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归乡路(13)(2/4)

有脚后跟的。

好心的围观路人帮我报了警,打了120,而我第一时间有点茫然,我想跟我妈讲,但又怕她担心。但在路人的催促下,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她。

“妈,我摔车了。”

我声音有些发颤,虚弱中带着疼痛,不自觉倒吸冷气。

“啊……林林!”她一瞬间好像有点懵,但马上声音变了调,很急促,“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事?有没有流血?妈妈马上过去!”她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出来。

“妈,我没事,真的……”我强撑着安慰她,实则整条腿钻心地痛,“救护车马上来了,你直接去医院吧,我到时发你医院地址。”

挂掉电话没多久,我就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医生开始给我处理伤口,冰冷的生理盐水和刺鼻的碘伏清洗着伤口边的泥沙,那药水渗进裂开的皮肉,疼得我呲牙咧嘴,浑身颤栗,只得死死抓住那床沿。『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忍忍啊,马上就好。最新地址Www.ltxs^ba.m^e”护士轻声安慰着,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任凭汗水从额头往下淌。

撕裂的大腿被缝了好几针,注射破伤风之后又被推进放射科拍片。

急诊的拍片结果出来得很快,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

头部轻微脑震荡。脚踝、手腕、手肘都有轻微骨裂,好在没太严重,固定一下,得静养几周。”

我躺在病床上,手脚缠着纱布,看起来像战争片里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只是我这一身伤来得不怎么光荣。

没过多久,我妈来了,一进门看见我这副模样,眼睛里立马涌出泪水,看了几眼我又觉得她想笑,不知道是因为我劫后余生带给她欣喜,还是这副滑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她想上来抱我,但看了看我这手脚上的绷带,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犹豫了一下,只好握住我一只还算能动的手。

眼睛扫了一圈我身上的伤,眼里全是心疼。

“痛吗,林林?”

“妈,还好,不怎么痛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又柔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转身去问了医生,确认我确实没什么大碍后,才去窗口交费。

得知我一只脚不能使劲,她又转头去了附近,买了副拐杖。

回来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向她的车。

我比她高出十来公分,重了三四十斤,她扶我那一路,走得很吃力。

到了她家楼下,上楼又成了麻烦事,最后还是两个邻居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抬了上去。

我妈为表感谢拿了些瓜果和闲置的礼品上门,他们死活不肯收。

母亲帮我换了衣服,扶我躺在床上,我侧着疼,仰着疼,坐起来还是疼。

把我安顿好后,她又回到出事的地方,把她的电动车骑了回来,还带回了那顶坏掉的头

盔。

那次事故,责任判的是五五开。我一直觉得是对方突然占了我的道才刮上的,但交警说,非机动车道就这么一条,我应该减速避让。

这世间的规则,有时候看着合理,细想又觉得荒唐。

明明是别人错了,最后却要受委屈的人埋单。

只有遵守规则的人一退再退,才能不让自己受伤。

我骑着电动车,规规矩矩过斑马线,小车不减速,喇叭呱呱叫;我开小车,大车不打灯就变道,我只能小心翼翼踩一脚刹车。

胆小鬼博弈下结果,往往是祈求安稳的一方吃了暗亏,同时还要消化掉那憋屈的负面情绪。

这一次的事故,在今后的十几年交通通行中,我都把生命第一的信念奉为圭臬,不路怒,不争不抢。最新地址Www.^ltx^ba.m^e(

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得让它值当。最╜新↑网?址∷ WWw.01BZ.cc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心爱人少为我流点眼泪。

那天,我像一个残疾人一般,行动十分困难,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委屈席卷心头,晚饭是母亲一口口喂我吃的。

她喂我饭时,我仿佛又看见一股性的光辉在她背后腾腾升起,也许是我们分别太久,每一个小时候的动作重现,都显得格外温情

我为她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而松了口气,但是晚上我躺在床上,仿佛听见客厅里传来呜咽的哭声,那种尽力压制还是出声了的悲伤,我知道她哭了。

当我尽最大的努力用腋下夹着拐杖,靠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门口时,我看到的一幕让我心痛无比——

我妈双手拿着那保了我一命的头盔,眼睛盯着那护目镜犬牙交错的破碎边缘,泪如雨下,喉咙呜呜出声,身体都在一抽一抽地颤抖。

我靠着门框,疼痛让我剧烈地喘着,但那一瞬间还是感觉一口气把我喉咙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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