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死,只是不想活(25-41)(19/20)

堪还是荒唐。

只是突然很想笑,又很想哭。

──这就是她原来活的地方啊。

她曾经,竟然真的以为这种生活是理所当然。

她没敢回头看沈柏川,只是低着头开门,仿佛怕他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她脏。

**

沈柏川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走进去。

这个地址,他之前命人调查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住址、打过的工、被开除的纪录,甚至几次未报警的街头斗殴,他都清清楚楚地掌握。她住哪里、怎么过活,全是一张张冰冷的报告纸上早已写明的资讯。

可当他真正站在这个空间里,呼吸到这间屋子里混着发霉与廉价泡面的味道时,他的胸口却莫名一沉。

墙壁有裂缝,天花板角落渗着水渍。屋内东西不多,却摆得拥挤凌乱,象是谁一直在这里与生活苦苦角力——又一次次败下阵来。

他视线落在那张单薄得像快塌下去的床,那几件皱巴巴挂在墙角的衣服,那一只象是从路边捡来的破椅子——然后,他忽然理解了她身上那股“咬牙活着”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来。

不是同情,不是可怜,也不是怜惜。

那太软,太轻,太无力了。

他站在门口,眉头微蹙,却连他自己都无法辨认此刻胸口浮起的是什么。

——好像是疼。但那字他没说出口

他不习惯这样的情绪,也从未准备好要面对这样的情绪。

所以他只是淡淡开口,语气依旧平稳无波:

“去收

吧,要带的,收一收。”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41章 带走的与没带走的

她原本是想马上动手收拾的。

但沈柏川站在门边,目光不带情绪地扫视着她的房间——那每一道墙面的龟裂、每一件低廉二手的家具、甚至床上那被补过几次的棉被,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她有些不自在。

那不是害怕被批评,她已经习惯别人的轻视——而是,她不想让他看到。

不想让他看到这间属于她的“过去”是这副模样,仿佛只要他还在场,她就永远无法摆脱这些惨败过日子的证据。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可以先在楼下等我吗?我很快就好。”

沈柏川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一落,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蹲下身,从床底拉出那个半破的帆布包——是她这几年唯一的一个旅行袋,破了几处,用钉书针勉强固定。

她先放进那张发黄的照片——她和奶奶的合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那是她唯一的家人。然后放了身份证、健保卡,还有一件洗得发白的帽——那件衣服虽旧,却是她唯一一件冬天保暖的衣服。

动作停住了。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

这间她住了几年的小房间,斑驳墙面上的贴纸、一角发霉的行李箱、掉漆的书柜和上头堆着的旧漫画……她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哪一样是她值得带走的?

在沈柏川那里,好像什么都有了。干净的衣服、新的被褥、冷气会出冷风、桌子不会摇晃,还有人会准备饭给她吃。

这里除了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手停在那只破烂收纳箱上,没动。眼眶忽然有点酸,但她没让自己哭。

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

“到底还有什么,是我自己的?”

她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只提了那个包,没再多拿什么。

关门的瞬间,她心中某一部分像也被关上了。这里住了这么久,没什么留恋的,却还是有一点揪着的情绪。但她没让自己停下脚步,转身下楼。

刚踏进楼梯间,就听见一个嗓门尖利的声音传来。

“唷,这不是失踪好几天的小野种啊?”

是房东太太,住一楼,平常不太管事,但一谈到钱,脾气比谁都大。

“怎么,没死外面啊?还知道回来啊?我还跟我老公打赌你是不是流落街头饿死了。”指定网址不迷路:hh un 2.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像被一巴掌抽中。

“房租呢?躲几天就以为能拖过去?上个月也没缴清,这个月又跳票,是怎样?学人家出走还不学人家带脑子?”她尖锐地嘲讽,声音在老旧的水泥楼梯间里激荡,像刀一样一层层割进人皮肤里。

她站在阶梯上,脸已经红成一片,不是羞,是耻,是被剥开的自尊暴露在他人眼下的赤裸

“对不起…我……我会补上的……真的很抱歉……”

“补?你要补什么?我可不像我老公那么好骗,一装可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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