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港区的两日小剧场(76-85)(6/16)

舰桥。不能、不行,他去哪了?

哦,在那儿!

成排的窗户银辉流离,并肩而立,想着走廊尽头的光点延展而去。他的眼光如月,清丽而纯粹。

我奔跑起来。

夜风蒙上身体。无孔不入地流过每一个缝隙。我光着脚,痒痒的风像是他的舌头在趾间游走。

是的,他会喜欢的。

修长而纯洁的舰体在他的注视下,放浪地奔跑着。舰桥尽力地摇摆着,在甲板上摔得升腾。尾舵一步一颤,细嫩的涂装莹白如玉。

潮乱流戏弄我的长发,我像是发疯一般地在他的怀中挣扎。

终于,停了下来。

标牌写的分明,是的,在这里。|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他在这里。

外衣贴着身子的一侧,我取出钥匙,敞开这个熟悉的空间。

空旷的屋子掬满夜色。我贪婪地独占着

这里的气息。

手指点过墙上的合影。.^.^地^.^址 LтxSba.…Мe那天阳光太热,他又笑得太傻,我只留下个回眸。他急得要大家重新照,我却不理。被他抱住肩膀,挤出张大头贴式的自拍。

后来当然丢掉了。——是罗德尼逼着我捡回去的。

那时候我觉得他们都太蠢。现在……

我划过书架上文件的脊。

橱窗中的倒影雪白而懵懂,淹没在我教他一笔一笔写下的作战报告中了。

他多认真啊。我拂过纸上深刻的印痕。

他细滑的不像军人的手背,似乎又被我握在掌心了。

我握着他的手,划过锁骨。金穗谢落,白茫茫的瘦削的麦秆付于他的手中。

啪。

最后的外装甲摔在桌面上。他循着甲板上的丘壑起伏,探求着神秘的舰尾。

船体在桌上搁浅,尾舵扬起,绸子的水布被挑开,侵入船体内部的通路幽微可见。

心脏率先叛乱。手指也难辞其咎。

作战报告坚硬的书脊生硬地撞进门户。

我失声叫着。

每一个我们加班书写的日夜,每一条精确记录的报告,每一项舰队的决策,都化作月下灼热的目光,潮水一般,反复袭来。

透过迷蒙的暮色,剧烈喘息的我盯着那个橱窗倒影中的自己,似乎胜过了对他的心醉。

我蹲下身子,抚慰着越烧越旺的舰桥,敞开舰体,排水口迎接着海浪,释放着长久的求而不得。

冬夜,终究是冰冷的。而他的怀抱披在椅背上。我披上,顺手窝进他的椅子。

绸子作的里子还是那么柔滑,肩膀宽,胸口却遮不住。

这元帅大衣,还是我陪他拿的。

当然不是第一次穿。那天他就曾亲手为我披上过。

被看到肩膀,那天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和他吃饭、喝酒。

我一件件地数,舰体不由自主地一次次摇摆。他常常握住的扶手,仿佛仍然带着体温,宛如他鲜明的指节,侵入我的最不可记数的欲望。

啊。啊。

我向着他扑去,像是逐光的流萤。我大把抓着,扑追,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暖却空洞

舰体过电似的痉挛,昂扬着颤抖,最终的情绪倾撒殆尽。

我张开空空如也的手掌,苦笑着摸摸烫的吓人的脸。

手臂遮住双眼。会留下我的味道么?

酒醒后,却依然

这般疯狂而可笑。我想道。

深夜。

香烟,片缕式地缭绕气管。

我赤着脚,踩着刚拖洗过的地板。脚步仍然一深一浅,该死的脑子却率先清明。

能够好好地嘲讽他就好,即使他现在回来。我笑。

哒。

夜间的脚步声格外明晰。我像是脑袋两侧挨了一锤。

哒。

近了。心脏被紧紧攥住了。

咔嚓。

钥匙插进了锁眼。

我该何去何从。

洪流般的纠葛涌了进来,踉踉跄跄地,我往屋里要跑。

“纳尔逊?你这是……我去,打打打打搅了!”他的话音追了上来,语无伦次地就冲出了门,跑了两步忽然停下,“我去,这是我办公室没错啊!”

奇怪。

上一秒还在往嗓子口通通乱窜的心跳声骤然缓和。

这声蠢叫让人噗嗤笑出了声。

谁说,我不是在等待这样的时机呢?

我抱着臂,走出门去。银辉洒满走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见我出来,慌忙别开头去。

我轻咳一声,挺了挺腰,尽量站立地充满威严,“皇、皇家舰队的英姿……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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