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低级趣味(66-7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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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小白。从普世的角度来说，谁不是婊子？任何一个？谁不是本喜欢又当又立？但既然收了钱，就要付出自己的义务，不然这个社会就完了，我走进一家面馆，付了钱，你和我说我是一个有格的，我才不给你煮面，这他妈成什么了？要么你别收钱，要么你就付出你该做到的服务，不然你开的店，很容易让想起孙二娘，十里坡的黑店，事实上，如果这样做，那就是黑店。】

白蕊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忘。

李忘完全没注意到少的眼光，继续大放厥词道，【另一种满足，就是心理上的满足了，就是俗

话说的，咸鱼白菜也好好味，住屋顶漏水的房子，一下雨房子里就和发洪灾一样，只要不要面包，但嘛，有粥喝粥，没粥化缘，大不了一起饿死，最后还能出现在传奇故事里，如果你是半张废纸，还能让我化蝶。】

李忘道，【我电子烟呢，我电子烟呢，小白同学，麻烦您把我内电子烟拿来。】

白蕊腾一下站起身，给李忘敬个礼道，【y r！】

红色丝袜的小细腿跑回房间，旋即又跑来，跪在地上，娇媚道，【爸爸～您的电子烟～】

【真乖，真是条好小狗～】李忘用手磨砂白蕊的顶，又将身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白蕊被磨砂地舒服眯起了眼睛。

【那什么是愿呀？】小乖母犬白蕊用发蹭着李忘的腿问道。

0069愿？如愿？

李忘接过电子烟，吸了两，缓缓呼出，有些神思不守，什么是愿，是啊，什么是愿呢。

起初，以为愿是一道避开所有的围墙，每一块砖石都刻着甘心，积月累，直到终有一，去楼空，产生疑惑，这是愿，还是感动自己，进而怀疑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百转千回，求之不得，一路向前走，不要芝麻，不要西瓜，只要眼前那个模糊、追不到的幻象，这是愿吗，还是说，愿就代表了，永不能如愿？

什么是愿，明知南墙，也要撞一撞？撞了也要觉得是自己脑袋的问题，总觉得彼此的问题只在于这道墙，执念在心中横生，是了，愿既在心中根长，怎能少了我执，每吞下一气，每咽下一滴酒，愿这棵树就遮天蔽，离如愿又远了几丈。

【想什么呐～】少伸手在李忘脸前挥了两下，一脸好奇。

【在想怎么给你解释。】李忘回过神道。

【想到了吗？】白蕊将脸贴在李忘的腿上，缩了缩身子，似乎是被毯子裹着，让少觉得很舒适。

【我想愿应该是某种不计代价的代名词？同时又是对自身处境的主动或被动的认可？我不知道你对存在怎么看，但我觉得成年不过是“愿赌服输”四个字，既然落了注，就要承受输赢，浑浑噩噩，一生不上桌，不可耻，但押了赌注，骰子停了，死活不认，那是真的可耻，不服不爽不要玩，我想这是愿，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接受每一天每一刻自己掷下的骰子，观光客、笼中鸟，都是咎由自取，不要怨天尤，我想这就是愿。】

【愿也许又是安于现状的某一种体现，锦衣玉食

当然是许多追求的，但诗与远方又是另一种极端的表现，能够兼得吗，我不敢说百分之一百不能，但我敢说九成九的无法同时得到，选了这个，就意味放弃了那个，安于此时，就是愿，心有不安，就是一粒可以燎原的潜在火星了。】李忘放下电子烟，摸着白蕊道。

【你说的悲观而复杂，那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呢？】

【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说，可能还是类似皮克斯迪士尼电影中的那一套，为了所谓的更好的自己而存在，能战胜一切吧。】

【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什么叫更好的自己，我觉得这是彻彻尾的伪概念，一个是什么德，就是什么德，不变得更糟已是神灵有明，变得更好？我从心里就不能信服，但是不妨碍我们对着电影流一流眼泪，产生一种置身其中的幻觉，我想。】

白蕊不语，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裹着毯子，将自己投李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