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01-20)(13/15)

竟还有“底线”这种东西存在。

日签约仪式上,叶竹溪一袭铁灰色套装,唇膏是r999的经典正红。当合作方董事长提到“景理事非常欣赏贵方提案”时,她微笑举杯:“代我向景伯伯问好,就说家父很怀念和他打高尔夫的时光。”

香槟杯相碰的脆响中,她清楚看见对方眼底的错愕——没人告诉过他们,景叶两家是世交。这层关系像张无形的网,早在商业博弈开始前就已编织妥当。

回程车上,小林战战兢兢汇报:“景医师来过电话,说如果您头痛持续,建议做脑部——”

“换车。”她突然说。

“什么?”

“换辆没有酒精味的车。”她降下车窗,让香港潮湿的海风灌进来。此刻她需要的是清醒,不是萦绕不去的消毒水气息——那总让她想起某个人的手指穿过她发丝的触感。

飞机降落上海时,暮色已深。叶竹溪打开手机,十几条未读讯息里,最上方是景以舟六小时前发来的:【急诊值班到明早八点,药放你办公室了】。

她闭了闭眼,转头对司机说:“去中山医院。”

急诊科大厅的日光灯刺得人眼睛发痛。叶竹溪站在分诊台阴影处,看着景以舟弯腰为小女孩包扎膝盖。他戴着医用口罩,但眼尾笑纹让她想起他高潮时眯起眼睛的模样。

护士领着她穿过忙碌的走廊,推开休息室门。单人床上摆着她忘在他家的丝巾,折得方方正正。

“景医生说您可能需要这个。”护士好奇地打量她,“他从不让外人进休息室的。”

丝巾上有淡淡雪松气息。叶竹溪突然意识到,这是景以舟刻意为之——他要用她的物品覆盖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她身上那些久久不消的吻痕。

门把转动的声音惊醒她。景以舟靠在门框上,橡胶手套还沾着血迹。“比预计的早两小时落地。”

“来取药。”她扬了扬丝巾,“顺便拿回这个。”

他摘下手套走近,白袍下摆擦过她小腿。“香港的事解决了?”

“托你的福。”

她后退半步,“令尊的‘关照’,我会如实转告家父。”

景以舟突然伸手扣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她轻哼出声。“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敲门声打断他。护士在门外喊:“景医生,三床pr!”

他松开手时,指腹在她颈动脉处停留半秒,那是医者确认生命体征的本能。“在这等我。”

叶竹溪抚着发烫的后颈,听见自己心跳快得失常。床头监视器萤幕映出她潮红的脸——多讽刺,他们最坦诚相见的时刻,永远发生在最衣冠楚楚的场合。

凌晨四点,叶竹溪在休息室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景以舟的白袍,口袋里塞着纸条:【有车祸大出血,别等】。

她将白袍挂回门后,经过护理站时,听见护士们议论:“景医生今天怎么了?平时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不是,居然把生理食盐水拿成葡萄糖......”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叶竹溪看见景以舟从抢救室冲出来,满头是汗地四处张望。他手术帽歪斜,露出几绺汗湿的黑发,那模样狼狈得不像永远游刃有余的景医师。

——像个为谁乱了方寸的普通人

她按下关门键。

回程计程车上,叶竹溪打开那瓶止痛药。锡箔纸背面有行小字:【每日勿超两粒,胃会出血】。她抠出药丸吞下,苦涩在舌根蔓延。这提醒来得太迟,她的胃早在半年前分手时就已经溃疡出血,只是没人看得见。

天光微亮时,手机亮起。景以舟传来张照片:晨光中的急诊科门口,她遗落的丝巾挂在树枝上,像面投降的白旗。

【来拿】他写道,【或者我送去给你】。

叶竹溪熄灭萤幕。风卷起窗帘,将药瓶滚落在地,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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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联姻

叶竹溪站在父亲书房的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那棵老槐树上,枝桠间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风一吹,便摇摇欲坠。

“竹溪。”叶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而不容拒绝,“景家提出联姻,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商业联姻?”她轻笑一声,嗓音微哑,“爸,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这不是商量。”

叶父的语气冷了下来,“景家的医疗资源对我们接下来的扩张至关重要,而景以舟——”

“景以舟是我的前男友。”她终于转过身,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您觉得合适吗?”

叶父沉默了一瞬,随即淡淡道:“正因为你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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