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木(23-40)(4/16)

……”

话音未落,沈禾清像箭一般,“咻”得一声,飞了出去。

俞子皓“哇”道:“等等我啊。你得跟小柏强调是我说服你回来的!”

花园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菊花,秋天,盛开得正好。

金灿灿的一片,像天上的月亮。

俞子皓跟在后面打了个喷嚏,他对花粉过敏,这些花都是周简倒腾的,他严重怀疑这个人是故意针对自己。

-

一楼没人收拾,这个活又落在了周简头上。他刚清理干净茶几上的空酒瓶,便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头一看,发现俞子皓挺有本事

的,人还真被他追回来了。

周简也确信,柏岱恒对这位女同学肯定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将这种“不一样”归咎于柏岱恒没有谈过恋爱,还处在比较新鲜的状态中。

同样,他觉得自己也该适当提醒他,在恋爱这件事上投入精力的话,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沙发上堆积的衣服都是他和俞子皓的,他们平常会住在这里,二楼是客房。

周简收拾完自己的衣服,准备打个电话给另位大爷,他不可能帮他收拾衣服的。

刚翻找到联系人,大爷推门而入

俞子皓拍拍胸膛,“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说服不了人。”

周简表示微笑:“赶紧滚过来拿走自己的脏衣服。”

俞子皓:“你俩今天犯病把我当出气筒啊。”

他撇嘴,不情愿地走向沙发,时不时往楼上偷瞟两眼,希望能听到点动静。

第二十七章 咸味

柏岱恒自认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正常的生活轨迹。

哪怕他知道沈禾清临走时留下的表情是惶恐和不安,他依然不会跟她解释。

翻阅着未看完的周报,柏岱恒压了压额头的伤口,伤口正在结痂,有些痒。

仔细想想,谈着玩这个话其实有些过分。在他看来,就算他没有付出太多情感,但也并非只是玩玩而已。

思绪跑偏,他又将报纸翻回正面,重新阅读。

扫过两行字,眼前的报纸中央投射下来一道阴影。

他抬头,没有惊讶。

沈禾清伸手,颤着指根摸他额头处的创可贴,眼底夹杂着淡淡忧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柏岱恒握住她的手腕,垂下眼帘,拆解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隐约猜到,俞子皓肯定跟她说了些有的没的。

于是他说:“不重要。”

沈禾清挣脱开他的掌心,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我都说了会有人担心你,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在医院的时候……”

她忽然哽咽,“我给你打电话,也说过担心你。为什么……”

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为什么你不明白。”

哭得太难看,她耸动着肩膀,忍不住转过身背对他。

记得第一次担心他的时候,是在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那天他生病了,缺考了一门。

她替朋友交作业时听到了教导主任和他班主任的谈话,为此,她打听

了好几天的消息,直到他重新站在学校的演讲台上。

他不会明白的。

喜欢他从来都不是美好的事情

“别哭了。”柏岱恒站起身,抽着纸巾递给她。

他不懂为什么要他明白,他不需要别人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越过她,来到她前面,他半蹲下身,用纸巾擦着她的眼角。

“你的眼泪真的太多了。”

沈禾清调整着呼吸,“你不会哭吗?”

柏岱恒想说不会,话到嘴边,他又改口:“不知道,我没哭过。”

“你被……你受伤的时候没哭吗?”

“没有。”柏岱恒扔掉湿透的纸巾,换手抽着新纸巾认真擦拭,低声问:“留下来吃饭吗。”

“我不饿。”想到俞子皓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沈禾清止住啜泣,抿唇道:“但可以陪你。”

很有水平的话。

柏岱恒轻抚她的脸颊,凑近吻了吻这块皮肤,低头又说:“炒菜不用放盐了。”

沈禾清有些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言外之意,她气愤道:“眼泪本身就是咸的,你干嘛非要亲……”

“没亲过,好奇。”

说完之后,柏岱恒怔了下,这么幼稚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人带偏的感受不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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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做完家务,躺在沙发上的俞子皓跟身旁的人商量:“我们两个要不猜拳,输的人上楼看看情况?”

周简累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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