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13-21)(11/16)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角酸红,实在放心不下,“可是……”

“翠枝。”贞婉软道,“你先出去。”

她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翠枝实在忍不下心来,“好吧,那姑娘有事千万要喊我进来。”

她走两步回头看一眼,最后不放心的站在门口侯着,稍后,便听到了里面传来贞婉低低的哭泣声。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时的翠枝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着急地看着里面那道纤瘦的身影扑在床榻上,身子一抖一抖的低声哭泣着。

为她不知所以的少女萌动,已经被扼杀在了这一场令人无尽的冰冷黑夜中。

丞相府。

主厢房,一阵清风,屋顶的瓦片落下一双黑色靴子,随即那人坐下,两坛香酒被放置旁边,他打开其中一坛,仰头倒下,醇香的清酒落入他的口中,一些飘到红唇旁边,喉结滚动,眼眸地下尽是涩意。

其中滋味极不愉快。

胸腔闷极了。

相较于屋顶的苍凉,屋内一片春意。纱幔软榻内,娇柔的女子紧抓着被褥,在娇喘中眼尾含泪,男人重重地射在里面后瞥了一眼屋顶的方向。

稍后,女子沉沉地睡去,庄周奕穿好衣服开门而出,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男子,忍着翻动白眼的冲动翻身而上。

闵越脸色冷沉,看都不看一眼好友。

见他这般,庄周奕走过去坐下,打开另外一坛酒饮了一口,“说吧,深夜来访,走这般诡异行径,又是因为何事?”

有了屈郊这条线索,他们已经查到屈余和户部有所来往,为不打草惊蛇,且手握证据不足,不敢轻举妄动,只等引蛇出洞

闵越不语,一味地埋头闷喝。

庄周奕见他这副死样子,很是无语,“喂,我舍去温香软玉出来陪你,可不是让你死气沉沉的不说话。”

闵越还是不理。

庄周奕见他这般半死不活的,气笑了,这三更半夜的从他侯府过来,飞到人家府瓦顶上一声不吭的,还一副冷到爆阴沉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亡了谁。

却又不见他哭嚎半分。

庄周奕大他许多,但两人是自小的交情,好友什么性情自己自然知晓,若不是极为烦心的事,他断然不会这般模样。

“闵越,到底烦心何事啊?”

久久,闵越端倪着手中的酒,叹了一声,他先是识得贞婉,知晓她勇敢,因此之前那点好感怦然而发。

人才见过不过两次,虽谈不上心有多欢喜之意,但对一个女子上心到底还是头一回,因此在宴上一时竟然失了方寸,为难了贞婉。但现在她已成为自己亲妹,待压下现下这份心意,往后只能以礼相待。

转而又看庄周奕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觉得实在碍眼。他饮尽坛中的酒,往下一扔,“啪”的一声,酒坛破碎,惊动了黑夜的静。

房中女子惊醒,气骂了一声。

“闵越你大爷!”庄周奕眼皮子一跳,骂了他一句,赶紧飞下去哄人

这神经病,莫名其妙跑过来扰人清梦,闹人情感。

第十九章:不可僭越

今夜浅月挂空,稍有乌云飘过,大地静色,绕过一方天地。

贞婉站在那一缕海棠花下,仰头看向趁着月色夜空的景色,尤为好看。

这一墙之隔,竟是世子的院庭。

何为巧妙,又何为天意弄人

倚园稍微偏远,绕过几经才到前殿,只是兜兜转转,居然还有一面连着闵越的松月庭。

闵越,闵越……

原来他唤闵越啊。

贞婉低头捡起一片花瓣,心思飘忽着想这海棠树也出自他手吗?长得这般好,如同他本人一样。

箫箫肃肃,爽朗清举。

清风霁月,百般难忘。

只是他是自己的兄长,不可僭越半步,不可亵玩一分,不可……思念几何。

“沙沙”两下,贞婉抬起视线,又看到了那偷窥的下人,敛了敛眉。

人跪地磕头,“下的该死,惊扰了姑娘赏花,只是见这般夜色姑娘尚未入睡,下的有些担心,请姑娘责备。”

贞婉淡道:“无事,你退下吧。”

“是。”下人不敢有异议,连忙退下。

人……看来是留不得在这里了。

贞婉提步回走,收拾好复杂的情绪折返回屋

,拿出那张帕子思摸半响,将它和那件袍子一同压在了箱子底下,如同她的心思一般,沉落深处,不能再思。

另一边,闵越坐在亭子里面,冷厉的眼眸盯着那处木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许久,他缓慢起身,来到海棠树下,伸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花瓣,低目垂眉,盯着那片花瓣出神。

良久……

半个月后。

都城内茶前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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