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17-20)(5/16)

脸色微变,两掌虚在空中往下一压,马车又落回了地面。

周遭茂木齐颤,磨盘般粗细的树干被两道较劲的气流压得如同面条般纤软,岁荣与天乙躲得老远,亦觉得胸闷难耐,直若一柄石锤压着胸口

厉刃川一声轻喝,周身缰绳应声散成一团飞灰,双臂青筋暴起,两掌猛贯马车底座,竟是将那千斤重的马车高高举起。

神尘一拍车背翻身而起,听得一声炸雷响动,整个车棚炸成了碎末。  岁荣直叹可惜,这样好的马车,他都还没坐热。

厉刃川撑地顶着车座,神尘凌空压着车尾,

对峙间,唯剩四个轱辘如风车般转个不停。

天乙心中大惊,这才短短两日,怎得厉刃川的功夫强了这么多?

厉刃川咬着牙,额角青筋鼓起:“大师,说要坐车,怎得,反将我车给拆了?”

神尘神色如常,单臂撑着车座倒立在空中:“八层,不过如此。”  “什么?”厉刃川如猛虎被踩中了尾巴,登时被激得火冒三丈,两臂一分,生生将车座如宣纸一般撕成两半。

神尘在空中一旋,稳稳落地,竟一丝灰尘都没扬起。

厉刃川脚下一踢,扬起一阵土灰,神尘衣袍一卷,灰尘散去,厉刃川使天罡地煞掌已欺至面门。

神尘使拈花指法攻他掌心,厉刃川变掌为拳迎了上来,竟是崆峒派的七伤拳。

一时间树影摇震如癫如狂,二人身影交错越打越快,最后只听得风声,却不见人影。

岁荣虽出生于武林大家,身旁不乏高手,却从未见过绝顶高手真的以命相搏,比武哪有这个精彩,只看得心驰神往跃跃欲试,不由得竟是忘了自己也在危险之中。

“他们一个是武痴,一个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天乙,你功夫高,你说他们谁会胜?”

天乙不禁倾佩少主心大,真诚道:“二人皆是大家,既集百家之长,又独练专精……”

“莫说废话!”

“厉刃川必败无疑……”

岁荣心中一沉,嘴硬道:“不可能!厉刃川才突破了天人诀第八层,五老峰的五个怪物齐上都不是他对手。”

天乙蹙眉望着战团,只叹道:“可惜那和尚才是真正的怪物。”

岁荣欲问何解,半空光华爆闪,两团真气互撞,竟摩擦出了闪电。  二人身影在空中一滞,齐齐落了下来。

厉刃川摔在地上,一口心血想要咽下,更多血浆却渗过牙缝溢了出来。  神尘稳稳落地,一手背后,一手竖于胸前,只念“阿弥陀佛。”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过百招,无论厉刃川使出什么招式,那和尚总能出招克制自己,厉刃川自认自己这些年来博百家武学已算得上武艺超群,然而这个和尚,年纪轻轻,所学所长皆在自己之上,光是方才那一招“大手印”,嵩山少林的持戒大师练了半辈子,威力还不如他三成,这等怪物简直见所未见。

岁荣拖着厉刃川的十方俱灭想丢给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它分毫,只能放弃,朝厉刃川喊道:“厉老狗!我来帮你!”

小子滚开,谁要你帮!

”厉刃川心服,口却不服,一拍地面翻身而起,直冲神尘而去。

奔雷铁拳犹如千军万马,万钧之力可撼城墙,神尘只伸出手掌将他打来的拳头轻轻按住,拳风将跑来助阵的岁荣卷飞十步还远,神尘却岿然不动,单手负于腰后仍有余力。

厉刃川只微微一愕,反手将他手臂擒住,使出玉鼎功吸他内力。

神尘任他来吸,扬起手腕将他甩得腾空飞起,脚尖连点地面,瞬息已照着厉刃川腹部连踢了十余脚,只踢得他口吐酸水,捂着肚子跪伏在地。

“看招!”岁荣一声爆喝,天乙一掌击他脚心,将他送到神尘面前。  神尘避也懒得避,抬手来接,掌心相对,嘭地一声,岁荣掌还未到,神尘已被震退三步还远。

“元神通明掌?”神尘难以置信,要不是小臂仍传来一阵酸麻,他当真以为是场幻觉。

岁荣哪知道什幺元神通明掌,使的不过是天乙身上篆刻的武功,他练了些日子,还是头一次使出来,见其效果甚好,心里更有底气,又攻三掌。

之前白鹿庄上就是小瞧这个小鬼受了大辱,神尘不敢再小觑他,使龙爪手来擒他。

龙爪未到,岁荣击出那掌已裹挟着强横内力击中他胸肋,霎时周身气血翻腾,神尘脚下一错,不敢再接他另外两掌。

历刃川目瞪口呆,岁荣观他不敢接招,愈发猖狂,嘲笑道:“堂堂天下第一,竟被我打得像丧家犬一样躲避。”

不知这该死的小子为何功力精进了这么多,神尘双眼微眯,两掌合十。  “怎的?想认输?现下学狗叫小爷已不爱听了,你若拜在我门下叩几个响头,唤几声亲爹,我自然不会为难儿子。”

历刃川不由得分神,暗骂自己用错了方法,早用激将法不吓他,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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