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30-33)(16/16)

打两条也是顺便。”

“这……我……小的……小的不敢……”

“带路就是,天塌下来自有衙内撑着,为难不了你俩。”岁荣难得与他们啰嗦,手上绳子一紧,黄承闫被扯着脖子躬身跟上。

狱卒不知眼前这少年是何来头,看他能将黄承闫当狗牵,自不敢再问,心惊胆战地在前面带路。

所谓死牢,不过藏得更深,大小与其他牢房无异,皆是由手臂粗细的铁杉木围合,困寻常犯人倒是够用,若是关押高手,只算个摆设。

狱卒打开了死牢的门,岁荣将帽檐下压掩住眼鼻走了进去。

头支着刑架,那大汉大字型被腕粗铁链绑在刑架上,听见异动也不曾抬头头颅垂着披头散发,健美至极的躯干满是脏污,亦不知生死。

火把的光亮不济,仅能瞧些轮廓,但已可见一斑,若是青天白日仔细观赏,这健硕之躯还不知要如何震撼,饶是岁容这般见过各色英伟男子的风流客,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黄承闫每日练功不曾停歇,自认勤勉,一身千锤百炼的筋肉放眼整个梧州城无人敌他得过,但与眼前这壮汉相比,就好似黄狗与黄牛,平生头一次让他感到自惭形秽。

岁荣本想让黄承闫假装犯人躲在大牢里窥察真凶行迹,但见了眼前这人,心中驽定了十分,既然戏已演到了正主面前,不如接着演下去。

“两位大哥,衙内命我看着他打完,快动手罢,我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狱卒虽不知衙内葫芦里卖何药,也只好依言将他捆到了刑架上,只是两个狱卒手握长鞭,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手,岁荣看不下去,夺过长鞭,呼啪一声,一道两指宽的红痕渗着血珠,从黄承闫健硕的右胸斜拉到左腹。

这一鞭提神醒脑,岁荣虽没用内力,那也决不留情。黄承闫自诩习武硬汉,活得虽糙,过得却是人人的享福日子,也不是没有耍浑招惹上些厉害角色,皆忌惮他这知州长子的身份不敢还手,向来都是他打人,这挨打还是头一遭,真真切切火辣辣的刺痛直让这硬汉龇牙咧嘴地吸气。

还不等他喘息,岁荣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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