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学姐被调教成母驴,我却只能默默窥屏(6-7)(3/26)

年的事故时,他本以为江跳跳会不乐意。毕竟这一桩悬案经历了快十年还悬而未决,似乎再揪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说难听点,当年齐老爷子会没有细细查过?估计连方圆几里的鸡都拔了一圈毛。可沉默还是想自己看看——因为他是一个记者,他不相信失真的信息。

但是江跳跳答应得很爽快,踩着“啪嗒啪嗒”的人

拖就回了寝室,大约过了十分钟,换了一身行头,就提着一个跟她人差不多高黑色的大行李箱下了楼。

“走啊。”她理所当然地说道,彷佛这趟临时的泰国之旅是她自己提出的一般。

于是就这样,沉默被这个执行力满分的女孩拉上了车,甚至连机票都是车上订的。直到稀里糊涂下了飞机后,他才有了一点来到泰国的实感。

“爬山去!”只见他被江跳跳连根拔起,两人风风火火一个大跳,钻进了路边的计程车。

……

可是已经过了快十年了,哪怕有什么残留的证据,也都被时间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们一无所获,只是在素贴山腰的素贴寺里,发现了一张挂在祈福墙上的老旧黄纸。上面的字很斯文,写着“吾女有成,诸事顺遂”八字小行草。这位爸爸,直到自己去世前的半个小时,还在寺庙里为自己的女儿祈福,希望她的未来前程似锦。

捏着这一张小小的签条,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注意到字迹有些模糊,那是被水荡开了一些墨痕又重新风干后的产物——有人对着这张纸,流过眼泪。

我脑海里似乎浮现出学姐呆呆看着这张黄皮纸的样子,像是一只小脏松鼠,它找不到自己存了一个秋季的松果去哪里了,难过地站在枝头对着空空如也的树洞发呆。我嘴里泛起一丝苦涩。

所有不合时宜的死亡,只会给在乎的人带来深切的苦痛。

江跳跳拿着手机凑近,跟我说道:“我们要去警署局看看,当时现场的照片都在那里留档。”

我愣了一下:“泰国警方不会同意让我们查阅的——”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只见江跳跳拿着手机冲我挥舞道,看着我促狭地笑:

“泰国警方不会,那泰国的警察呢?”

她搓了搓手,比出一个钱的手势,可我却只觉得她像一只小果蝇。

……

凌晨一点,清迈警局。

就这样,我和江跳跳以一种极为荒诞但似乎也非常有效的方式进入了警局。泰国的警署执勤室里只有两个执勤的警察,他们正在打扑克,我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余姚扑克。其中一个毛头警察贴心地帮我打开了档案室里的灯,另一位则帮忙把一旁的梯子支了起来。

他们的归档一团糟,以至于我不得不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当年的档案袋,从这个档案袋的绳子缠绕处有细微的磨损,可以想象这些年应该也被翻阅了一遍又一遍——被我们这样的不速之客。

打开档案袋,我仔细地翻阅起来。江跳跳在一旁百无聊赖,骑在梯子上玩手机。

“清迈府警察总局·刑事案件档案……立案时间:2018年5月13日……案件类型:非正常死亡……姓名:齐空仁……案发地点:清迈素贴山罂粟崖,坐标18.5563n……尸体位置:崖底乱石堆,距崖顶垂直高度约73米,尸体呈仰卧状,手上手持一台屏幕碎裂的phn13,经判断是由死者重伤状态下取出,可能为重要线索……死因:颅骨粉性骨折伴随内脏破裂……初步判断:系意外坠崖而亡,不排除人为痕迹……”

泰国警方把案件重心放到了手机上,派出了许多电脑方面的专家对手机进行送检。不止是泰方,连同齐家也一起做了好几次的数据拷贝,把手机内的信息进行一次又一次地复核拆解——但所有人都一无所获,除了一些必要的商业聊天资料,似乎里面并没有什么秘辛。

就这样子,整个调查陷入了僵局,齐空仁的事故最后被定性为了意外坠亡。显然这样一个答案无法让所有人满意,尤其是齐老爷子。老头子固执地认为这是一场商业谋杀,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就这么身死客乡。于是他不遗余力地发起一次次调查,从公家到私人侦探,从合法的到似乎有些灰色的地带……

可仍然一无所获,甚至不知道是否有那么一只手,在山崖旁推了一把齐空仁。那天是水灯节,小半个清迈的人都聚集在了素贴山,那么大的人流量,查者有心都无从查起。

我曾经听有人说过,太重情重义的人不适合掌管权力,因为实在太伤神了。从齐天宏给自己的儿子起的名字挨个从“仁义礼”往下排,就能从中窥出一二。似乎从齐空仁身死之后,浮华便开始一路走下坡路了——因为老爷子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就像朱标死后,朱元璋也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一般。老来丧子的打击实在太大,尤其还是三兄弟中他最喜欢的那个知书达理的大儿子。

齐空仁是一个温柔的儿子,温柔的丈夫,温柔的父亲,温柔的商人。尽管温柔对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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