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11)(2/11)

不及。萨凡纳河口被北方海军封锁,新奥尔良于4月陷落,南方逐渐意识到不能仅靠进口物资,必须增强自给能力。邦联政府鼓励种植园主和农民的

妻子使用手摇纺车和织布机生产土布,为军民提供衣物和必需品。萨凡纳的社区教堂也组织后方妇女集体缝制绷带、毯子和帐篷,用旧衣物和有限的土布支持前线。北方海军的偶尔的炮击和侦察行动让居民感到不安,港口已经显得很不安全。”  在码头上商讨时马里诺对我说:“现在萨凡纳的作用还是偷运物资的接受港口,不少船只仍会冒着北方舰船的炮火夜间驶入口,虽然现在是飓风期,但有些船长仍会想要利用风暴之间的短暂间隙进行往返。”

霍克船长说:“我们的船不参与这种时候的运输,主要还是新船的蒸汽机需要磨合,调试才能稳定使用。此外船员也需要重新培训,机械零件有的也需要更换,这样才预期得等到10月份才行。”

我去朱莉那买东西时,她和我说:“附近没被北方军占领的海岸线上搞了几个新的小型盐场,但煮出来的盐味道可不咋地,产量也时断时续,不过总比没有好,还得防着北方海军,别一顿舰炮过来把煮锅之类的大东西给砸了。”在附近空地上,朱莉和她朋友新开垦的土豆地,已经开始长出成果,周围又种了不少玉米苗。

在卡特家庄园办事时注意到,棉花地没有那么多了,粗略看看,有一半的土地上改种高粱和玉米,还有小一片花生地在角落里,卡特家的混血护院乔伊告诉我:“现在反正棉花很难卖出去,州长鼓励大家干点别的,高粱可以提炼酒精,熬糖,玉米可以食用,还能烤焦了做替代咖啡,花生可以榨油替代鲸油用于照明。不过……”

乔伊停顿了一下,带着对自己这个不能承认他是亲子的,亲生父亲的一些自豪继续说:“不是每个庄园主都能想到这么多,大部分庄园主都继续依赖种棉花,觉得就算现在卖不出去,囤积到战后总能买个大价钱,可卡特先生却对这种短视嗤之以鼻,他从你和霍克船长带回来的英国报纸上看到,现在印度和埃及的棉花,也在大量出售给英国,继续只种棉花是没用的。”

我闲逛时遇到欧文和杰克,两个人正在合伙做点从乡下运点食物到城里的买卖,杰克说:“现在铁路只能军队用,乡下的粮食得靠私人运进城里,大家都发现粮价在上涨,货币在贬值,但大家毕竟有之前的积蓄多少都能应付过去。”  欧文补充道:“现在乡下里征粮食实物税的人开始冒头,挺被大家嫌弃的,谁也不想自己辛苦种的东西被人抢走不是,可他们说自己也有难处啊,不这么干,靠别的法子,根本凑不够前线的军需粮草。”

这两人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国内看到过的田赋和厘金,关税

,以及各种杂税,国内的税吏普遍贪腐严重,喜欢追加各种杂七杂八的摊牌和费用,经常惹的地方士绅不满而掀起抗议。

记得我刚来萨凡纳时缴纳了一笔几十美元的登记费,之后又需要交人头税,经营税,买了斯蒂芬妮我又需要为她交纳财产税。在税务和法律上我和他们这些自由混血人是同一待遇,列在自由有色人种,这也是我和他们这些混血人比较亲近的一大原因。

我正想着这些事时,后院门“砰”的被撞开,米娅跌跌撞撞冲进来,绿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泪水在睫毛上颤动,语无伦次:“他们抓了她……吊死了……我完了,主人,我不想死”

我猛的放下茶杯,起身扫视院门,确认无人跟踪,南方民兵抓到废奶者从不留情,若米娅被盯上,我也会有危险。|@最|新|网|址 wk^zw.m^e发布页LtXsfB点¢○㎡ }

米娅扑进我怀里,泪水浸湿我的亚麻衬衫,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朱莉的联络人……丁娜……在市场橡树上,被吊死了,脖子歪着……”

她哽咽,双手抓紧我的衣襟,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翻了木牌,藏在鱼摊后,巡逻队从我身边走过,靴子踩得我心跳都停了……我跑回来的,主人,我怕他们已经盯上我……”

我松开她的手臂,绕到院门后,推了推门闩,确认锁紧,又掀开米娅的粗麻裙,检查内衬的密信——一小块纸条还在。我心头稍定,但仍冷声问:“你路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她摇头,绿眼睛闪着泪光,核桃汁染黑的脸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痕:“没说……我按您教的,低头走,装哑巴。鱼贩让我藏在桶后,他骂了巡逻队一句,挡了过去……”

我点头,递过一个木杯,给她倒上点茶水:“喝一口,慢慢说。”

她双手捧杯,颤抖着尝了一口,像抓着救命的浮木。我靠在木椅上,心中不免有点害怕,这两天萨凡纳不太平,听码头巡逻的民兵安东尼和我说:“最近南方军抓获了几个帮奶隶逃亡,给地下铁路传信的人,闹得人心惶惶的,你最近也悠着点啊。”

米娅缩在木椅上,双手捧着茶杯,声音断续,像被海风吹散的烟:“我听路人说,南方军截获了一封密信,锁定了她。早上南方军士兵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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