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8)(8/13)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些战俘军服破烂,胡子拉碴,瘦得颧骨凸出,有的裹破毯子,有的抽烟。他递一叠伪造船员证:“他们是美国转移到加拿大后,坐客轮来的,现在南北双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俘虏,于是有了些秘密交易,邦联也是拿等价值的杨基佬俘虏跟北方人换的,具体交易细节和这8个俘虏的姓名,军阶,你都不必知道,你只要安全把他们带回去,南方军会感谢你的。”

我把这8个男人暂且带回海鸥之家住下后,觉得这个事我是做不了主,我不是白人,他们也必然不会听我的,于是我去把霍克和哈克两位船长找来,说明此事,让他们也想想办法,我们3个人商量到半夜,做好决定后分头行动。

我去买一些旧的水手制服,让这些南方军俘虏伪装成船员,哈克船长去再招募几个商船见习生好蒙混视听,霍克负责说服这几个南方军人配合我们的行动。  布特尔码头的夜风夹着鱼腥,铜灯暗光晃着石板路。我买完水手服,扛着麻袋,巷角闪出个瘦高个,自

称是个剧院经理,叫甘特,破呢大衣裹得像幽灵,笑得像狐狸。“先生,上次您来利物浦我就瞧见了,衣着考究,替南方跑大买卖。白人姑娘不伺候您这梅蒂斯人,我这儿有笔好买卖。”

我心头一沉,冷声说:“啥买卖?”

他咧嘴一笑:“附近妓女的私生女,十五岁,卖过几次,能干女仆,也会伺候人。她妈妈欠债,急着卖女。白人买只需五镑,可您不是白人得加钱,她妈妈欠债主10英镑,你帮她还上如何,我给你提供这个消息,收两镑中介费不过分吧,我包她会跟你上船。”

我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觉得给斯蒂芬妮弄个妹妹也不错,扔一先令定金:“明晚后巷。”

次晚,酒肆后巷,他领来个瘦高女孩,灰裙破烂,棕发小辫,名叫索菲亚,十五岁,对我很是戒备。我尽量轻声的对她说:“别怕,我会给你个家。”她哼了声,看起来并不信。过了几天甘特帮我伪造了文书,向海关的人说索菲亚是我的远方亲戚,这次跟我一起回去,海关的人也没做阻拦,而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我和索菲亚,看来甘特干这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10月末的一个清晨,确认所有货物都装载上船后,我们一行人通过布特尔海关准备登船,霍克船长将增加的船员解释为:“冬天大西洋海况恶劣,我们得临时增加点人轮换”

由于普列纹商会的人提前买通了主要涉及到的海关官员,这个理由被接受,允许登船。离开陆地后,我打开了坎伯兰交给我的另一封密信,上面写着,让货船到达百慕大后,在汉密尔顿港,把卡隆舰炮和炮弹卸下来,南方的人已经在那设置了秘密仓库,来存放这些贵重武器,等下一艘以民船名义从英国购买的军舰路过百慕大时,会安装上这些舰炮后返回南方军港,我们可以在汉密尔顿装些别的普通货物返回萨凡纳。

在船上期间我多次帮索菲亚阻拦了船上男人对她的骚扰,这个英国小姑娘也逐渐对我放松警惕,还和我说起,她2年前曾被妓女妈妈拉去做纯洁检查,确认她的处女身完好后,晚上被迷晕了,次日醒来感到下体麻木和疼痛,还有个老绅士对她一脸坏笑的样子。她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不敢声张只是吓得发抖。  有一个想要给我钱买索菲亚几晚的老水手,他被我多次拒绝后,好奇这姑娘是我什么人,和我闲聊时不以为然的告诉我:“这些年里,每年都有不少英国姑娘被黑帮从英国拐卖出来,带到美洲各地,甚至印度和马来,充当妓女和富人情妇,过得都形同奶隶,处境悲惨。”

我有些惊讶原来还有白人卖白人啊?这个老水手觉得我少见多怪说:“英国海关和警察,都只顾收受贿赂,毫不阻拦,我以前干过的商船上,就常会见到船长以介绍工作,介绍婚姻为诱饵,把骗来的穷苦英国姑娘带出海,到了海上就和船员随意奸淫她们,遇到不听话就威胁要扔进海里喂鲨鱼。有的地方还形成了白人情妇市场,就和你在萨凡纳看到的卖黑奶花式姑娘差不多,只不过价格更贵。”  1861年12月下旬,我们回到了萨凡纳外海,此时海上天气已经非常湿冷,明

明温度可能并没那么低,但潮湿放大了人的体感寒意,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傍晚穿越封锁线时,遭遇了北军军舰的拦截,桅杆和风帆多处受损,几发炮弹打在船壳上,由于船壳提前加固过,且距离较远,未造成严重破坏。

夜晚的萨凡纳河口,空气湿冷得像浸了水的棉布,码头上的木栈桥被海浪拍得吱吱作响,夹杂着远处北军舰队的汽笛低鸣,像是野兽在雾里喘息。青瓷号与百合号靠岸,船壳上弹痕斑驳,辅助桅杆断裂的木茬在月光下泛着潮湿的光。8名南方军战俘,伪装成水手的他们低头走下跳板,混在码头人中,在码头仓库里稍作等待后,悄无声息地被卡特家四公子查尔斯接走。

查尔斯·卡特一身灰色南方军装,临走时冲我点点头,声音低沉:“莫林,干得不错。这些人我会安排妥当,老爹对你这两次跑英国挺满意,明天来庄园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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