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仙子的凡间淫秘(51-53)(8/12)

瑞而定北疆?”

陈载仁神色如常,语调不急不缓:

“慎言。我等,毕竟是衡国臣民。”

言罢,厅中众人默然。那怒者怔了怔,随即缓缓落座。

他未再出声,只在心中暗叹:看来,连府尊大人……亦对陛下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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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宁,徐家庄

顾恒与李溥并辔而行,身后是数百披甲执械的“兵马”——实则不过乡勇杂役、庄中百姓,皆披着庄内囤积的盔甲。又有数名好手扮作斥候,在前方游弋。

那“犬戎冬日南下、围城出其不意”之策,正是出自他手又借徐惟敬献予狼王。

可世事难料。如今,他却要为此收尾。

退敌的法子,他心中早有——再把那封伪造的“衡国大军围歼犬戎主力于景平”密信,送到使者剩余军队手中。那支不满千人的军队,正聚集于边境,见使者久未归营,早已察觉异样。此刻再添一把火,自会动摇其心。

此策,于昨夜已定,至于李溥,并不知他当初献策之事,顾恒也不会提。无须多言。

他回望身后,“士兵”每人身背数旗,行一步,旗帜便簌簌作响。数人扛一具空车,再裹以蓐草,远看仿若辎重行列。

更有人牵牛拉马,分段行进,只为营造“大军先锋东进”之势。

行出一段后,李溥勒马于道旁,看着远方白雪皑皑。他未言语,身后一人却已纵马出列。

他的全家死于犬戎之手,又不愿投徐惟敬苟活,常年隐于山林。近日闻徐氏伏诛,方才下山,投身于李溥。此人身形精悍,寡言少语,一身杀气未曾消褪。”

李溥蹙眉:“你可知此去……必死?”

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知。可若无人死,敌焉肯信?”

顾恒低声吩咐了几句,将早已写好的密信封入信筒。那人头接过,策马向北,直奔犬戎游骑警戒一线。

风大如刃,旌旗猎猎作响。

片刻后,远处传来惊呼与破空之声。那匹快马已闯入犬戎的游骑警戒圈内,未及多远,数枝狼牙箭已如雨而落。

来者翻身落马,鲜血染红了雪地,信筒从他怀中滚出,落在地上半掩于雪。

远处犬戎数骑纵马上前,警惕地围住尸身,探手取信。

李溥轻叹,顾恒未语,只策马前行。

“计已送出,”他在心中道,“敌,自会信。”

李溥却忽地偏头,随口道:“……他们能看懂信吧?”

顾恒:“……”

李溥心生不安:“你写的是衡文吧?”

顾恒低咳一声:“呃……他们应该能看懂。”

“停下!全队停下!”

鼓声戛然而止,前列顿时一阵骚动,旌旗乱摆,仿佛积雪都顿住了风。

李溥策马上前,扯住顾恒的马缰,气得脸都绿了:“你刚才说什么?‘应该能看懂’?!”

顾恒:“……”

李溥咬牙切齿:“万一他们没人看得懂,那咱们这是干嘛?率队过去……表演自杀?!

顾恒脸色不变,只低声道:“不能停。此刻折返,反倒真露了马脚。他们已见有人送信、取信,若再见队伍犹豫停顿,疑心一起,再无退路。”

他顿了顿,语气冷静如霜:“他们信的,不止那封信,还有我们这一路声势。”

李溥瞪着他,嘴角微颤,许久才低声道:“……你这是把人命赌在侥幸上。”

顾恒看着前方,不作回应,只一勒马缰,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

犬戎骑兵抽出竹筒里的密信,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唔……弯弯绕绕的字。”

“是符咒吗?”

“你别乱动,别是中原那种咒人断子的玩意儿!”

“去,拿给萨鲁克大人看——他当年抓过衡国书吏!”

片刻后,萨鲁克捧着信纸,面色深沉:“这……这封信……”

人屏息。

他缓缓抬头,语气凝重:“写得……确实很有文化。”

“那到底说了啥?”

萨鲁克:“……我一个字都不认得。”

众骑:“……”

又沉默半晌,忽有一骑小头领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吗?送信的那伙人阵仗太吓人了,旌旗上千面,鼓声四起,还敢大白天直冲边境——能这么张狂,一准是信里写了狠话。”

人纷纷点头,越看那“军队”越像是敢拼命的死士。

萨鲁克拍腿一叹:“衡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呼勒翰赤大人至今未归……怕是凶多吉少。”

他转身高呼:“传令——撤!”

远处,李溥望了一会儿,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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