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二章 分外眼红（5/8）

得下来，恐怕也真得感谢段翎出手救命，只是此与自家的恩怨已十余年，刘濠之子亡逝，姬园与刘濠等的分歧，也都能归因在此身上，光想到自己与儿竟欠了他两条命这等恩，邵雪芊心下愈发火大，却也知道不该将火气发在此身上，哼了一声便即转过去，摆出一副不想理的模样。

“好，那我就好好休息了。”

似与邵雪芊极端对比，段翎声音中还带笑意，一点不像刚刚还在与相骂，方才的火气简直就像是装出来的一般，听得邵雪芊心下愈怒，却是不得发作，只能听他继续说话，“不过我倒有个疑问，若我所看不错，姬夫受这一掌确是“洪涛无尽”，难不成你母两是被石渐打下来的？姬园也不管管他的结义兄弟？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段翎这一说，邵雪芊也无法再维持那冷怒的模样，她眯着美目叹了气，眉宇之间的疑惑味道愈来愈浓。落崖之前，在发觉那攻向自己的掌势竟是“洪涛无尽”之时，邵雪芊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竟是石

渐蒙面出手，本来还不想露出丝毫痕迹，直到最后意在擒的他，无他法可施之下才终于露出了真实本领，心下恨得只想骂出声来，只可惜那“洪涛无尽”的掌劲太霸太悍，落在半空已然晕厥，别说骂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但现在仔细想想，便觉其中大有问题。一来石渐身形样貌特殊，实是难以假冒，一般所谓的易容术便脸孔可以假真，但身形这方面却是难以掩饰，石渐虽是威天盟的智囊，却非易容术的高手，何况以他那瘦小身形，再高明的易容高也要举手投降：二来没有比她们这些亲戚更清楚“洪涛无尽”的威力，若来真是石渐，那一掌即便只用了七、八成力道，但以此功之霸，自已恐怕也撑不到段翎施援便要毙命，挨掌时她还真错认了。

本来若论拳掌功夫，就是功力与功力的比拚，若是双方功力悉敌，如果没用上手段引开对方护体功力，便是硬挨个一、两招，只要不在罩门上，伤势也不会太重：但石渐这“洪涛无尽”却是另辟蹊径，专攻霸悍威力，便双方功力相若，硬挨一招也要重伤，除非中招者功力胜施招者至少两三筹，否则挨上一招想要无事，除非本身功体便克制“洪涛无尽”之威，否则绝无可能。

虽然邵雪芊所修也是内家功夫，但要说到功力厚，子终究难敌须眉，中招之时即便她已退出了距离，最多只挨上七、八分力道，可若真是正牌的“洪涛无尽”，怕自己可不是昏晕过去这么简单：但那劲道、那威风，除了“洪涛无尽”外别无他种掌法，邵雪芊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声音中都透着疑惑动摇。“劲道和徵象是“洪涛无尽”没错，不过……那身形正常，力道也不若三叔那般强悍，大约只有三叔七、八成的威力，多半是……是有偷学其中窍要吧？”

话说出，却连邵雪芊自己也不相信，江湖上偷学旁独门武功乃是极大的禁忌，何况这“洪涛无尽”是功力修练的诀窍，而不只是区区拳掌招式。拳脚招式固可偷学，内功一道却讲究体内气息运行，便是眼睁睁的窥视旁打坐静修，偷窥个十年八年，又怎知他内息如何调匀、劲气如何行走、周天如何搬运？因此外功招式可以偷学，内功心法却是绝计偷学不来的。

何况若看掌力，没有比受掌者如她更清楚。从这一招看来，恐怕此在修练这功夫之前便已另修内家功夫，而且造诣还相当不弱，难免影响了此招威力，可那掌力虽不若石渐之纯，连带“洪涛无尽”的功力也没有石渐那般强悍，但至少已有七八分的威力，若非得石渐真传绝不能够如此。

但石渐门下

弟子稀落，虽有三、四得其真传，却也尚无能有他三成功力，更没有是带艺投师的，那一掌使出，实力远超石渐弟子，难不成……难不成石渐的独门功夫还有外传不成？

“先父……三年前已逝。”

见邵雪芊神色苦恼，似在思索那黑衣身分，甚至没顾到段翎的问话，姬梦盈虽还有些怯生生的，却仍接下了话题，“大哥在外求学，不然栖兰山庄也不会这么容易遭殃：不过那身形与三叔不同，前辈……也知道三叔那模样，绝不是旁能假扮的……”

“何况……”

才刚跟段翎说上话，便觉母亲瞪向自己的目光凌厉，显然极不希望自己与此有任何接触，姬梦盈耸了耸肩，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邵雪芊似也发现，就算他出手压抑自己体内内伤，只是拔除金龙刺的换条件，但救了自己母命，却是实实在在的恩，江湖中恩怨分明，再怎么说也不该无礼以对，是以也无话可说，只是目光中仍难耐怒火，听着姬梦盈接了话。

“何况三叔父这段子到关外去了，说是个老朋友有请，与二叔结伴快到嘉裕关才分手，除非他背生双翅，否则怎么也赶不回来，此事尽皆知，而且……而且来攻的那些里，没有一个与三叔一般身形，照说三叔绝不可能与此事有关的……”

姬梦盈想了想也觉痛，“洪涛无尽”属内家功夫，专攻霸悍一道，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