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13-21)(5/16)

颈上是嫩巧的耳垂,视线微微一偏,再看到了她脆弱的大动脉处的清淤掐痕,脸色又是一沉。

贞婉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又不说话了。

闵越帮人包扎好,退开距离坐到她面前,“你住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靠近的时候,贞婉闻到了他身上那抹冷冽的气息,错愕之后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痛,但被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却很热。

贞婉张了张嘴,立刻又意识到不妥,她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在侯府,怎么跟他说呢。

“世子……”骆工宜在门口外敲了敲,提醒了一下。

闵越见她迟疑了一下,便不再问,只是方才他也

没想到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也做出了回应。只是他就这么做了,也觉得对方能会意到自己的意思。

这让闵越又想到了在隆江那时,对方所给出了线索。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看上去如此娇小玲珑的女子,明明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怜,特别是现在,已经褪去了半个多月前的气息,变得更加柔软起来了。

但她知晓了自己用右手点那两下的意思,真让他意外的同时又对她充满了赞赏。

只是她总是受伤,特别是这次,是自己的原因,“抱歉。”

贞婉道:“不关公子的事,是那人的力道太大了,若不然,我定能躲开的。”

闵越珉紧嘴唇,越是认真的脸显得更加严肃清冷。

贞婉以为他生气了,又想到他方才问的问题,手指一紧,掩盖不住了伤感来。

她没办法啊。

即便是现在,她也无法站在和他同等的高度来相处,于是轻道,“公子,不必让人送我了,我能自己回去的。”

听到她这样回答,闵越脸色更沉了,把那瓶金创药交于她,“那你自己回去,我还有公事要办。”

“好。”

她说完又是一阵安静,闵越起来,最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贞婉看着他离开,心好像变得惆怅,低下头,看到了他留在旁边的帕子。

她拿着帕子赶紧追出去,却已不见对方了。

上次是外袍,这次是帕子。

贞婉看着帕子上面沾到自己的点点血迹,珍惜地收好,谢过寺里的师傅后才离开的。

闵越这边,骆工宜瞧了两眼默不作声的主子,“世子,需要我派人去查这姑娘的住址吗?”

闵越看了他一眼,骆工宜自知失言,连忙道,“属下知错了,世子。”

闵越淡道:“不用。”

人压下大牢,屈郊被绑在桩子上,已经被拷问了一番,骆工宜问到了些许有用的消息,但有关于被闵越拦截到了那封书信里提到了只字不提。

骆工宜回去禀报,闵越听后,态度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抓屈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示而已,要的就是让那人露出马脚。我记得屈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人明面从不和屈府有过联想,但……”闵越想了一下对骆工宜道:“派人去告知相爷,让他注意这个人。”

骆工宜应道:“是。”

第十六章:辰宴

翠枝醒来时一看到自家姑娘脖子位置纱布时,吓得眼泪齐刷刷地往下

掉,抱着贞婉一直说要不是自己贪睡,起码还能护着人

贞婉心软得把人哄好了,也感谢还有人这么惦念着自己,跟翠枝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她亲手把那条帕子洗干净了回到房里,碧萝那边便有人过来告知,几天后闵舟的辰宴,长公主邀请她一同入席。

贞婉有些意外,谢过了碧萝通报的下人后,愁着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礼物给三公子做辰礼。

贵重的礼品她没有,先下手头上的银钱也没了,最拿手的便也只有荷包了。于是贞婉便把之前用来给长公主绣帕子的那匹料子拿出来了。

闵舟的十九辰宴就只有家里的一些人,没有大办,但因为今年特殊,多了贞婉,大家心里都挺在意的,但没人敢在明面上讲。因为辰宴高兴是高兴的,但有时候又多了一份心思。

夜里,贞婉穿着亵衣坐在铜镜前,拿着那张帕子,回想起白日里重见闵越的事,为自己尚未问到对方的姓氏时还在感到遗憾,但转而又感到丝丝的暖意。

翠枝端着纱布和金疮药进来时,看到自家姑娘低头宛若一个春娇的雀儿般勾起笑意时,偷偷地来到她身后,瞧见了帕子。

“姑娘,这是遇到心上人啦?”

贞婉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帕子道:“莫要胡说。”

翠枝看到她这副娇羞的样子,于是把金疮药放下撞了一下,“姑娘,这帕子是哪位公子的呀?说说嘛。”

她说着举手发誓,“我跟姑娘保证,翠枝一定不会乱说的,不然天打……”

“好了。”贞婉捂住她的嘴巴,犹豫了片刻,缓儿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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