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个盲人木匠(虐男1v1)(11-20)(6/14)

,还能看到灶房里男人忙于烧洗澡水的背影。

乔佳善半点也不客气,直接褪下了湿透的衣裤往地上一扔,坐在了男人的床上。

凉席不是直接铺在床板,而是垫了层软绵绵的被垫。

枕套是男人刚刚换新的。就连放置在枕上崭新的薄毯都是从柜子里拿出,还带有一阵淡淡的樟脑丸气息。

摆明着,男人将床让给了她。

围屋有四个房。

一个是卧室,一个是灶房,一个是门厅用于做工满是杂物,一个是储物空间晾放着木料与制品。

除了房间之外,他显然没处栖身。

他只能跟她共处一室,或许还能睡在一张床上。

如此想着,乔佳善脸上扬起了压抑不住的笑色。

一半得意,一半满含春光。

垂在床边的肉嫩双腿搭上了床面,她顺而平躺了下来。

她闭上双眼,耳畔是大雨滂沱和隐隐雷动。

只穿有底衣底裤的光裸身躯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裹,是洗涤剂是樟脑丸是木是雨,是属于陈挚的独特暗香。

那气息顺着鼻腔游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唯独窜过小腹时留下了一团温热,烧得她心里发慌。

眼前浮现出他方才的模样。

垂坠

在发梢的雨珠越积越沉,直至流落在他的脸庞。水珠沿着锋锐的下颌线湿过男人的脖颈,滑过明晰的锁骨后缓缓钻入了他衣领深处。

斑驳着湿印的薄衣勾画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像汗水,像热潮,像焰火灼烧后的余温。

该配上他沉重的呼吸。

他起伏的胸膛。

他突鼓的筋脉。

还有他嘶哑着声线咬着百般温柔,唤出她的名字——

“乔佳善。”

旖旎幻梦惊碎在男人的呼唤声中。

乔佳善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只见陈挚已经站在了房门口

“洗澡水烧好了,倒到了桶里。还没掺凉水,你自己试着加……”

他踟蹰了许久才迈进了门槛,匆匆忙忙摸索着胡乱抱起搭在凳子上的褪色薄毯,似是不愿在此逗留:

“我在外屋睡,有事你叫我。”

这算什么?!

都到这份上他装什么清高?!

乔佳善牙关一咬高声挽留:

“外屋没个遮挡,飘雨!”

头似的男人脚底抹了油,一眨眼的功夫早已退到了门外。

他怀里僵僵搂着薄毯摇了摇头

“没事的。往墙角根里去些,雨落不到。”

“哎!陈挚——”

孤影空床,乔佳善一夜无眠。

一夜都被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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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非比寻常

蜕了一层皮的手肤色不均,浅红新肉与原本麦色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本就丑陋的手如今就像是无规律拼接而成的破抹布。

显得更丑了。

刚出锅的稀饭气雾缭绕,那只烧伤未愈的手不怕烫似的就这么捧着碗壁,小心翼翼地放到撑架好的折迭桌面。

稀饭里有皮蛋瘦肉还有虾仁,料子比饭都多。一勺特意添上的秘制辣椒酱还未搅拌,浓烈的艳红配上那鲜美香味,让乔佳善不禁狠狠咽了咽口水。

雨下得有些大,屋檐落下的水珠子串成了串接连往地上砸。

即便折迭桌已经尽量搬到了最深处,还是难免沾染上四处飞溅来的水花。

“这才几日,就把布条子摘了?”

乔佳善赶去桌沿的水珠,握着勺就往碗里搅。

红辣油一圈一圈在碗里漾开,直至均匀分布在碗里每一个角落。

陈挚的勺也在碗里搅,想以此散热到适口的温度。

只是搅来搅去乔佳善才发现,陈挚碗里的稀饭和她碗里的尤为不同。

满满一碗稀饭白花花一片,零星几点瘦肉点缀其中,倒是寻不出什么其他颜色。

“裹着布条子做事不方便。”

说完,他埋头往嘴里送了一口

“也不用那么急着做事啊,再养几天不好吗?”

这句话生出的气恼不是装的。

陈挚没给她机会让她继续抚着他的手为他上药,早早便解了布条揽回了她的一番好意。

日沾了他的床板都碰不到他的人,今日又没了与他最后亲近的机会。

乔佳善气不打一出来。

“你尝尝我煮的稀饭,第一次煮不知道好不好吃。河虾是早时去渔佬手上买的,刚捞上岸的。”

他没应她的话,带着几分期许催促道。

指甲盖大小的河虾还被去了皮,小小的虾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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