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裙下(民国h)(16-3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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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床帐里突然探出一截藕臂，似乎下一秒赵辞沁就会支起身来，从床帐里出现，一如既往地抬起眸子去看他。

但就在这一刻，穆长风脸色迅速变得凌厉而冷酷，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枪，对准帐内子的面孔。

“啊！”

那子呆愣一瞬，惊叫声响彻整座宅院。

五分钟后。

冯锦珍匆匆从另一个院子走进来，她发髻整齐，显然是一直还没睡下，进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掉眼泪的子，就问穆长风：“夜了你到底在闹什么？”

“是您安排的？”穆长风直截了当问。

“上次你回来已经把都撵走了，曼君这孩子命苦，离了我们家就不能活，又何必……”

穆长风打断了她：“是不是您安排的？”

冯锦珍脸色终于不太好看，“是，都是我一的主意。但是长风，你要想想，你跟辞沁已经离婚了，屋里总不能一直没有吧？其他有名望的小姐你也不愿意见，娘这么多年居家里，也没别的本事，但帮你相看个乖巧懂事的身边总是会的。”

穆长风本能地皱起眉。

他眼睛邃锐利，又长时间在战场上浸染了肃杀之气，一旦没什么表，就会显得压迫感十足、不近起来。

四周寒意乍现，不知不觉中，连地上那个叫曼君的子也停止抽泣，哆嗦地抱紧双臂，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您对她不满意？”穆长风问。

这个她大家都懂得是谁。

冯锦珍看着穆长风廓清晰冷硬的面孔，没忍住叹一气，道：“我很喜欢辞沁，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你们离婚。可是长风，辞沁她……不能生育，你们根本没有未来。”

========================第22章 作践

穆长风愣了下。

他瞳孔里的震惊是十分明显的，冯锦珍神色也有了些许缓和，“去年年初检查出来的，当时市立医院亲说了，即便要调养，以后也很难有机会怀上，何况她年纪也不小了。”

她说：“我没有她，离婚是她自己做的选择，这孩子心底应该也很苦，家摊上这件事，一辈子都毁了……”

屋里一片寂静。

橘黄灯光之下，穆长风的脸色看着有些古怪，似要皱眉，又似在忍耐着什么。

终于，他道：“不，她的生没有毁。”

“她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妻，我们宣过誓言，结过契，当过十一年的夫妻，从前没有孩子也那么过去了，今后不要孩子我也不会有意见，有意见的是母亲。”

穆长风近一步，他肩背挺拔，目光却直接与冯锦珍对上：“您说不她，但你的实际行为呢？养十个八个‘义’在身边，等我回来之后给我挑选，美名其曰留下子嗣，是您得她没有办法，才主动离开。”

“母亲，你在作践她，也是在作践我。”

穆家父亲去得早，冯锦珍显然没受过儿子这样的冷待，一时气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

穆长风却无动于衷。

他视线扫过跪在地上发抖、柔弱可怜的乔曼君，冷冷道：“往后再发生今晚这种事，别怪我一枪崩

了这些，她们要是有胆量的话尽管来，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言出必行。”

冯锦珍一怔，就见穆长风大步踏出了门。

第二天，宴西式下午茶馆。

才刚开门，店里只来了一个客，那鼻梁挺拔，侧脸线条利落，看着肃穆、锋利，但又十分英俊，这种危险的一面反而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服务生们都忍不住偷觑他。

穆长风没去在意周围的目光，他一只手放在桌沿，另一只手在兜里，侧身坐着看向窗外。

这本该是慵懒、随的姿势，却因为他无时无刻都挺拔绷紧的肩背而找不到任何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

他在看对面的画廊。

从昨晚以来穆长风就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这件事赵辞沁都没有告诉过他？为什么当初只寄来一封冷冰冰的离婚文书，却什么话都没说？

在她心里，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还是她觉得，一旦知道她不能生育，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她？

但下一刻，胸腔里的愤怒、难过以及那一点悲哀蓦然如水般褪去，穆长风就这么怔怔地望向窗外。

——一辆车停在画廊门，赵辞沁从车内下来了，她今天穿着青烟色旗袍，卷起的发恰好到耳下不远处，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发间的那一点如玉般的耳梢。

她一出现，周遭晃动的影、经过的车辆，都成了背景板。穆长风正要起身过去找她，然而下一幕场景却硬生生将他摁回座位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