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怪奇谭】（六）（3/11）

名气的明星，出门当然还是要适当装扮一下，

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马小玲挥了挥手，处机兴奋地喊道：「红姐。」

但喊完后他心里又有些失落，为什么红姐只和小 玲姐打招呼，却不叫我？

钟楚红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摸了摸处机的脑袋，将墨镜稍稍下拉露出了那

对黑白分明的美目，笑道：「小弟，你怎么还是生打扮，让我都不敢打招呼，

不然别看到我叫小弟，车里却是个可的孩子，这也太奇怪了。」

处机心里升上一暖流，红姐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现在其实已经有些习惯生打扮，不像昨天那般局促不安，但被钟楚红这

么一问，处机还是有些尴尬，只能无奈地看向马小玲。

马小玲说道：「我们这一派只能收弟子，我收他做弟子纯粹是机缘巧合，

让他穿装省得被别说道，对了，阿红，可别让宝叔……我是说林正英，别让

他知道这件事啊，你知道的，他这最多管闲事，又啰嗦，我可不想被他在耳

边念来念去活活烦死。」

钟楚红露出了个理解的表，眼珠一转，说道：「那，公众场合时我叫你」

小妹「好了。」

处机哭笑不得，但又无法反驳，看着钟楚红笑着叫他「小妹」，他心里又

是 温暖又是尴尬。

「你们都到了啊，抱歉我来晚了。」胡警官也到了。

「我也是刚到。」钟楚红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道。

「都到齐了，那走吧！」马小玲当先推开了白莲酒吧的大门，处机想起这

间酒吧的恐怖传说，战战兢兢地有点不敢进去，忽然手上一片温软，钟楚红拉住

了她的手微笑着道：「怎么了？一起进去吧！」

看着她闪烁如星的美目，处机心中勇气勃发，跟着走了进去。

处机还未到能去酒吧的年龄，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踏足这种地方，白莲酒

吧的装饰与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并不太一样，而是有些二三 十年代的古旧风

，一台老式的大喇叭留声机放在吧台上，缓缓转动的黑胶唱片流淌出年代悠久却

依旧动听的歌声，初进酒吧的那一刹那，处机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正在热播的

「上海滩」那个世界。

吧台后一个子在低擦拭着杯子，一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下，看不见样

貌如何。

「这里格调挺不错的呢，我以前居然没听过。」钟楚红说道，却根本没意识

到她是怎么找到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地方的。

「李姐。」马小玲走到吧台前打招呼，温和中又带着些恭敬的表让处机

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真没见过要么凶神恶煞要么得意洋洋的马小玲有这

种表。

「咦，小玲，有阵子没见到你过来了，那个是你朋友我记得，你带她来过，

胡警官嘛，这位也不用介绍了，我看过」胡越的故事「，我是你的影迷呢，钟小

姐。」

李姐温柔地笑着，寒喧的方式和一般的酒吧老板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但当她抬起那一刹那时，处机眼中的世界好像忽然暗了下来，仿佛所有

的光芒都集中在这个子的身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子，论相貌马小玲的清丽

钟楚红的娇艳都不输于她，但她给的感觉就像是一皎洁圆满的明月，像是出

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只是轻轻站起身，却让觉得像是 敦煌壁画中

直欲壁飞天的仙子般灵动出尘，比起五尺六寸（1……70m）的马小玲还要高

出半，身段却是窈窕有致，曲线动之极。

处机呆若木，舌燥，但就连这好色如命的小色鬼对着这姿容绝世的

子都没有动起色心，而是恍惚间有种奇妙的似曾相识感。

李姐的目光从几身上依次掠过，最后停留在了处机身上，眼神瞬间泛起

了波澜，些许的惊奇、怀念、惋惜和欣慰杂在一起，不过就像是海面上浮起的

花，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就连胡警官这种对绪变化最为敏感的职业警探都

没有察觉到。

「真是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李姐走出柜台，姿态优雅如同起舞，

却浑然天成没有半点做作之感。

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处机的脑袋，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逝去已久的母亲，

以前也是这样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眼圈一红，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