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之刃:最后的幕末残照武士(下)(4/24)

全员!进入战斗位置!”

永仓队长的怒吼声,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回荡

我所在的弁天台场,是扼守港口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敌军炮火最集中的地方。炮弹不断地在我们身边落下、爆炸,掀起漫天的泥土与碎石。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和伤者凄厉的惨叫。

但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我的目光,越过前方的炮火与人潮,死死地搜寻着。

‘高杉信司……你在哪里……’

“敌军开始冲锋了!

伴随着军官的号令,无数穿着西式军服的新政府军士兵,端着上了铳剑的斯宾塞步枪,踩着同伴的尸体,呐喊着向我们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开火!”

我方的士兵,也依托着土垒的掩护,用旧式的盖贝尔枪和夏普斯步枪,进行着顽强的还击。

一时间,阵地之前,枪林弹雨,血肉横飞。

然而,我们的火力,终究是无法与对方那源源不断的兵力相抗衡。很快,便有敌人破了火网,如同猿猴般,攀上了我们前方的土垒。

白刃战,开始了。

也正在这一刻,我动了。

我解下背后的双刀,缓缓地,一左一右,握于手中。

一名率先冲上土垒的敌军军官,看到了我这个显眼的目标,眼中闪过一丝狞笑,举刀便向我砍来。

我甚至没有去看他。

就在他即将冲到我面前的三步之内时,我的身体,才如同被唤醒的猎豹般,猛然启动。

我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妙到毫巅,恰好踏入了他因前冲而露出的、视觉的死角。

他那势大力沉的一刀,只砍中了我的残影。

而我的身体,早已如同鬼魅般,与他擦身而过。

“唰。”

一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听见的、利刃切过血肉的声音。

那名军官前冲的身体,僵在了原地。随即,一颗头颅,从他的脖子上,干净利落地,滑落了下来。

没有犹豫,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的刀法,不再有战场上的狂野和嗜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艺术的、冰冷的精准与利落。

我不再犹豫。

因为我知道,我杀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我铺就一条,通往高杉信司的血路。

我如同虎入羊群,主动地,冲下了土垒,迎向了那片由刺刀和步枪组成的钢铁丛林。

左手的胁差,是盾。它在我身前舞出一片银色的光幕,“叮叮当当”地,将刺来的铳剑尽数格开、荡走。

右手的打刀,是矛。它如同死神的裁决,每一次挥出,都只为了一个目的——斩杀。

一名士兵试图用铳剑格挡我的斩击,我手腕一沉,刀锋顺着他的枪管向下一滑,在交错的瞬间,刀刃已经切断了他握枪的双手。在他发出惨叫之前,我的胁差已经从下而上,贯穿了他的下颚。

另一名士兵从侧面用枪托砸向我的头,我头一偏,

让过枪托,身体顺势下沉,如同一条游鱼般滑入他的怀中,打刀的刀柄重重地撞在他的心口,让他瞬间窒息。而在我起身的瞬间,刀锋已经顺势带过了他的脖子。

帅气、利索。

我的每一招,都充满了致命的美感。我的身体,在枪林剑雨中,以惊人的柔性闪转腾挪。时而后仰如铁板桥,让过一排横扫的刺刀;时而凌空翻转,躲开脚下的劈砍。

鲜血,不断地在我身边绽放,却很少有能沾染到我身上的。

我,就是风暴的中心。而风眼,永远是平静的。

就在我杀得兴起,试图找到敌军指挥官位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的五棱郭主城方向传来。

是土方岁三。

他跨坐于爱马“月毛”之上,身后只跟了十数名亲卫。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然。

“永仓!橘!”他勒住战马,对我大吼道,“一本木关门告急!敌军的主力正在围攻那里,再不去救,我们所有的弟兄就都要被包饺子了!随我冲锋!”

一本木关门!敌军主力!

我的心中,猛地一动。发布页Ltxsdz…℃〇M

高杉信司,作为前线总指挥,一定就在那里!

“遵命!”

我不再恋战,一刀逼退眼前的敌人,迅速地杀回本阵,翻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

“全员死守弁天台场!”永仓队长对部下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也提刀上马,跟在了土方岁三的身后。

“为了新选组的‘诚’字旗!”土方岁三拔出了他的和泉守兼定,刀指前方,“随我来!”

这是虾夷共和国军,最后的,也是最壮烈的一次决死冲锋。

我们十数骑,如同一支射向风暴的箭矢,义无反顾地,冲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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