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二章 大战之前（7/8）

竟看出吴羽神色间一往无前、绝不后退的坚毅？先不说这等表她从未看过，无论以往的段翎或现在的吴羽都未曾有过这般神态，光只能从吴羽向来沉稳平静的面具下看到他真正的心，邵雪芊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这般陌生的表配上他那伤痕累累的脸，竟有一丝令子心动的豪迈气势在，她似是到现在才真正认识这个。

“万万别妄自菲薄啊，公子……家可信得紧，以公子神技，只要是都逃不出公子的手掌心。”

边说着边从两身下退了出来，坐到吴羽侧边。嘴上说得妖冶，面上却笑得俏皮可，配着那已放下的秀发写意地披垂肩侧，与先前的高雅外表相较又有另一番风味，“何况若给那黑衣杀到贵盟里，让她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对公子而言……未必是好事呢！”

虽说话语似是关心，里的刺却明显得很，邵雪芊听得大皱眉。

虽说她对吴羽的武功才智具信心，但卫纤如虽少涉江湖，当一战的威名却如雷贯耳，光看祝语涵的能耐便知这云阁的大护法绝对不好惹；加上那“血衣观音”之名，虽是江湖敬她战意坚韧，却也侧写此心志之坚、手段之狠，恐怕就算云阁中对她也是敬畏多于重，这一战也不知她真意如何？以吴羽的武功才智，软硬兼施能否劝得这血衣观音停手呢？

这一点谁都不敢笃定。

只是若吴羽战败，让卫纤如真杀到威天盟腹地里，威天盐而言绝非好事。

她是否会大开杀戒还是其次，皆有恋家之心，更有关怀之，所谓关心则，极少能在自家受袭的况下，还能冷静应对的。

尤其此战两边实力差距甚微，一一在彼此拉锯的激战之中听说有杀到自己家里去了，军心必，任姬平意、夫明轩及荣华大师再有能为，也难挽狂灁于既妢任。

偏偏这等后果对商月玄而言却未必是坏事，毕竟身为污衣帮帮主，在对付马轩这强敌之时，他也不能不防着姬平意过河拆桥，在击溃马轩及影剑门之后连带把黑道联盟也一锅端了︵连邵雪芊都不得不承认，当听说少林派来大军救援时，这念也在她心中鲈旋许久︶；若是时间上配合得恰好，当两边里应外合解决马轩之后，正好传来黑衣杀到归离原的消息，迫得威天盟退兵回援，到时候担心对方过河拆桥的不是商月玄和黑道联盟，而是姬平意这边。

想到此处，本来还希望让商月玄派出高手暗中扯卫纤如后腿的邵雪芊，忙不迭地打消这念。要是商月玄真派了，被扯后腿的未必是敌那边呢！这混的局势真够疼的。

说来若不是祝语涵那子，对上旁威风八面、遇上长辈就温和谦退，若让她在战场上碰到心志坚毅如卫纤如，这一仗不战便知后果。让她去面对自己师叔动之以，说之以理，看看能否挑起卫纤如与黑道联盟的旧恨，说不定还比较能够成事……

邵雪一千一边想着一边摇，如果不是她自己也非能静下心来与折冲协调的个，与卫纤如这一仗该由自己去的。

毕竟她也是长辈，加上祝语涵终是嫁自己家门，要说与卫纤如说这些家长里短的话，也只有自己最够这资格，连与武裳盈旧识的夫明轩在这方面都不若自己来的理直气壮；可惜便不算自己个不适合跟陌生说这些，光只心念儿子面对强敌，她就不可能让自己远离战场。

纽一论能否救得了，至少要保持姬平意在自己的眼界之内，身为母亲，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无论如何，这一挡在下是一定会挡的。”

嘴上浮着笑意，似没听出霓裳子话里的威胁，吴羽话里仍是一片平和，平和到让差点听不出话里的决绝之意，甚至连外一直注意吴羽话语一句不漏的邵雪芊都差点听漏了，“就算卫纤如能过去，也一定要踩过在下的尸体而去。”

“倒是你们那边也得小心点。

马轩虽缺乏当家作主的经验，但这些子作主下来，难保他不会了解些许关键，何况先前叶谦做得太过，也不知马轩是否仍被蒙在鼓里，还是已有所觉，正准备好陷阱等他踏进去。这厮险沉，否则也不能让石渐中计而不自觉，还请商帮主务必当心……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灭俱灭，没有自相倾轧的空间。”

听吴羽把话讲得这般明白，全无先前智者互相试探摸索时意在言外的感觉，霓裳子虽觉奇怪，但这事的严重他都说得这般清楚了，她自然不能当没听到。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毫无警觉，岳敏宸虽然杰出，终究年轻，安排的探子才会被她发现绽。虽说商月玄与自己都是老江湖了，但马轩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他若不知不觉还罢，若真有所觉，守株待兔的可能确实不能排除。

不过……吴羽这警告也真未免有些杞忧天，现在的商月玄可没有这般大的肚子。

“公子放心。”

心下考虑着此事的严重，霓裳子嘴上仍是一抹媚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