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玉女录(1-2)（9/16）

秦轩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那些关于姐姐的模糊记忆，像是碎的琉璃，每一片都闪着微弱的光，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他只记得，那一年，他八岁，姐姐秦瑶的笑容，是他记忆里最温暖的阳光。

可阳光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脑海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 * *

绳索紧紧勒着幼小秦轩的手腕和脚踝，将他牢牢缚在冰冷的床板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秦瑶被那个满脸横的男拖拽，衣衫在撕扯中碎。

“放开我姐姐！”他嘶吼，声音稚却带着决绝。

就在那男狞笑着要对秦瑶伸出脏污的手时，秦轩只觉得一滚烫的洪流从身体处猛然炸开，瞬间冲向四肢百骸。他双眼之中，一边是熔金般的璀璨，一边是血珀般的妖异，两道光柱骤然出。

“砰！”

绳索应声断裂。

他像一被激怒的幼兽，三两步跨上前，小小的手抓住那男的手臂，一拉，一拽，再奋力一扔！那壮硕的丑陋男竟被他直接甩到了墙角，发出一声闷响。

不及喘息，秦轩猛地扑向秦瑶，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将她死死护在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弟弟……”秦瑶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和哭腔，双手紧紧回抱住他，“弟弟……姐姐好怕……好怕啊……呜呜呜呜……

”

秦轩眼中金红异光大盛，光芒织，映照在秦瑶苍白的脸上。那未知的光芒引动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天地至理，悄然在她光洁的额烙印下一枚半虚半实的红梅印记，若隐若现。

角落里的丑陋男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错愕和怒。“你个臭未的小兔崽子，敢坏老子的好事！”他咆哮着冲了过来，带着真气的拳雨点般砸向秦轩的脊背。

“嘭……嘭……嘭……”

每一拳都沉重无比。幼小的秦轩死死抱着姐姐，双腿盘上她的腰，将她护得更紧。剧痛从背上传来，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低低的闷哼从喉间溢出。

“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弟弟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才八岁啊……”秦瑶哭喊着，声音凄厉，她想翻过身替弟弟挡住那些拳，可秦轩此刻的力气大得惊，她竟完全动弹不得。

鲜血从秦轩的背上渗出，染红了他单薄的衣衫。

直到秦瑶额上那半朵红梅彻底凝实，殷红欲滴，秦轩眼中的异光才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随之软倒，背上是数道可见骨的伤痕，血模糊。

“桀桀桀……”丑陋男子喘着粗气，脸上是扭曲的狞笑，“小畜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不过现在没用了！你的姐姐，老子要定了！”

他狞笑着伸手，就要将虚弱的秦轩从秦瑶身上扯开。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剑光窗而，快得如同九天惊雷，带着凛冽的杀意，直取那丑陋男子的颅。男大骇，狼狈地避开要害，剑光擦着他的脖颈飞过，留下一道血痕。他顾不得其他，一把掳起昏迷的秦瑶，转身便从开的窗户飞窜逃离。

清辉洒落，萧明月一身白衣胜雪，不染尘埃，飘然落在屋中，停在瘫倒在血泊里的秦轩身前，那年，他才八岁。

后来，秦轩被带上了清月居，伤好之后，那些惨烈的记忆便模糊不清了，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碎片。至于当时身上那突如其来的力量，他更是毫无印象。

* * *

想到姐姐可能早已遭遇不测，秦轩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个男的脸，他早已刻在骨子里。等我下山，必亲手了结你！

“师弟，”陈离的声音将他从翻涌的思绪中拉回，她轻声问道，“玄素经最近修到第几层了？”

秦轩回过神，神色有些黯淡，他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顿住了。

“不知为何，近来每次运

功行气……”他话未说完，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一暖流正在他的丹田处自行运转，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指引一般，主动朝着他汇聚而来，修为竟在不知不觉中飞速增长。

陈离见他话说一半便停住，神专注，不由细细打量着他。即使是在出神的时候，秦轩依然散发着一清冽的少年英气，那张脸清秀柔和，线条净，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整个俊美得不似凡尘中。

她脸颊微热，轻轻嗔道：“话说到一半做什么，发现什么了？”

秦轩眼中亮起光彩，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看向陈离：“师姐，我突然发现，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天地灵气就会加速涌我的身体，修为增长的速度比我自己修炼时快了好多！”

陈离闻言，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秦轩脸颊上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