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后(1-10)(10/16)

祸患。老夫……为何要在意一只蝼蚁的死活?”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苦苦哀求的绝美胴体,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还是说……太后娘娘您,还有什么能‘打动’老朽的……新‘筹码’吗?”

“这……”裴玉环如遭重击,抱住靴子的手臂颓然滑落,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面无人色。

“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每一个字都带着剜心般的剧痛,“只要……只要你们能……饶他一命……”

“太后既然都这么说了……”杨太傅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缓缓绽开一丝得逞的、如同老树皮裂开般的诡笑。“昭儿。”

“儿子在!”杨承昭立刻躬身。

“明日,传太后‘懿旨’。”杨太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渤海侯宇文湛,虽未及冠礼,然新帝践祚,天威已定。为避嫌隙,彰显圣朝法度,着即日起发往渤海就藩。非奉特旨宣召,永世……不得入京!”

“谨遵父命!儿子明日一早便去拟旨!”杨承昭心中巨石落地,脸上重新浮现出谄媚而轻松的笑容。

“母后……母后……”宇文湛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与茫然,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趴在门坎上,那张继承了生母秀丽的容颜在昏暗光线下更显阴柔俊美,雌雄莫辨,十四岁的年纪尚未脱去稚气,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困惑与惊惧,“他们是谁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湛儿——不要进来!”裴玉环如同被滚油

浇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不敢回头,雪白而皓背布满斑驳的红痕,在昏暗的烛光下剧烈颤抖着,如同暴风中脆弱的蝶翼。

“走!快走!童贯——童贯!”

一直瑟缩在角落阴影里的小太监童贯,如同被鞭子抽中般猛地窜出,连滚爬爬地扑到门口,用尽力气将一脸茫然、还想往里张望的宇文湛死死抱住,几乎是拖拽着,仓惶逃离了这片污秽之地。

直到那少年挣扎的呼喊和急促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殿外死寂的黑暗中,裴玉环紧绷到极致的脊背才猛地一松。

她甚至不敢站起,就这样赤裸着,以最卑微的姿势,双膝跪行到杨太傅的紫金靴前,再深深拜伏下去,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砖。

“多……多谢太傅……多谢杨大人……”她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刻意放低的、近乎奴婢的卑顺,那声“哀家”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换上了更卑微的自称,“奴婢……多谢太傅开恩……多谢杨大人宽宥……”

再抬起头时,她努力地牵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

混杂着未干的泪痕,透着一股人心碎的凄楚与认命。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低微与讨好,“只要……只要能饶过奴婢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奴婢……什么都愿意做……从今往后…任凭太傅与大人……差遣……”

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剧烈颤抖着,掩去眸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屈辱与痛苦,只留下卑微驯服的姿态,如同献祭的羔羊。

“太后娘娘如此识趣……那自然……一切好说”。

杨太傅苍老干枯、布满褶皱的手掌,带着狎昵的掌控,轻轻攫住一只因汗水和蹂躏而更显丰腴雪腻的酥乳,肆意揉捏把玩。

那枯槁的手指深陷进饱满的软肉里,留下刺目的红痕。

粗糙的指腹恶意地揉捏着那敏感的蓓蕾,引来面前娇躯一阵无助的颤抖。

浑浊的老扫过裴玉环那张强撑谄媚、却泪痕狼藉的脸,嘴角咧开一丝残酷的弧度。

“昭儿,继续。这慈宫的漫漫长夜,才刚开了个头呢……”

第7章 玉案承欢,走漏风声扒光入狱1

“母后,杨伯伯和杨爷爷今天不在吗?小嫒可以进来陪母后了吗?”

一个稚嫩清脆、如同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

小公主宇文嫒,穿着粉嫩小巧的宫装,扎着两个圆滚滚的丸子头,正扒着

门框,探进一张粉雕玉琢、写满纯真的小脸。

裴玉环心头猛地一跳,娇靥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潮,慌忙拢紧被撕扯得松散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地系好最后一粒盘扣。

再抬头时,脸上已堆起温柔慈爱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云雨初歇后特有的慵懒与柔媚:“进来吧,小嫒,到母后这里来。”

宇文嫒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蹦跳着扑进母亲温暖的怀抱,乖巧地依偎着。

她仰起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不谙世事的兴奋:“母后母后!杨叔叔昨天跟小嫒说,皇帝弟弟马上就要封小嫒当长公主啦!他说的是真的吗?”

裴玉环搂着女儿的手臂微微一僵。

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无奈飞快地掠过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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