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渡(22-42)(4/19)

帕一根一根擦她的手指,看宋二,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悠悠道,

“是你一步一步教宋嫣办了许多事情,让她一个城主的女儿,一下有了与侯爷的姻缘,一步登天。”

“她还说你许诺她无数荣华富贵,就是成为公主也不在话下。她收集了你许多东西,还给我看了她偷偷捡的令牌。”

“……”

满意地感到宋二手指一颤,秦洲拿回手帕,迭好,放在怀里,“我当然不能全信她的话,又烦恼怎么处理她。正巧我与那小侯爷谈和,便拿她当了份大礼换些便利,也算是互惠互利。>https://m?ltxsfb?com

秦洲半弯下腰

,与她对视,“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这几个月你若继续待在宫里,会没命的。”

回答他的是宋二的沉默,她侧了头,面上依稀可见不耐,喉结轻巧一动,像是吞了什么东西。

“你在吃什……?”

宋二又回了头

这也是秦洲第一次感觉到心跳迅猛的跳动,像是晴空云鹤冲散粉蝶一跃而上,冲进阳光里去,热意流淌在血管,鼓噪着风和云,迸发出卓绝的力量。他往下看,看到了泰山之小,而太阳,已经近在眼底了。

于是他为这不要命的疯狂,耗费了无数个岁月。

恰如彼时,秦洲半弯着腰,宋二轻轻踮起脚,濡湿的唇碰到了他的耳廓,热气扑散。

绵软的,低哑的,沙质的声音,

“滚开,疯狗。”

外面连廊仍然有交谈的声音,内室却是寂静无声。

秦洲的眼睛红了。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这前所未有的刺激让秦洲兴奋得血液都要炸开,他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虎,带着掠夺欲,垂涎地盯紧猎物——

“哦?阿禾,你竟不是哑巴?”他微微笑着问。

“托您的福。”

这是怎样的声音,哑柔得像小猫的爪,追到耳朵,蹭到皮肤,刮掉点油皮,伤口又印上毛肉垫,简直又软又痛又痒。

秦洲的下身已经梆硬了,他急促地喘了声,退了两步,捂住了半张脸,将将忍住要出口的呻吟。

“我知道了,我抓的根本不是你的姘头……他那袋子里有你的解药……哈,哈。”

“东大街,令牌,北镇安军,宋府,怪不得你不走……我快要猜到你是谁了。阿禾。”

一想到这人曾被他按着强迫承受,哭着求饶,却又不得不敞开身体接受他的侵犯,像母狗一样被他肏干,哆嗦着被他射满了肚子。

秦洲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你竟然……”

宋二耸了耸肩,向前踏了一步,手指抚了一下,巨大猛地弹跳。

“五个月后,嘉宁关,截轿。”

她又仰了头,唇角烧透的红,独特地,沙沙地说,

“要我给你口吗?”

……

第二天,圣上亲赐安和公主凤阳阁为居所,那厢顾府开始张罗姻亲事宜,土匪秦洲带领众兵夜行沚水,一夜出了关城。

(二十六)成交

宋二是在宋嫣找她的那天晚上认出秦洲的。

她坐在窗边,蹙眉看着竹影萧萧,就看到了秦洲若隐若现的轮廓。

忽然想起来,她以前是见过秦洲的。

大约十年前,江北赈灾,她还小,随母亲锦衣出行。

所行之处饿殍遍地,到处是破烂的房屋,许多小孩子跟着轿子伸出黑黑的手。

她娇纵,不知人间疾苦,只当春游,穿了最漂亮的衣服,那是当世之师设计出的浅色画裙,裙幅十褶,轻描细画,色淡而雅,风动如月华,极张扬艳丽。

然后在进江北望府之前的时候,被劫了。

她单独一轿,那小乞丐居然率领众人逼停了轿子,当头一跃而上,黑黑的手印在她的衣裙上,匕首抵着她的脖颈。

“给钱。”他语气急躁的很。

很快,所有轿子都停了。

这么大的乱子,州使擦着一脑门汗赶过来了,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最后是给了钱的,一盒锭银子摆到了小乞丐面前,州使低声下气地说:“小爷,你只要松了手,这些都是你的,我也会放你安全离开。”

小乞丐松了手,指尖刚碰到钱,他和他的小跟班就被团团围来的侍卫压在了地上。

他疯了一样挣扎,然后被侍卫踩断了手指。

他也终于认清了情况。

“小姐!”他嘶声说话,“他们是我的弟弟,望你能救上一救!”他的小跟班们被扭送着,凄惨地哭。

许多人护着宋二,紧张兮兮地检查她脖颈上的小擦伤,拿巾帕擦她裙子上的污黑,州使弯着腰为她开道。

重重的磕在地上的声音,那少年额头抵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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