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渡(43-66)(16/22)

盛稚打断他:“去找赵福。”

周执本是说理来了,被事态的发展惊到了,他擦了擦汗,结巴地说:“陛下,陛下三思……”

盛稚看着周执难掩惊恐的脸,勾了勾唇角:“如此美人,谁能不动心,我这位置来之不易,周执,我是不是要好好享受一下?”

周执的手也开始抖起来。

“其他人退下吧。”盛稚说,“周大人。”

周执立刻躬身。

“你紧张什么?”盛稚笑说:“只是看到你袖子上有些泥土,提醒你注意仪态罢了。”

周执身体一僵,立刻跪下请罪。

“无妨。”盛稚说:“你退下吧。”

人鱼贯而出,灯火噼啪一声响,盛稚叩了叩桌面。

她从袖子里掏出两样东西,杨世之带来的一块令牌,和一张地形图。

看了一会儿,收了起来。

秦洲还是没有找到。

(五十九)交

天色渐晚,盛稚喊了一声暗卫。

暗卫出现,端着一杯水:“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加了明矾。”

盛稚懒懒散散回屋了。

房门打开。

推开门 ,一室的暗香浮动,伏跪在地的人抬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惊人的美丽。

盛稚没关门,微微后退一步,她对着地上伏跪人说:“宋近,去,把香灭了。”

她看到此人慢慢起身,足弓手腕都在暗暗用力,磋磨着。终是把香掐灭了。

盛稚又依靠在门边,并不迈进去,又说:“把衣服脱了。”

又见其犹豫。

盛稚也不急,笑看着他,见他犹豫后渐渐把衣服脱了,继续伏在那里,两肩瑟瑟。

盛稚有闲情逸致,又说:“爬过来。”

爬过来,爬啊。

人当真开始爬了,紧紧抿着嘴唇,一副清瘦的少年的身子,头低垂着,每一次挪动都膝盖抵在刀上似的艰难。

如果他抬头看看盛稚的表情,就该知道盛稚这每一句话都不是在调情

近了,大概两三步的样子。盛稚琢磨着是到极限了。她也不躲。

地上爬着的人暴起的同时,影子侍卫也出手了,只刀刀相撞铿锵极脆硬的一声。

盛稚也不看战局,施施然走近屋内,在桌子上捻了捻被掐灭的香。

她返身,看着被制压在地上的人,被捂着嘴巴,眼中充满怨毒,一把匕首跌落在他的不远处。

盛稚也不恼, 用手摸向他的耳边,摸到了一条浅浅的边缝。盛稚说: “怎么这么傻,用闻到海棠花打喷嚏吸引我的注意。我一听,就要笑了,巧了,又遇见故人了。”

“谁教你跳的舞,宋嫣吗?”

“宋近,宋尽。”

“你一直觉得我是宋二,不肯承认我的身份,一心只想让我气数了尽。而事实上你们每一个人的外貌、轮廓都曾被我描绘了千遍百遍。这样的乔装实属不太高明。”

假面被一点点撕下,露出原本的姣若好女的面庞。眼泪已蓄在了他的眼睛里,衬着眼底的一片浅红。

海棠花,喷嚏,安神香。盛稚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事情该怎么发生了。

她由海棠花的喷嚏注意到人,然后闻见海棠花也喷嚏不止,最后惊悸中在安神香下毒发身亡,这不就是在走皇后的老路么。

也难为着他费心了。

盛稚垂眼看他。

人眼底的红色更浓重了,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他不能说话,但眼睛里的恨意已能将盛稚千刀万剐。

又听见耳边盛稚柔声说,

“小太子,你还喜欢狼犬吗?”

话说当年狼犬发疯,小太子还曾替她挡了狼犬的攻击,使她免受许多伤害。盛稚倒还想承一承他的情

安明湛恨恨地瞪着她。

“……蠢货。跳舞、假面,如此拙劣的伪装,如此浅显的计策,我看是你阻了人家的路,那人不是送你来复仇,而是送你来赴死来了。”

安明湛咬牙:“无人指使我,我为安家江山赴死,至少一搏过,也好过眼睁睁看你这个冒牌货作威作福。”

盛稚笑眯眯地蹲下来,“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冒牌货,不是安和、不是你的嫡姐姐呢?”

少年面目狰狞,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你做梦。”

盛稚便拿起刀在安明湛手指上一划,又自己手指上一划。

招来暗卫。

一同滴进那杯暗卫准备好的水里。

安明湛眼睁睁地看着两滴血融在一起。

他感觉到了大脑一嗡,手腕脚腕传来一阵麻意。

他看了看盛稚,看不清她的样貌。

张了张嘴。

又恍惚地听到盛稚笑道:“你又打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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