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454-467）（19/26）

有数。烟花之地，固然不乏贪图虚荣钱财，主动卖身的案例，但良下海更是主流，甚至说得难听一些，这就是当前时代的“社会秩序”。

放在现代化法治社会都杜绝不了的事，放在这边封建社会，况翻个几倍都还嫌少，丐帮又是买卖的主力，要说千灯舫上所有都是心甘愿从业，这话肯定乡愿。

因此，宋清廉才会一早与张海端划明界限，只查兽族细，不涉其他，要不然，这一个马蜂窝捅下去，根本不知要惹出多少子？

对于这些，白夜飞心知肚明，却随即意识到问题。

自己能理解宋清廉的做法，扪心自问，就连自己也不想管这些事，可这么一来，之前立下的设要怎么办？

自己立的设，是为民做主的大侠！之前还专门打击过非法拐卖，现在遇到这种事，当着那么多的面见死不救，见义不勇为，会否……遭议论？若再想得一点，这种尴尬局面，又会否是宋清廉的试探、考验？

第四六四章.争风吃醋抢

意识到处境为难，白夜飞刹时心，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表现，但自问本心后，迅速找到了答案。

什么民族大义，什么主持正义。什么血脉同胞，都不过是立出来给看的设定，真实的自己……对这些根本无感。

建立设，是为了拿好处！但维持设需要成本，当成本远远超过好处，设就没必要维持下去。

说到底，背离本心的设，就是谎言。谎言可以骗一时，却极难骗一世，因为一个谎言想要不被戳，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圆。

如果不想成本超额，就必须要节制谎言的程度，白小先生的声势如今已经起来，就算设有些小瑕疵，也不影响大局，反而硬要保持设，接下来可能寸步难行。

无论是北地兽蛮，还是同时踩在黑白两道的江湖大豪，顶尖门派，都是自己当下不可撼动的大山。偶尔拿民族感说事，给他们找些小麻烦还无妨，如果走到哪都要行侠仗义，成天和他们作对，要面对的阻力就太大，更不知会惹来什么祸事？

现在已经有买凶刺杀自己，再多几票，估计就不是刺杀，而是围杀了，一场戏……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

宋清廉或者太乙真宗要试探，就让他们试探好了，只要他们有求于己，想来可以忍自己的小毛病，再说，谁说挺身而出才是正确答案？宋清廉自己袖手不管，项西楚压根就没跟下楼来……

白夜飞心意既定，正要对这些视若无睹，赶紧找到小绿茶便收手，却察觉身后传来激烈的气机波动，有随时可能出手。

不好……白夜飞陡然醒悟，是陆云樵沉不住气了！他幼时遭遇过惨祸，对这类事最是敏感，也一直敌视丐帮。

自己看了无感的画面，于他可能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心上，如果不加压制，随时会炸！

……原本是来寻欢作乐的，结果弄出这么多事……唉，我还是真是劳累命！

白夜飞暗自叹了气，正想回先处理陆云樵，别让他当众走，陡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声音其实不大，耳一瞬，却好像有根针直戳脑海，心狂跳得像要炸开，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将要发生，如果不阻止，必将追悔莫及。

刹时间，白夜飞遍体生寒，再顾不上陆云樵，循声望去，看见宋清廉刚踹开一道门，扫了一眼，冷笑掉，显然不是预定目标，正要出来。

白夜飞连忙抢过去张望，一眼看去，发现那是个颇为华丽的舱房，面积顶寻常两三间，装饰奢华，门本来守着两名护卫，已被宋清廉踹翻在地。

此间主是个肥大耳的中年，不是普通的胖，足足几百斤的肥硕身躯，堪称罕有，裹着一身锦缎，十指半数带着硕大的金戒指，腰悬玉饰，昭示其身家富有，是一十足的大金猪，正把旁边的小扑倒床上。

中年胖子似乎磕了药，又或者正在兴，对房门前发生的一切浑若不觉，只用肥硕的身躯压在孩身上，狞笑道：“小娘子，大爷是花了开苞钱的，你动什么？你越动，我越……”

胖子裤带已解，边嚷边调整姿势，正是策马奔腾前的最后阶段。被压在底下的小，衣衫艳俗，品味不高，被压在底下，根本看不清容貌身段……纯听声音判断，应该颇为年轻……

少在体重超过她两三倍的肥躯压迫下，连声哭叫，惊惧异常，似乎不愿接受命运，仍不断伸手去推中年胖子，想要阻止他的推进，却完全无法撼动宛如山岳的肥硕之躯，徒劳无功，仿佛车下即将碎的雏鸟。

目睹这一幕，白夜飞的首个反应，是莫名其妙。里那姑娘又不是金发，肯定不是小绿茶，她可不可怜与自己何关？宋老五都不管，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

理智判断如此，心泛起的不祥预感，就是如此强烈，紧紧攫住心肺，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厥，心跳得似要裂开，危机感如水般涌来，催促自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