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30-33)(3/16)

自然!身为徒弟,师傅有难,如何不救?”

“只是徒弟?”

“……”施礼一怔,不知该不该如实作答。

慧业不再追问,沉声道:“观真老儿想见百岁荣。”

“百岁荣?那是何人?弟子要如何寻他?”

慧业食指指他眉心:“你,便是百岁荣,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亲子,名震江湖的小太岁。”

“我?”施礼手脚发麻,如听天书。

慧业端着钵盂晃了晃,十数条闪着金丝的元阳缠在一起:“喝下它,你便能记起从前种种。”

施礼眉头微蹙,思索片刻,伸手去接,慧业端着钵盂的手却一躲,提醒道:“如果神尘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还救不救?”

不共戴天?

施礼一怔,不共戴天也能这般宠爱自己五年?那是怎样的不共戴天?

“给我。”

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慧业将钵盂递到他手里。

股刺鼻的雄腥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施礼不知元阳如何让他恢复记忆,他却别无选择,捏着鼻子仰头喝下。

凉掉的男精更加生腥,就像生吞一条发臭的海鱼,粘稠的口感更是挂在喉头难以下咽,施礼饮下胃海一阵翻腾,正忍不住作呕,慧业大手拍来按住百会,一股刚猛内力直灌而来,生生将那股恶心给按了回去。

慧业大手一兜,施礼身子被他抛入空中,轻巧如同一只玩偶。

指剑连点,慧业如展千臂,施礼周身大穴噗噗直响,丹田越来越烫,一股充盈之气自肚脐走遍周身,疲乏酸软的四肢如沐清泉,那股真气似在自己丹田发芽生长,藤曼走遍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爽。

十八铜人的元阳被那股真气一引,立刻与它缠成一团,盘成一个漩涡,舒爽之感顿消,随即蔓延开一阵撕心裂肺之痛,直若数千小锤砸遍每一寸骨头

“啊啊啊啊!!!”

“陪我去吧……任凭弟弟施为……”

“哇啊啊啊!!!”

“外人?这白鹿庄上下哪有什么外人?你大师哥可是你大师伯的儿子!从小护着你,反倒护出个生疏远近来了?”

“好痛!!我要死了!!!我的头!我的头好痛!!!你杀了我吧!啊啊啊啊!!!”

“百岁荣,你懂什么是爱吗?”赢曜说。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弟弟!你吓死二哥了!”姜灿说。

“你我同是男儿,有何不可,跟着我就是,军营是粗简了些,但我帐里还是整洁,你要是不想与他人交往只管躲着就是,我总能寻到机会带你去周围游玩的……”毕再遇说。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南策说。

“自然信你……全听你的……”厉刃川说。

“就是喜欢!再没比你特别

人了!”历天行说。

“不过欲念痴妄,贪是毒,欲是毒,嗔是毒,痴是毒,情也是毒。”神尘说。

眼前流光掠影,前尘往事如同潮水狂涌,一个身影背对着施礼正伏在岸上写字。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人世……悲欢不可知……”

写字的少年发现有人看他,回过头来,施礼一怔,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施礼浑身大汗淋漓,如同长眠梦醒,周身皆被汗湿,大口口地喘着粗气。

慧业合十一礼,沉声问道:“你是谁?”

施礼抬起头来,嘴角勾着蔑笑:“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世上谁知谁是谁?”

大雄宝殿中灯火通明,佛咏不绝,灵宝端坐九莲台上,周围围着三圈和尚诵经,本是宝相庄严之景,偏偏大殿正中吊着一人,两道手腕粗细的铁钩自背后透胸后出,锁住了琵琶骨,一身血淋淋赤条条,鲜血顺着伤口流至脚趾再滴答到地上,看上去突兀且狰狞。

神尘奄奄一息,头颅疲惫地垂在胸口,周身大穴打满了透骨钉,时时刻刻传来令人生不如死的剧痛。

却听殿外传来打斗之声,越来越近,直到大雄宝殿的朱门被一个飞来的和尚撞得轰然倒下。

“老秃驴,听说你想见我?”

殿外徐徐走来一道单薄身影,白皙秀气的脸上挂满血珠,身后有和尚持棍来挡,那小和尚头也不回,反掌一拍,无形掌风透体而过,通明掌力生生将那大活人拍成一摊碎肉

有十八铜人的元阳为引,不光解开了 被六度剑气封住的穴道,内力也更进了一步,岁荣步入大雄宝殿,抬眼就看到了神尘,眼角微抖,转而怒视九莲宝座上那尊慈祥佛陀,周身杀意凛然,激得殿内唱咏之声齐齐噤声。

灵宝大法师咧嘴一笑:“这样的气势,真有当年泰山府君之余威。”

“秃驴!少说废话!放了他!”

“放他?你不恨他?他可是杀你父母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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