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红妆(14-19)(2/19)

去斩首一样。”

宋楚楚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抹着脸,认真又委屈地道:“……可妾觉得那比斩首还难受……”

湘阳王当场一噎,半晌才哑声问:“你脑子里

装的是哪门子荒唐事?谁跟你说,王府妾室犯错,就会发去军营?”

她低头小声道:“大家都说,当年萧氏是给江娘子下毒,才被发去军营的。”

湘阳王瞥了她一眼,“那与你何干?你要给江若宁下毒吗?”

宋楚楚顿时眼圈微红,跺了跺脚,“妾才没有!但……但江娘子以为妾要害她……”

“她可曾说过这话?”

宋楚楚怔住,摇摇头

湘阳王轻叹一声,语气却渐冷:

“你可知道,萧氏当年下的,是什么毒?”

她摇头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掩的寒意:

“断肠引,无色无味,慢性毒。萧氏将它溶入香膏与花露,让江若宁日日以皮肤接触,毒性潜伏,侵蚀气血,最终疼痛入骨。每每毒发,便痛不欲生。若非及时发现,她活不过当年冬日。御医昼夜调理,历一年又四月,方敢断言毒尽根除。”

宋楚楚惊愕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氏心机深沉,蛇蝎心肠。那你现在明白,本王为何会以雷霆手段来处置她了?”

她半晌才低声道:

“那……王爷信妾没有要害她?”

湘阳王声音含着一丝嗤笑:“就你?下毒?恐怕还没动手,先把自己毒倒了。”

宋楚楚一怔,委屈地抿唇,低声辩道:“妾……也不是那么笨……”

“还敢嘴硬。”他眸光一沉,却也再无刚才那股冷劲,“往后,莫要再提萧氏。你也看到今日江若宁的样子。”

“是。”她应道,随后漂亮脸蛋上掠过怒意,“那今日侯夫人便是故意的!她不忿江娘子替妾说话,才刻意揭她的伤疤!”

湘阳王闻言眸色微敛,声线更沉几分:

“此事本王自会处置。今日之事,已够你惊扰一场。去歇着吧。”

宋楚楚欲言又止,突然跪地伏身,求道:“王爷,侯夫人性子霸道,身边周嬷嬷更是倚势欺人……但求王爷明察,莫将此事迁怒于爹爹。爹爹久镇边关,少涉京中事端,实非其咎……”

湘阳王静静看着她跪伏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淡声道:

“本王自有分寸,退下吧。”

夜色如墨,雅竹居内灯火微明,檐下风铃轻摇,发出细碎声响。湘阳王未曾通传,仅着常服,静立于回廊深处,隔着半扇未掩的窗,听见屋内细语断续。

“娘子,这是为什么……?”

春华声音发颤,象是拦也拦不住眼前的一切。

江若宁立于烛影下,脸色苍白,声音却毫无温度:“我让你说。”

“娘子……”

“我让你说。”

她一字一顿,唇角泛白,双眼死死盯着春华,像在与什么可怖的回忆角力。春华终于跪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萧绾。”

江若宁没有回话,只重复道:“再说一遍。”

春华颤声:“萧绾……”

“再说。”

“萧绾……”

江若宁低下头,手指紧握衣襟,指节泛白,整个人微微发抖。她的眼泪静静滑落,声音却更冷:“再说。”

春华哽咽着喊:“萧绾……萧绾……萧绾……”

江若宁终于别过脸,象是再也撑不住,泪流满面,嗓音近乎破碎:“我代表的是王府的脸面……旁人不过随口提两句,我便溃不成军……简直是个笑话。”

屋内一片沉寂,唯馀她隐忍的啜泣声与风铃声交缠。

窗外的湘阳王立了许久,手指无声握紧。他的神情一如常日,看不出半分波澜,只在转身时,目光狠戾,森寒透骨。

他没有推门进去,也未让任何人察觉他的到来,只于沉默中转身离去。

日,永宁侯府门前。

袁总管立于台阶下,神情恭谨却不卑不亢,拱手向前迎出的管事通报:“奉湘阳王命,传侯府下人周嬷嬷入王府问话。事涉王府内务,旁人无须多言。”

那管事一听,神色变了几分,却不敢拦,唯唯诺诺退下。

不多时,永宁侯夫人亲自出来,衣履整齐,脸色沉着。

“袁总管,周嬷嬷是我房中老人,这般拿人入府,是否太过唐突?”

袁总管垂首不语,待她话音一落,方才温声道:

“夫人,王府之事,自有王府定夺。此番嬷嬷言行不当,传出之语竟说夫人人无方、挑拨妾室,影响不小。王爷一向敬重夫人为太后表亲,自不信此言。只道是嬷嬷一人妄为,坏了规矩。”

他话语婉转,却字字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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