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个盲人木匠(虐男1v1)(40-43)(5/7)
一样。
过于纯粹。
这种纯粹令着迷,令
上瘾。
令久久不能忘怀。
抹去嘴角上的油渍,她望向相对而坐的男。
目色里余波难止:
“你送给我的首饰我都戴在身上了。”
说着,她摇了摇手腕,露出了金灿灿的指一般粗的黄金手镯:
“你给我买三金,是不是想跟我结婚?”
她紧紧凝着那张冰冷的脸,拼命想从其中寻出一丝波澜。
她追问:
“这是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彩礼?”
灰白色瞳眸碎散着空无焦的视线。
他藏匿在霾
处不愿脱身。
“不是彩礼。”
他说。
“三金是提亲时候送给方的,你还不承认?”
她声急。
只要他点。
只要他承认。
承认他有想过与她在一起,承认他将她当作了。
她便能不顾一切去抓紧他,死不松手。
“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话顿了顿,似是从鼻腔中叹出了沉沉一息:
“你以后出嫁的嫁妆。”
“……嫁妆?”
他有想过。
为她的未来想过。
她进了城,读了书,会不会身边有了陪伴她的男?
一个有文化的男,能照顾她的男
。
一个,健全的男。
她总有一天要和他谈婚论嫁。
她家里没帮她准备嫁妆怎么办?
没关系,那他就帮她准备。
他顶烈
拖着木
回,又身披星月拉着木作去。
他攒钱换成金,攒金打成首饰。
他捧着金作店打好的首饰,指腹轻轻摩挲。
想着耳边的鞭炮声与喜乐声由远至近,由近至远。
胸膛里的每一下跳动都刺得他生疼。
他不敢奢望他亲手为她戴上这些金首饰。
他只求,将她接出村子的婚车能开慢一点。
因为他是个瞎眼睛,拄着盲杖走不快。
慢一点。
他就能跟在车后,送她远一点。
他时常在想。
倘若。
倘若他没有生那场大病。
倘若他没有瞎了眼睛。
该多好。
“我是个废囊,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再费心骗去了。这些首饰你拿着,成家后也算是留给自己一个保障。”
他变得异常冷静,不经意袒露出他面对她时以温软命名的惯底色。
只是相较于冷静,他更像是被抽离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无一物的躯壳。
她早该想到。
从他曾经的万般抵抗与刻意疏远,她早该想到。
她曾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明明、你明明赶我走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还总是从门缝里给我塞钱?你是讨嫌我的吧?你那么讨嫌我,为什么还要给我那么多钱学费?
他说:你要好好念书,学文化。等走出了这枯井,你才能看到光。光里有你想要的一切,还会有……还会有,能看着你的
。
她曾问他:你就不怕,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说:那更好。
少时她不懂。
她一味将他的推拒视为薄。
然后变本加厉用刀还在他身上,刀刀见血。
废囊。
他自嘲着自己无用。
这才是他推开她真正
的原由。
他不可能会坦然与她相守。
他根本不会去想跟她结婚。
他不敢。
也不能。
他不能拖累她,他不能牵连她。
他不能害了她。
“陈挚,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我所计划的未来里有你。”
既然他不敢跨出那一步,那么就由她来跨出。
既然他竖起了坚硬的墙,那么就由她来敲碎。
他的顾虑他的忧愁他的恐慌。
她都会一一消除。
“我不再是那个靠偷抢度靠
施舍过活的小
孩了。我现在有存款也有赚钱的能力,我能靠自己让我们过上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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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重新开始
我所计划的未来里有你。
震耳欲聋的回响掀起了他心海里的惊涛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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