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母子诗词大会(1)(4/17)

就像晴丝一般,而母亲穿针引线的动作,便是在这春光里摇漾。这哪里是做针线,分明是一幅画。”

他的声音温润悦耳,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挠在王夫人的心尖上。她这一生,听过无数的奉承,却从未有人用这样雅致又贴心的方式来赞美她。丈夫贾政只会说她“贤惠”、“端庄”,那些词语像是一件件厚重的袍子,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从

未有人真正看过袍子下的她。

只有宝玉。他能看到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美。

“贫嘴滑舌。”她嗔了一句,语气却软了下来,甚至嘴角还噙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她顺着宝玉的话题,也引了一句词:“不过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引用的是晏几道的词,本是写女子春困的慵懒情态。用在这里,既是自谦,也是一种巧妙的回应。她没有拒绝这场“诗词游戏”,反而加入了进来。  宝-玉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知道,母亲接受了他们之间这种全新的、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

他的胆子更大了。

“母亲过谦了。”他翻过一页,目光落在王夫人搭在书卷上的手上。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匀称,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宝玉看得心头一热,脱口而出:“《诗经》有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儿子从前只在书上读过,总想着世上哪有女子能当得起这八个字,今日见了母亲的手,方知古人诚不我欺。”

“轰”的一声,王夫人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已不再是泛泛的赞美,而是具体到了身体的部位。他是在赞美她的手,她的皮肤!

这……这简直……

王夫人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可宝玉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坦诚,充满了纯粹的欣赏,不带一丝一毫的淫邪之念。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只是在赞美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与情欲无关。

这让她所有的抗拒都显得小题大作,欲盖弥彰。

她只能僵硬地任由自己的手被儿子灼热的目光“视奸”,感觉那目光所及之处,皮肤都开始发烫。

“母亲再看这里,”宝玉的兴致愈发高昂,他的手指顺著书页往上,指向了描绘杜丽娘身段的句子,口中吟诵的却是另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儿子觉得,这首诗还少说了一样。”

“少说了什么?”王夫人几乎是屏着呼吸,不由自主地被他引着问了下去。  宝玉的目光从她的手,缓缓上移,掠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终停留在她秀美的颈项上。她今日穿的交领中衣,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青灰色褂子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细腻诱人

“《卫风·硕人》里还有一句,“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才是真正的美人,从头

到脚,无一处不美。”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母亲便是这样的美人。”

王夫人彻底僵住了。

领如蝤蛴……他是在说她的脖子……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涌上了头顶,心跳如擂鼓,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活了半辈子,从未有一个男人这样露骨地、却又如此文雅地赞美过她的身体。丈夫贾政不会,府里的其他人更是不敢。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羞耻、惊慌,却又带着一丝丝隐秘的、被肯定的窃喜。原来,自己这副早已被岁月和佛经磨得枯寂的身体,在儿子眼中,竟是如此的美好。

她想逃,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想呵斥,可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玉,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母亲……”宝-玉的声音几乎成了气音,他手中的书本不知何时滑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他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抚摸母亲的脸颊,但最终,那只手只是停在了半空中,微微颤抖着。

他们之间的那层名为“诗词”的薄纱,此刻被欲望的火焰烧得岌岌可危,几乎就要被彻底捅破

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房间里那股檀香,此刻闻起来竟像是最烈性的催情剂,将两人包裹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暧昧到极致的结界里。

他们都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那深渊里,似乎又有着致命的、令人无法抗拒的甜蜜诱惑。

那本滑落在地的《牡丹亭》最终被悄无声息地收了起来,如同那段悬崖勒马的插曲,被两人心照不宣地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自此之后,一层坚固而透明的甲壳便在母子二人之间悄然形成。这层甲壳,是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谎言与伪装构筑而成,它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也让他们得以在其中获得一种扭曲的内心平静。无论壳内上演着何等惊涛骇浪,壳外的他们,永远是那个端庄念佛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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