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四章 三战风云（5/7）

一场相送，再多一滴就费了：但这吴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雷霆万钧，表面上看不出威力，实则下手极狠，毒之处绝非正道手段，即便他没这般厉害高明，光只横一杠，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就够让黑道联盟伤脑筋了，更不要说此如此厉害，看到他在辛婉怡的搀扶下退场，想来两不浅，说不定此次拂云子能够出场，便是出于此算计。

说来若非拂云子现身，还一副威风堂堂，随时可以出手制敌的模样，也不会让黑道联盟早已计划好的攻守手段出现这般大的绽。虽说这三阵争雄，拂云子不能出手，但光他在此，对君山派稳定军心的作用便强到了极处，即便曹焉及时出现，有他在此前后夹击能不能大获全胜还很难说。若连这点都落吴羽计算……商月玄之所以如此难过，便是看穿了这一点。

看着商月玄落败之后两边弟子的表，霓裳子已知不妙，即便自己能败那祝语涵，也非一举之易，再加

上一戒僧与夫明轩一战，也是输数居多，自己这边只怕在曹焉现身之前，就要输得灰溜溜了，更不用说拂云子在场的影响。霓裳子轻叹一气，身形一飘，已上了擂台。

身形动作虽是轻松如意，霓裳子心下却颇沉重。从登场以来，祝语涵便稳立拂云子身边，即便在霓裳子的注意之下，仍是冷冷地环视战况。当吴羽被迫得连连败退之时，也没露出半点异样：就连商月玄败北，也激不起她表中的一丝涟漪，可谓胜不骄败不躁，虽是年纪轻轻便已沉着如此，要她临场出现绽可是难上加难，即使内力造诣尚浅，此也算得上是一方强敌了。

虽然很想再看看况，希望能从此的动作之间看出什么绽来，即便再小，也给克敌致胜多一分把握，偏偏商月玄败得出乎意料之外，若让一戒僧先上场，再败在夫明轩手下，自己与祝语涵这一仗就真的不用打了。知道这一战舍我其谁，霓裳子不由微愠地瞪了夏侯征一眼。

如果不是曹焉不在场，让己方数虽众，在可以出战的高手数目上却落于下风，如果不是探子不知道辛婉怡已到了君山派，如果不是拂云子竟能出现……这其中只要少一个如果，自己这一方也不会落如此窘境。

霓裳子心中虽怒，知道这一仗自己一方已败，即便曹焉出现，最多只是接应自己等全身而退，要想扭转坤怕是无能为力了，但她也不是这般轻易放弃之，即便这一仗黑道联盟败了，若自己胜了唯一一场，将来在联盟中的影响力也会大增，还值得赌上一赌。

江湖不出世，重男轻之风也确实存在，何况锦裳门不只全为子，所修的还是以男双修之术为主。武功高手其实不多，在武林中更难让重视，若非霓裳子努力护持，现在的形还会更糟，想要出就非得大赌一把不可。

她轻吁一气，清朗纤柔的声音缓缓吐出，不动声色之间柔媚之风已流散全场。“接下来便换姑娘了，贫道霓裳子，还请姑娘出剑指教一番。”

一来霓裳子吐语轻柔，在场中多是江湖汉子，几会听得如此轻柔纤细的软语？几个没注意的只觉媚声耳，身子都快软了：二来她登上擂台，众只见台上一条修长的身影静立，白裳绣、云髻高盘之中，秀丽柔媚的容貌间透着一丝冰冷圣洁的气息，隐隐然又有种冷艳的妖媚，全然相反的感觉混成了一种特异的风，即便早知霓裳子已有五旬年纪，早知此放形骸，靠一身采补功夫才有如此造诣，仍是身不由主地对她细细打量，那种本能的悸动再也难以压抑下来。

旁虽是难以自持，但随后登台的祝语涵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早在来此之前，她便知道自己的对手多半便是此，对她那圣洁凛然神所掩饰的妖冷媚艳早有所觉，侠心中最憎恶的除了贼之外，就是此等烟视媚行的妖，但现在看她如此模样，她竟也觉得胸中的僧厌之减少了许多。她不由暗暗啐了一，心知敌不凡，玉手按剑冷然对视，一点不敢有所大意。

原先全然不知祝语涵生的何等模样，夏侯征那边传来的报，也只说祝语涵乃是云阁阁主武裳盈长徒，造诣在云阁年轻一辈之中算是顶尖，甚至连年纪都没说清楚，还以为最多是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但此刻一见，此微显圆润的脸上黛目青眉，鼻梁挺秀，樱桃小似开实合，美貌间透着一高贵娴雅，如果不是计算武裳盈的年龄，猜眼前此超过三十岁都不奇怪，那目光冷洁得犹似月中嫦娥下凡，顾盼之间让霓裳子竟有一丝自惭形秽，原本的轻视都不翼而飞。

知道对付这等高手，先下手为强最是重要，尤其这等名门正派中新出的子弟，即便武功极高，临敌应变的功夫却仍欠缺，见祝语涵正要开，霓裳子竟不搭话，藕臂一展，两道如云飞袖已翩然而舞，右手袖卷向祝语涵身前，左手袖击往她腰侧长剑。制敌还是次要，最主要的便是打祝语涵的攻守节奏，即便双方都了阵脚，实战经验丰富的霓裳子也可早一步恢复镇定。

眼见两道飞袖直袭而来，表面上只似舞姬舞动迎宾的瑰丽娇媚，实则却暗藏杀机，水袖摆动时虽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