话，我比她更困惑，我知道家要培养出来一个名来下的心血不会比师父把我培养成个贼少多少。

名要会吟诗作对，懂得琴棋书画，怎么会不知道王母娘娘和周穆王的瑶池相会？

她的师父都教她些什么？难道只是教给她那靡心智的话语声？

我只好给她讲起了王母娘娘的来历，讲起了周穆王的文功武治，也讲起了旖旎的瑶池相会。

当讲到“八骏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哀愁，自言自语道∶“穆王何事不重来，他为什么失约不来呢？”

“‘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可生自古谁无死？”她的哀愁竟然也感染了我，在酷璁中我似乎觉得有秋意。

不知不觉外面已是月斜河倾，对面东厢的灯笼早已熄灭，隐约传来的是诱的呻吟，就连下杀香也冲了五六回，淡的没什么味道了。

“走也！”

看到庄紫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个清倌儿，想留宿要一套烦杂的手续，不是一天二天能够如愿的，而像苏瑾那样出门在外的好机会并不是常常能遇得到，所以该是我告辞的时候了。

再说我已经初步达到了来秦楼的目的，看庄紫烟就能想像出她姐姐庄青烟的风，秦楼主能训练出这么两个出类拔萃的顶尖物，显然绝非等闲之辈；而就连一个丫鬟都知道下杀香的冲泡方法更让我清楚秦楼绝不一般。我正盘算着明天要不要来，庄紫烟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