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6)(20/23)

问用沙哑的声音嗫嚅着……

“妈……”

颀长手臂伸了过来,因为汗水而湿黏的手掌贴上我的脖子,继而猛力一掐。或许会被杀掉吧,我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仿佛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他的手慢慢放开我的脖子,然后站起身,紧抱着我犹如孩子般哭泣。他用手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以像是情人问的温柔贴上我的嘴唇。汗水和唾液那令人作呕的咽心味道在床上飘散。啊,是秘密的味道。

嘴唇这时挪开了。

“妈……”

淳悟像是跪拜似地垂下头,发出撒娇的聋音呼唤我。

“妈妈——”

“嗯。”

我伸出因沾满唾液而湿黏的手臂,一把抱住了淳悟的头。果然是这样,我和这个人极为相似,我和这个人有着奇怪的缘分,我和这个人血脉……

“妈妈、妈妈,小花……小花……”

“怎么了、怎么了……”

只有在夜晚时,我会有种彷佛悄悄变成大人的心情。,虽然是大人,却不是人类。我是淳悟的女儿,也是母亲,是装满血液的袋子。女儿是人偶,在父亲面前大大敞开裸露的身体,吞下所有一切的血红色生命之穴——

淳悟有如恶梦缠身,直到黎明破晓前,不断来回舔着我赤裸的身体,并用力地吸吮,抑或以嘴巴含住频频玩弄,像是拿铲子挖掘寻找以前埋藏在地上的东西一样。爸爸到底在找什么……我被这个秘密的夜晚折腾得精疲力尽,两人的身体相互缠卷,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隔天一大清早,我疲倦地醒了过来,光裸着身体地坐在地板上。淳悟倚靠着床铺,神情恍惚地抽着烟。“早安。”我说道,“早安,要吃早餐吗?”他一如往常地问着,语气普通到让我觉得那是一场梦,我看向他的侧脸,眼睛像是哭过般红肿。

我一丝不挂地缓缓爬趄身,穿上新内裤去刷牙洗脸。我在漱口的时候,双脚之间突然有种被大人手指抚过的触感,随后一股温热流出。

“……啊,讨厌。”

我发现距离第一次月经才没过多久,不知何时会来的不稳定生理期突然来了。我连忙走进厕所更换内裤,回到洗脸台处寻找去除血液的专用洗洁精。淳悟缓缓走了过来,在察觉情况后,便从我伸手不及的高处柜子里拿出洗洁精。当我在浴室用清水和洗洁精打算要洗去脏污时,淳悟走进来,不以为意地伸手拿走内裤,开始利落地刷洗。我紧盯着他的那双手。

我想起昨天那双手做了什么,也回想起那嘴唇和舌头,以及哪里被他如何

吸吮。

昨天中午在墓地响起的阴沉声音再次响起,(小花,你是沾血的人偶……)我双脚间的血块,彷佛被爸爸的舌头、嘴唇、眼泪和执念硬是吸了出来。

爸爸所寻找的某样东西是早已消失的东西,只残留在女儿的血液中,所以他用尽全力地要将其吸出。爸爸在那个秘密的夜晚化身为一只庞大的动物,这要对所有人保密。

自己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从未闻过,有如新芽冒出的青草腥味。这是什么味道?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家人的气味,腥臭又潮湿。

一阵晕眩涌上,我的脚步也蹒跚踉呛。

“你不讨厌我吗?”

淳悟突然小声地说道。尽管双眼红肿,脸上依然是平常那个可亲的笑容,他一脸担心地窥视着我,我用力摇摇头

“我不讨厌你。”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这个人

“我喜欢你,爸爸可以对女儿做任何事情。”

“不要说那种话。”

淳悟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像打从内心感觉可笑似地笑着。我鼓起腮帮子低语:“人家是说真的嘛……”将我脏污的内裤清洗干净,用力地扭干之后,淳悟站了起来。

“不,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

“嗯,那是当然的……”

我们走出浴室回到房间,我爬上坐在地板的淳悟膝盖,然后闭起眼睛。身体倚靠着坚硬的胸膛,倾耳聆听爸爸的心跳声,那比平时要来得快速许多,激烈地怦怦跳动着,唯有脸庞平静地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但我感受得到他的内心其实动摇不安,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微微颤抖。

窗外的大海经朝阳的照耀,闪烁出蓝黑色的光芒。淳悟抱着我,心脏依旧猛烈跳动,人却又像是死去般一动也不动。

因为这里大约比本州岛早半个月开始下学期的课程,在盂兰盆节结束后,我身边的事情也跟着忙碌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期间,淳悟已经将领养子女的手续、转学到此处小学的事宜全都处理好。我们开车到旭川兜风,在大型百货公司买秋季衣服以及上学用的书包;向书店订购的四年级课本也全都寄到了家里。在奥尻岛的时候,早餐是吃白饭和味增汤,淳悟这边则一定是土司、荷包蛋及色拉。我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喜好,只要端上桌都会吃光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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