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27-29)(7/16)

肉,犬齿楔入肉立马血流如注。

赢曜强忍剧痛提着岁荣凌空跃起:“月蔻使五分烈阳指点他中极、关元、石门、气海,中庭、玉堂、华盖、天突!”

月蔻内力汇于指尖,隔空连打岁荣任脉八穴

岁荣痛哼,双目依旧血红,周身却使不上力气,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狼崽。

赢曜肩肉被他死死衔着已然咬穿,额头已渗满汗珠,一张俊脸惨白显然也伤得不轻,他却轻松了不少,搂着岁荣稳稳落地,大手轻拍岁荣背心,就像从前那般宽慰。

“弟弟,快醒醒,我是师哥呀……”赢曜任他咬着肩膀撕扯,嘴唇贴着岁荣耳廓温柔地轻唤,就想无数次清晨叫他起床一般。

岁荣的双眼满是仇恨,狠狠瞪着他,那眼神像要把他撕碎,赢曜好痛,心痛比身上更剧百倍。

“荣儿,师哥好想你……”赢曜抱着他,嘴唇轻吻着岁荣白皙的脖颈,似告白更似哀求,“快醒醒,师哥哪里都陪你去,你要去哪儿师哥都陪着你……师哥什么都依你,任你施为……”

月蔻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她彷佛看见一场暴雪正在击碎竹马,让人观之心揪,触目难忍。

“师哥……”岁荣松了口干涩的嗓子本能地回应。

赢曜将他抱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身体,坚强的男儿终还是少年,他心痛,难受,委屈,他抱着岁荣呜咽不止。

“师哥,你怎么来了?”岁荣双眸恢复澄彻,满眼是泪。

赢曜捋顺他额前湿润的头发,温柔地哄道:“因为师哥想你了……师哥想到你就在附近,师哥想你想得发疯……”

“师哥……”岁荣哭得浑身在抖,“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赢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有刀在翻搅:“弟弟……听师哥的,回极天城去吧……师哥会替你报仇的,师哥……报完仇,就来接你回家……”

“不,我要回白鹿庄。”岁荣斩钉截铁。

“你还恨我……你觉得我背叛了白鹿庄……我知道,我也恨我自己……”

“不,我信你。”岁荣双手捧着赢曜的脸,四目相对,“我爹曾经跟我说,我们一起长大,你是什么品行,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从不怀疑。”

“师伯……这样说过?他都知道?”赢曜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岁荣点点头:“我恨过师哥,但是很快就不恨了,师哥,不要把什么担子都扛在自己身上好不好?我不是需要保护,娇滴滴的小花,我不想师哥再孤身一人对抗这些了,师哥,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

赢曜的指甲抠入掌心渗出血来,他竭力撑着,还是哭得像条狼狈的狗。

岁荣舔舐着赢曜肩上的伤口,恶狠狠地看着他的眼睛:“师哥,你要忍住,无论再痛都要忍住,既然已经回不了头,那我们就走到底。”

赢曜看着岁荣的眼睛,满是倔强和坚定,那一瞬间他们心意相通,仿佛不用语音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师哥,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我信你,你也信我,好不好?”

他的岁荣,好像长大了,不,岁荣没有变,是从前的自己太过傲慢,总想保护他,其实岁荣才是一直给他支撑,最坚强的那个。

“好,师哥不问。”

岁荣用肩膀顶着赢曜腋下,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天已黑透,驿站中忽然窜出一个漆黑的影子。

董天翔手里抓了个火把,跑到岁荣面前扑地就拜。

“大……那个

……大妈妈!求您教俺功夫!”

这个请求,这个时机,简直莫名其妙,岁容却好像早有预料。

“你想好了?”

“想好了!俺早就想好了!求大妈妈收俺为徒!”岁荣的本事他在驿站里瞧得清清楚楚,他也终于明白岁荣为何要他这个从来没有跑过镖的傻小子护送自己。

赢曜不知这黑小子是何来历,只冷眼看他,噤声不语。

“天乙!”

天乙上前抱拳答在。

“你带他回泰山府,倾尽所有教他功夫。”

“这……是!少主放心!”天乙本有迟疑,抬头看岁荣坚定的眼神,太像千寻春了。

岁容看了一眼天际寥落的星子,望着漆黑一片的远方,目光坚定。

“师哥,我们回家。”

……

江陵府,宴君楼, 一只白鸽划破夜空。

沈星移轻身一纵,跃起两层楼高,托着白鸽一兜一送,取下消息,又翻身进了楼里。

“玄机阁”位于宴君楼最顶层,寻常人上不来,玄机阁中央置着九把交椅,围着一个两丈宽的太极圆桌,阁中灯火昏暗,隐有水声,更瞧不出座上之人面目。

沈星移深吸一口气,推开玄机阁的大门,他只凭着记忆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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