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何求(上)(6/23)

醒的身体和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一场颠覆性的风暴,在这个曾经平静的小家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在最初的巨大悲痛过去后,一种蚀骨的孤独感悄悄袭来,像潮水一样,一点点吞噬着婉清。志强的离世,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巨大空缺,更是将她从那个她以为坚不可摧的“小米粥”世界里连根拔起。那个曾经温馨的两居室,此刻变得异常空旷和寂静。窗台上的绿植依然翠绿,仿佛嘲笑着她枯萎的心。夜晚变得异常漫长,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曾经温暖的床铺如今冰冷而空旷,她蜷缩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另一半是志强留下的、

再也无法填补的空白。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失落,还有一种更原始、更深层的渴望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她是一个正值盛年的女人,身体有着它自己的需求和记忆,尽管过去从未得到真正的满足。在失去伴侣的巨大空白面前,那种被压抑的、对亲密、对抚慰、对被填满的渴望,像野草一样疯长,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原始的生命力。她感到寂寞,感到空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饥渴,尽管她拼命用理智、用对志强的思念、用悲伤去压抑它。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她需要一个男人,需要那种身体和情感上的连接,来填补内心的巨大空洞。而一旦这种压抑被打破,那种渴望可能会以一种惊人的、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力量爆发出来。

然而,即使在这种濒临崩溃的脆弱时刻,婉清对志刚的厌恶,却像一块坚硬的礁石,矗立在她情感的海岸线上,纹丝不动。这份厌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经年累月,由志刚的每一次粗鲁闯入、每一次无耻索取、每一次充满轻蔑的嘲讽,以及他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粗粝和堕落气息,一点点累积而成,早已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她厌恶他闯入她平静生活的蛮横,厌恶他像吸血鬼一样榨取志强的善良,厌恶他把赌桌上的污秽带进她干净整洁的家。她尤其厌恶他看她的眼神——那种混合着粗俗欲望和看透一切的审视,仿佛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仿佛他能轻易剥去她所有的尊严和伪装。那种眼神让她感到被冒犯、被玷污,每一次对视都像被毒蛇盯上一样,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恶寒。

志刚代表着她最鄙视的一切:没有底线、没有责任、只有自私和破坏。他与她所珍视的安稳、体面、以及志强身上那种虽然微弱却真实的善良,形成了最尖锐、最令人作呕的对比。在他面前,她感到自己的价值观被践踏,自己的生活被污染。她宁愿面对空虚和寂寞,宁愿独自承受所有的悲伤和渴望,也绝不愿意向这个她从心底里瞧不起、从灵魂深处感到厌恶的男人头,甚至只是与他有片刻的、非必要的接触。这份厌恶,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作为“婉清”这个独立、刚强个体的尊严所在。

就在婉清最脆弱、最孤独,内心深处那种原始的渴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时,那个她最厌恶的人出现了。志刚。他带着他那副令人生畏的体格,带着他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带着他身上那种粗粝、危险却又充满原始雄性气息的气场,闯入了她濒临崩溃的世界。他就像黑暗中嗅到猎物脆弱气息的捕食者,带着他独有的、关于征服和

掌控的自信,出现在了她最需要被填满,却又最害怕被触碰的时刻。命运,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将这个她最厌恶的男人,送到了她最脆弱的面前。而正是这份深入骨髓的、坚不可摧的厌恶,让未来可能发生的任何转变,显得如此不可思议,如此具有颠覆性——因为只有最深的厌恶,才能反衬出最彻底的沦陷,只有最坚固的壁垒,才能在被摧毁时,爆发出最惊人的力量。

他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种虚假的沉重表情。他来参加志强的葬礼,并在葬礼后,以“照顾嫂子”的名义,赖在了婉清家里。婉清知道,他不是来哀悼的。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贪婪。他看到了她因悲伤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的脸庞,看到了她那在黑衣下依然无法掩盖的丰满曲线,更看到了她身后志强留下的丰厚遗产。

志刚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欲望之火。这个女人,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丽,还要性感。她的丰满和曲线,在他看来,无声地诉说着她身体深处潜藏的巨大热情性需求。而现在,她孤身一人,脆弱无助,还拥有着他梦寐以求的财富。他曾经因为她的反抗而恼火,现在,这种恼火变成了更强烈的征服欲。他要得到她,得到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财产,她的意志。他相信,凭借他的身体力量、他在女人堆里练就的技巧和耐心,他能够彻底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心甘情愿地向他屈服。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婉清的生活中,表现出一种令人警惕的“关心”。他会帮她处理一些后事,陪她说话,试图瓦解她内心的防线。婉清对他充满了戒备和厌恶,但她正处于最脆弱的时期,而志刚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总能找到机会出现在她面前,用他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渴望。

他等待着,寻找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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