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丝绒(1-15)(17/20)

“你要和我相亲啊!”冯震光发来一大串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不行啊!”

“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很好奇为什么本科四年你都没看上我。”冯震光回得飞快。“我们好像四年没说过十句话?”

那还不是因为有人喜欢你,我得远远逃开嘛!喻小榕心里道。不过那人已早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斩男刀子磨了四年都还没劈就扔下出国去了。

“我总觉得比你哭了两年,又苦守了两年强。”琪琪格临走前这样说。

她那是刀不开刃又未淬火,砍砍软壳蟹还行。面对罗马雕像一般的家伙,刀子再快都锋过不留痕。

“见么,老同学。”冯震光问得直接。

“你确定?”她道。

“我倒是想见见你。”冯震光道。“一个多月前还在求人要求借住,这会儿又要来相亲了。你或许还能给我更多惊喜。”

也或许是惊诧。无所谓了。她心念。刀子一扔算了,立地成佛去,成魔也成。大不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飞驰的霓虹灯,以及车窗倒影里贺时唯苍白的侧面。

毁灭呗。

她面前就有个自毁的前车之鉴。或者自毁本来就是非常痛快的事情,比得偿所愿更来得淋漓畅快。有什么比推倒玉山更美好的一切呢?

“嗯?”贺时唯道。“这首怎么样?”

“也还行。你那么喜欢ny nn。”她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

他笑道:“我倒是以为你喜欢。换一个。”

他换了一首曲子。“这首好。”

车程好长,仿佛永远开不完。

“词儿写得好。”她道。

永远快乐的你像从来不懂得思念的滋味若不狠下心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转念

之间我差点愿意放下一切留下来“u n’ y,ju n 。”他唱着。他的嗓音比林一峰低,自然也降了调。反而有一种惘然的感觉。

“还真是。”她忽然说。“贺总,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拿捏别人。”

贺时唯看了看车窗倒影里的她。她将头埋在安全带后面。

兴许是哭了。

但是他却有一种放松的心情。至少她在他的车里。在他所选择的音乐里脆弱着。

“告诉我,他什么那么好?”

“你问得太多了——张晰濂,什么那么好?”

互相伤害呗。

他马上阴沉下去:“有必要吗,这样?”

“谁拉着女租客一起把她的东西全扔掉了的呢?”喻小榕轻轻说。

“谁给她买了那样贵重的戒指,又扔在书柜里?”

“谁把她翻过的杂志塞在书柜深处,碰都不敢碰?”

“不是都扔了吗?”

“哦!”喻小榕笑了一声,“谁知道有否其他藏在他处的秘密宝藏?”

“喻小榕。”他的声音终于冰冷下来。

车里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也可能是因为车外的风呼呼吹着。喻小榕把车窗关起来,打开微信。

“见呗,见呗。”喻小榕和冯震光说。

不妨一起毁灭。

第14章 殉道者

“贺总最近好久不见哪。”酒桌上的那梳着油头的男人喝下一杯清酒,哂笑。“天天窝在家里,造什么大车呢?”

“造人,你可信?”贺时唯冷冷一笑,将一颗银杏拨开丢进嘴里。

“快别笑我们rhr了。”偎在一旁的女孩双目潋滟,在酒桌上流泻着。

最终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人家居家也是个性感尤物。”说着,捂着嘴笑起来。

贺时唯吃着银杏不理他们。人们囿酒,陶瓷的小杯子铿铿碰着。贺时唯却仍认真地喝着大麦茶。

“你该不会真的备孕吧!”油头男惊讶了。“獭祭不来一点?你还是贺时唯么?”

贺时唯皱了皱眉:“酒肉吃多了也腻味。”

人啧啧称奇。这男人估计有大半个月没个情浪子的模样了。一般此时,他应该已喝了半瓶清酒去下半场的昏暗酒吧猎艳去了。

人说他家里给他相了个姑娘马上要结婚,甚至还有人说他马上

要动手术。油头男却门儿清:“老贺,玩儿归玩儿,别上心啊。”

“你说啥。”贺时唯睁开半眯的双目,黑水晶似的瞳子一转。

“你别又……”油头男话说了半截,看到黑水晶里的寒气,后话全吞下去了。

“怎么啦。”桌子边儿上的一个女孩柔声道。

“rhr怎么啦。”油头男转头去看那一头柔软的波浪,不由得心情好起来:“阿忱,你可别栽到他手里去了。不过目前他现在已经没什么战斗力啦。”

大伙儿起哄起来。贺时唯懒懒笑了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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