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的故事 (21-26 完)(12/13)

地上徜徉,像走上故乡”

然后我就哭了,抽抽嗒嗒地哭了。我扯着小葛的袖子,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我说小葛,就现在,就这儿,肏我,肏死我。

我说小葛,你和我,就是旧时代的王和后,就是新时代的亚当和夏娃。  -----------------

第二十六章:同一首歌

那次我和小葛的跑路事件后,时间又不疾不徐地过去了半个月;转眼已经来到了初夏的六月。

六月头上的某一天,上海当然还是死死地封控着。我在家学着刮鱼鳞(是的,小区团购了两条鱼),突然接到我妈的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心急火燎地,说我外婆确诊了胰腺癌晚期,扬中当地的医院没有办法化疗,昨天晚上紧急坐上救护车送往上海仁济医院东院了。

问题是上海还封控着,我妈说,所以救护车上,不允许有家属陪同。我外婆都76了,最近得病身子又很弱,我妈既担心又着急地说,貌似救护车的人已经安排我外婆办了住院手续,但是钱还没有付。我妈问我能不能去一趟仁济医院,付下住院费诊疗费,然后顺便在医院陪我外婆几天?

我一听,也着急得跳脚。钱不是问题,因为我妈给我卡上打了两万块。但是我怎么去仁济医院呢?

我先是找小葛商量。小葛喃喃地说,他可以把电瓶车充满电,然后我们和上次一样偷跑出去。我说不行啊

,外婆是在仁济东院,那是在浦东,隔着江呢。现在大概率没有渡口的摆渡船,怎么过江?

小葛说可以试试闯隧道,或者绕一大圈走黄浦大桥;我算了下,就他那小电驴那点电,一路充三次都不一定能到浦东。琢磨了半天,我和小葛都没有好主意。于是我选择躲进阳台,关上房门,给老陈打电话。

既然老陈可以找关系给我搞来西瓜可乐小龙虾,他就一定有办法把我搞到仁济医院去。

足足有近一个月了,我和老陈没有联系。他接了我的电话,秒接。

“渺渺,真的是你啊?”他很意外很惊喜。

“老陈,帮个忙。”我说。

……

六月初的上海还不算太热,可戴着口罩闷得我喘不过气。

为了让我进仁济医院看外婆,老陈托了好几层关系,好不容易才给我整了张批条。然后我连着做了三天的核酸,每次在检测点排队都要等两三个小时,手机里那串绿色的核酸记录,和老陈托人办的预约,成了我能进医院的必要通行证。  医院门口拦着铁栅栏,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举着大喇叭喊:“没预约码不让进!”我举着手机绿码挤到最前面,周围的消毒水味儿汗味儿刺得我眼睛发酸。过了两道关卡,我才走到住院部楼下,接着又得找人打听去前台登记。登记完了,前台有个小护士陪着我,这才找到外婆的病房。

外婆的病房几乎是在五楼走廊的尽头,房门处不同于往常,是加了一层那种厚厚透明塑料门帘隔着。

小护士跟我说,疫情期间规定,只能隔着门帘探望,绝对不许进去。

我没有办法,只能隔着门帘往里瞧着。那塑料门帘有点泛黄了,透过去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我依稀地看到,里面有四张病房,每张都用透明塑料膜隔成独立小间。我眯着眼睛看到,外婆睡在二号床上,瘦得脱了形。当时我的眼眶就有点湿润了:外婆的脸蜡黄蜡黄的,两颊深深凹进去,额头上的老人斑连成一片,头发稀稀拉拉贴在头皮上,比过年时又少了大半。她身上盖的被子松松垮垮,根本看不出还有个人形。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外婆!”我喊了三四声,她似乎才听到。原本外婆微微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颤巍巍地侧过身子。她看到我了,嘴唇动了动,然后也开始喊我。但那声音也太轻了,我根本听不到。

我和外婆隔着两层塑料膜对视着;她发觉我听不见,就招招手示意我进来。我没有办法,只能流着泪大声说:“外婆,医院人家不让进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我又连忙摆摆手,比划着我不进来了。外婆招呼我的手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盯着塑料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向下摆了摆压了压。她的这个手势我打小就熟,她是让我不要站着了,站着累,找个椅子坐下来罢。

外婆,我不累。如此想着,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根本止不住。眼泪掉在口罩上,我就一把扯掉了口罩,哽咽着哭喊着叫着外婆。外婆皱着眉头,费力地张嘴,像是想说“别哭”,又像是在说:“没事”。让我哭喊了一会儿,身边的医护妹子不耐烦了:“家属赶紧吧,探视时间过了,把住院费交了就可以走了,这里不能久留。”

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在医院门口刚刚买到的牛奶、香蕉和一束康乃馨,一股脑儿地塞给那个医护妹子,让她帮我转交给外婆。我转身时听见塑料膜那边传来“簌簌”的响动。回头看,外婆正用瘦到不行的手,一下一下地抹着眼睛。  随后我去办了住院预缴费,接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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