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9/13）

刺激了他，欲火在他的身上愈燃愈旺。

“瑟奇，”她低声说着，她的微笑很温馨，红润的弯曲的嘴唇相当迷，他知道这是快感的先兆，预示着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让神魂颠倒的云雨之欢。

“塞雷娜，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粗声大气地叫嚷着，猛烈地起伏着他的骨盆，像是在冲刺。他痛苦地寻找着，期待着她的嘴，她的肢体，他需要肌肤相亲，需要身体的摩擦，他肯定这次能重新升腾起撩的欲，而且一定可以释放出体内积蓄的凶猛的，炽热的、狂野的欲望。

“瑟奇，我亲的，”她温柔地，含脉脉地看着他，他想，这眼神几乎充满了挚。她俯下身来，用还在微笑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她的房碰到了他的肩膀，这柔软的轻触简直要让他疯狂了。

“瑟奇……你被解雇了。”她站起身来，伸了伸腰，不再理睬他。她向四周望着，想找一些可以遮挡酒窖里寒气的东西。她轻声哼唱着，找到一件他穿过的黑色皮衬衫。她满意地用鼻子嗅了一嗅，然后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衬衫很长，一直拖到她的大腿。裤子会更大更长，她知道，于是，她拿过一条黑色皮带，扎在腰间，对这副打扮，她很满意。

遗憾的是这里缺少一面镜子，否则她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芳容，

她沉思着。她抖开一的秀发，平整了一下身上的衬衫，让它遮盖住自己的大腿。生活总是像那样的。你必须学会既能享受也能吃苦，是好是坏，都要全盘接受。

米卡独自一在音乐室，他伏案坐着，整齐折叠好的谱稿放在桌边，玻璃鸟压在上面，临时充当镇纸。台灯刺眼的光线照亮了偌大的房间。他的发看上去像熔融的黄金。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关上巨大的雕花大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他很快地抬起望过去。

“塞雷娜，”他的话似乎包含着什么，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种语气她以前从未听过，模模糊糊，不甚明瞭. 是愤怒？是宽慰？还是恼火？也许仅仅是吃惊而已。塞雷娜猜测着。

“对不起，亲的，我没有穿晚礼服来进餐，她说着，转而想无论他话里有什么样的含意，都不去管它。她懒洋徉地坐到黑色皮椅上，四肢摊开。

“塞雷娜。”他的语调听上去有多种多样的含意，好似溺孩子的父母宽容自己孩子的不端言行，好似可怜的原谅了另一方小小的背叛。

“是的，米卡？”她说着，目光充满了挑战，她叉起双腿。

“你错过了晚饭，亲的，”他答道，从桌边站起来。他伸出手去拿酒杯，喝了剩下的一点甜酒。他看着她。她黄色的眼睛闪闪发光、飘逸的黑色衬衫翻卷着用皮带扎在腰际，凸显出她苗条婀娜的细腰，红润的嘴已也被黑色衬衫，映衬得格外鲜明惹眼。

“这衣服有点像帐篷一样，”她说道，又平了平衬衫，让它遮住大腿，“但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上。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塞雷娜想着。她隐隐感受到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论，想要评价什么，话就到了他嘴边，而那些话是她不愿听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眼睫毛，又耸了耸肩。

“你一定饿了吧，”他随说道。

“我饿坏了，亲的，”她应声说道，“而且还渴得要命。”

“在这等一下，我去拿些吃的，”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却没有移动脚步，仍然站在桌边，端详着她，好像他再也不会看到其它的地方，神很专注。

“嗯，好的，亲的，”她小声说道，弯下身子。

“也许可以来点鱼子酱，芦笋、熏鲑鱼……诸如此类有滋味的东西，米卡。”她朝他微笑着，感到很轻松惬意。他向她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从她的身上，从她穿着的衬衫里，散发出一浓浓的欲的气息，这炽烈的，迷的

芳香直穿他的鼻子。

“馋嘴的孩子，”他故意嗔责道，他的手徘徊在她的肩膀上，“要是能吃你就把剩下的晚餐都吃了。其实你应该像过去那样，什么也不吃就上床睡觉。”

她笑了起来，温柔而又有些惊讶。她含笑目送他出了房间。他刚才开的玩笑是有来历的，这得追溯到好多年前，追溯到他们可怜的孤儿时代，追溯到他们在伦敦时的悲惨岁月。那时，他俩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经常买不起吃的，有时候一顿烤豆子就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佳餚，对他们来说已够奢侈了。真奇怪，那些过去的时光今晚竟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中，还有米卡的脑中。不过，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话己到了嘴边，到底他想说什么？塞雷娜觉得那些话一定是她不听的，一定是她不愿关心的，至少今晚是这样的。

她饥肠辘辘。米卡从厨房回来，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拎着几瓶白酒，塞雷娜仔细盯着那些东西，像是个饮食鉴赏家，她有点馋涎欲滴了。新鲜的面包，熏牡蛎、凉拌芦笋，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酪的点心。盘子里没有一支餐刀，刀叉或汤匙，他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