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何忌骨肉亲(27-29)(14/18)

看到几个像是江湖高手的怪人,背着长杆枪,在田野间游弋,时不时制造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声音。

我们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去。

芦苇荡高高耸立着,如同一座绿色的迷宫。微风吹过,芦苇摇曳着舞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挺立的芦苇于我们而言,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所。不少抗日题材的文学作品或电影,都有在芦苇荡里打击鬼子的片段;这也让我时常幻想,在里面利用地利,斗智斗勇,将恶人玩弄于鼓掌中,最后又全身而退。

人难以置信的是,不止是小孩将其作为理想的藏身之处。在大部队继续往前的时候,我停下步伐,往里面看了一眼,隐约看到芦苇深处东倒西歪,被人为开辟出一小块空地,上面铺了几张席子,显然是赌鬼的杰作。这算是公开的秘密,他们为了躲避官方进村突击,早已将赌博场所移至各种想不到的地方。我之前还说过,还有在树上的,也有在山沟沟上挖洞,然后再遮盖起洞口的。我们这个镇,赌博风气之浓厚可见一斑。也因为如此,没人破坏这些布置,芦苇荡里的几张席子,正安然躺着,不知哪天,就会迎来它的客人

我内心忽然有种荒诞的想法,在上面的人,真的只有赌徒吗。在农村,如果要发生男女苟合之事,这些地方会不会是最好的去处。毕竟,开房太过遥远也浪费钱很多人不舍得,而且太过招摇;在家则有随时会被发现的风险,农村串门可不会打什么招呼。小时候听来的八卦中,各种奇葩地方都曾暴露过不为世俗所容的野鸳鸯,在牛棚边、在柴草围起来的中心“密室”……

偷吃刺激,在野外偷吃更刺

激。这些事离我这个未成年还十分遥远,但我仍旧有了炽热的憧憬。我内心默默记下了这个地方,如同我家里那块木薯林。

跨过一条山脚的河流,正式进入丘陵与山林地带,其实也不算山脚,毕竟眼前也就是一百米海拔不到的隆起。真正的称得上山的,还在很远很远,学会了摩托那天后,才第一到达过;在更小的时候,同学间谁有过进山的经历,绝对是个令人羡慕的事情,我们总觉得那里物产丰饶,平常难得一求的吃的玩的,那里随处可见,比如说小卖部卖的肉桂。我们从所谓树林边沿穿行,种植花生、玉米、各种豆类的旱地分布在树林周围。一行百无聊赖般,一时拿着捡起的木头“打草惊蛇”,一时找到几颗漏网之鱼的野果,一时又钻进桑地里翻寻一下鸟窝,麻雀最喜欢在桑叶从安家的了。

我们最终目的地是一处小山沟,不知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的,形成了大片空地,被黄土低坡围绕。这是我们玩追逐类游戏的乐园,它的独特在于我们能攀上旁边的黄土坡,能让我们在游戏中更好地躲闪。年纪小一点的来到此处,早就一鼓作气爬到最高点,然后当作滑梯一样,擦着硬泥土滑下来,挑战着裤子和屁股的坚韧。一番下来,每个人屁股都泥巴巴的了。

看着熟悉的地头,看着小伙伴们打闹,我却有点心不在焉,加入到游戏队伍也是混子的存在。山野依旧对我有着吸引力,但是这些游戏显然不能激起我这个高中生更多的兴趣了。内心有什么在召唤着我回去一样。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独自爬山黄土坡近顶点处,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空缺,正好能坐下一个人。在我们口中,这是一个“皇位”,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它的。居高临下,确实有几分这种意思。所以它也是小孩子的打卡地,跟随父母务农的小孩在收工回家经过此地时,总要坐一下。

坐在此位,视野开阔,正好面对山沟的空缺方位。眺望远处,可以看到巍峨的山峰和层层叠叠的丘陵,没有到过的地方让我觉得神秘又壮丽。而丘陵则起伏不定,宛如一波波绿浪,远近交错。小时候总会想,山那边是什么,是让人向往的繁华世界吗。比起其他人更想知道山里面有没有神仙、怪兽;我更想看看山那边另一个世界。

在乡村里封闭太久,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这个世界其实就只有我们这群人吧。

而在不远处,是我们村一道著名的下坡路,从树林里蜿蜒而出,是连接我们村子与外面乡镇世界的最高处。

对于这道坡,除了是骑单车的挑战以外,还蕴含了浓

浓的乡愁。因为,我们观察这里,第一时间看到在外的亲人回来的身影;也是为数不多的开汽车的亲人最后离开我们视线的地方。

很快,下面的小伙伴开始了下一轮游戏。我无奈走下了“皇位”,去充当了炮灰。

大笑、怒吼、起哄,跟随游戏情境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午后于小山沟,我看着身旁的小伙伴,有些恍惚,童年与青春的界限模糊了。这更像是童年的乐园,但是我内心,开始对青春的伊甸园产生强烈的向往。

在某些时候开始,我的快乐不在这了。

林中的鸟儿不会被我们这群在地面的不速之客打扰,但它们还是扑向了远方,我隐约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破旧却沉郁有力。

心里顿时像是有跟弦被划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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